这,怎么会这样?
听到这里,云路黯然地长叹一声,真没想到自己会娶到这样一个喜欢吃醋的女人,自己还有什么脸面行走在武林之中?
没办法,云路只好回到宴会厅,如实转达了杨霓裳的话。
云家主脸色铁青,实在没想到杨霓裳会这样处事。
在这个社会,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如果连八杆子也打不着的事情也会吃醋,今后这个家恐怕就永无宁日了。
看着垂头丧气的云路,云章真是后悔当初答应了这门亲事,将杨霓裳娶进家门。
反倒是云路的母亲想得开,微笑着劝解道:
“女人吃点醋很正常,说明她的心中全是你,不想与别的女人分享,你得好好对她才是。
别再愁眉苦脸,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应该高高兴兴才是。”
“是,母亲。”
云路很听母亲的话,不想让母亲担心,立即在脸上堆起笑容,开始与亲友们欢庆自己取得的好成绩。
一连几天,云路都未能走进卧室一步,只好在密室中去用修炼来度过时光。
期间,云路的母亲也去看望过杨霓裳,作了一些说服工作,但杨霓裳并不买账,依旧我行我素,惹得云路母亲一脸的惆怅,便叫丫环给杨霓裳送去了四个字:适可而止。
杨霓裳看了之后,将纸捏成团扔在火中烧了。
陪嫁过来的丫环如心见了,小心地劝道:
“小姐,还是算了吧!”
杨霓裳冷冷地看了如心一眼,咬着牙说道:
“这事没那么简单,如果这次我不将云路拿捏得死死的,以后不知会给我带多少乱七八糟的女人回来。”
“我看姑爷不应该是那样的人吧?”
如心依旧很小心,她知道自己小姐的心性,有些事一旦被她认定,就会坚持下去,绝不改变。
看来小姐这次是较真了,没有给自己留退路。
“你说什么?怎么我感觉你的胳膊在向外拐?
你不帮我,反倒帮他说话,怎么?陪着我嫁过来就变心了?”
杨霓裳杏眼圆瞪,柳眉倒竖,直逼如心。
“怎么可能?小姐误会我了,我只是不想你们这样冷战下去,时间长了,恐怕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
如心低声说道,不敢抬头看杨霓裳。
“哼!要你多管闲事,给我记好了!”
杨霓裳理了理鬓发,来到窗前,抿着嘴角说道:
“听着,再过三天,如果他来了,你才开门。”
“是,小姐,如心知道了。”
这些天,都是如心上上下下地跑动,一方面传递云府中人的消息和动向,一方面负责饮食起居,偶尔也去密室看望一下少主人,说一些安慰的话。
她是真担心长此下去,小姐会在云府失去人心,得不到公公婆婆的喜爱,甚至丧失云路的爱。
可她毕竟人微言轻,没办法说动任性的小姐,只好在心底暗暗叹气,希望少主人不会对小姐失望。
可就在此时,梦莫愁却让下人给云路带信,希望能与他在云中醉大酒楼一会。
云路看了信件,却不敢去相见。
现在杨霓裳正拿这事出气,如果自己再去与梦莫愁幽会,不啻于火上浇油。
即便自己君子坦荡荡,可在任性而心胸狭隘的杨霓裳面前,又怎么可能说得清楚。
云路坚决地回绝了梦莫愁的相约,索性把自己关在密室中开始闭关。
梦莫愁独自一人在云中醉点好酒菜坐立不安地等着,小心脏里一直有一头小鹿在乱撞。
她期待着云路的到来,甚至把见面时的第一句话重复了无数遍。
可当下人带回话来,说云路拒绝了自己的相约,心里一下子变得空空如也,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久久不出话来。
下人见了梦莫愁的表情,大吃一惊:
“小姐,你怎么了?”
梦莫愁眼睛一红,眼泪夺眶而出,许久才说出话来:
“他有没有说过不来见我的理由?”
下人见梦莫愁开口说话,终于放下心来,回道:
“云少主一口回绝小姐的邀请,并无说出理由。”
“我知道了,你走吧!不要管我。
我就不相信云路哥哥会不喜欢我。
我梦莫愁想要得到的东西决不会放弃。”
说罢,端起酒来一饮而尽,接着第二杯,第三杯……
“小姐,不可!”
下人急了,生怕梦莫愁喝醉,急忙阻拦道。
“放心,我不会醉的。”
梦莫愁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并不理会下人的劝解。
“叭!叭!叭!”
“梦姑娘好酒量,可否让在下陪你几杯?”
一身穿紫色长袍,腰扎镂玉金带的少年公子带着几人走了过来,不等梦莫愁回话,便坐在对面,眼神十分嚣张地盯着梦霓裳。
“滚开!你算老几,也配坐在我云路哥哥的位置上?
