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爵,这是苏珊.卡戴尔小姐让我拿回来的东西。”管家递给江洛一个袋子。
看到袋子的瞬间,江洛瞬间认出来。
里面装着3000傍救济金。
原主接二连三被费南德打压,别说赚钱,就连马戏团的薪水都付不起,这三千块对江洛而言是及时雨。
“把这些东西送到苏珊家,我不需要。”江洛看了一眼就让管家把东西送回去,“以后,谁也不许拿她一分钱。”
无功不受禄,江洛不讨厌,也不喜欢原主的未婚妻。
根据原主的记忆,费南德小时候是落魄贵族,在最穷困的时候得到苏珊善意的帮忙,那是他童年的温暖,唯一的光。
费南德后来去了教会学院读书。
如所有龙傲天的经历一样,他在教会大展宏图,成了最受欢迎的学生,得到国王的接见,成了帝国首席魔术师,并且夺回了属于家族的荣耀,继承了贝德尔郡的遗产还有收税的权利。
荣归故里的费南德得知自己被月光竟然嫁给原主。
于是巧取豪夺。
她逃他追,他们插翅难飞的剧情轮番上演。
youjuiju!
在原主死后,苏珊刺杀费南德好几次,最后两人幸福的在一起。
也许苏珊真的爱过原主,也许她接近费南德是为原主复仇。
最终的结局还是和费南德甜蜜一生。
江洛觉得她大概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在原主的记忆里,她温柔善良,落落大方,是贝德尔郡的明珠,在他生前从未做过任何对不住原主的事情。
她在原主死后也有选择重新接受恋情的权利,江洛的死亡名单里没有她。
“送回苏珊小姐家?”管家惊愕了,“子爵,您忘了她叔父霸占她父亲的遗产,吝啬得连1便士都不愿意给她吗?这些年若非您照顾,可爱善良的苏珊小姐