我数十息你不离开,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梦莫愁用眼白斜了那公子一眼,厉声喝道。
那公子却不生气,反而是笑吟吟地道:
“梦姑娘别生气,在下梅心飞,久闻梦姑娘大名,早就想与你结识一番,却苦于没有机会。
相请不如偶遇,今日能够在此得见姑娘,说明在下与梦姑娘大有缘分。
眼见姑娘独自在此寂寞饮酒,甚是心疼。
来,来,来,让在下陪你三杯,一醉解千愁。”
“十息已到,说完了吗?说完了你可以走了,别在这里碍眼。”
梦莫愁脸色微醺,煞是好看,竟是令人着迷。
梅公子看得入神,忘记了说话,却不防梦莫愁来了真的,一记螣蛇缠腰使了出来,直取梅公子伸长的脖颈。
“啊呀!”
梅公子来不及阻挡,被梦莫愁一招扭住脖子从窗户扔了出去,摔了个四仰八叉。
同行的人中有的飞身跳出窗户,去营救梅公子。
有的却出掌击向梦莫愁,企图将梦莫愁制服。
然而,雷川州武林大会亚军又岂是随便什么人可以挑衅的呢?
梦莫愁看也不看,又是一招螣蛇出洞,将出手的人全部击倒在地,撞翻了周围好几张吃客的酒桌。
酒楼主事的云家长老听见动静,飞身上来,灵力一圈,将梦莫愁等人掀起的灵力风潮一一化解,避免了酒楼的损失。
“住手!”
云家长老启动了酒楼防御阵法,然后大声喝道:
“你们难道不知道云中醉禁止斗殴的规矩吗?”
梦莫愁嘻嘻一笑道:
“我是知道,可他们那么多臭男人先动手,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我只好反击了。”
切,这么多人都被你打得趴下,还弱女子,我算是是开了眼界。
云家长老一阵腹诽,但嘴上却说道:
“原来是梦姑娘,你且饮酒吃菜,这几人交与我便是。”
“行,送给你了,赶紧将他们带走,别在这里影响我的心情。”
梦莫愁抓起酒杯,又给自己斟上酒,却听得窗户外那梅公子骂道:
“好个臭娘们,你且等着,我自会让你好看!”
“聒噪!”
梦莫愁柳眉一竖,二指捏动,唰地将酒杯掷向窗外,又听得一声“哎哟”之后,一行人骂骂咧咧地迅速跑了。
“云路哥哥,你不来,我就不走,直到你出现为止。”
梦莫愁端起已经被下人掺了大量水的酒继续喝了起来,这却让下人与小二都开始发愁。
怎么办?
下人想的是自己没法劝住小姐,万一出了什么事,在老爷那里没法交待。
而小二却想的是酒楼要打烊,自己好早早回家与妻儿团聚,这姑娘不走,自己就无法回家,如何是好?
那下人修为又低,只得对再次现身的云家管事长老说道:
“掌柜的,我家小姐暂时托付给你,请你无论如何要保护她的安全,我去把老爷请来,才好将我家小姐带走,拜托了!”
下人一抱拳,便一溜烟飞跑出去,报信去了。
云家长老只得留了下来保护梦莫愁的安全,毕竟梦莫愁是螣蛇门的大小姐,出不得差错。
而梦莫愁却全然不管别人怎么看,依旧自斟自酌,进入了迷醉状态。
若不是下人与小二联手,在酒中掺了大量的水,梦莫愁恐怕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不多久,尚未离开平沙的梦四海来到了酒楼,看见女儿喝得酩酊大醉,心中疼痛不已,却又搞不清楚女儿为何会这样,便向下人问道:
“小姐为何会喝成这样?”
“回老爷,小姐叫老奴去云府请云路少主前来赴会,被云少主一口回绝,小姐被拒,心中不快,所以才会喝成这样。”
下人不敢隐瞒,如实地向梦四海说出原委。
“又是这个云路!
傻孩子,谁不喜欢,你偏偏要去喜欢一个有妇之夫,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梦四海只得脱下披风将女儿裹上,然后轻轻抱起下了酒楼,上了火烈龙马车。
回到客栈,梦四海便下令所有门人立即离开平沙,回到螣蛇山。
路上,梦莫愁终于在颠簸中醒来,发现自己在马车之中,便想起了之前的事,估计一定是父亲将自己带回马车回家。
没有见到云路的莫愁哪里甘心,怎么办?
梦莫愁灵机一动,便向在马车中闭目打坐的父亲喊道:
”爹爹,我想喝水。”
“你醒了?喝成这样,你真是一个傻孩子。”
梦四海叫下人拿来清水,爱怜地责怪道。
莫愁的母亲去世早,梦四海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将莫愁视若掌上明珠,绝不肯让她吃半点亏。
女儿为了云路喝醉,在梦四海心里结下了疙瘩,如果有机会,肯定是会给云路一个教训,让他明白梦家的女儿不能轻易得罪。
梦莫愁“咕嘟、咕嘟”地狂饮了几大口水,然后捂着肚子对梦四海道:
“爹爹,我肚子好胀,我想去方便方便。”
梦四海不防莫愁有诈,慈祥地道:
“去吧!莫要走得太远,大家还等着呢。”
“谢谢爹爹!”
梦莫愁一个飞身出了马车,便奔向密密的树林。
梦四海等了许久,不见梦莫愁回来,便起了疑心,立即叫两个丫环进树林去查看。
一会儿,丫环来报,道小姐不见了。
梦四海心中一怒,知道梦莫愁一定是回了平沙,便对门人道:
“走,回平沙!
云路,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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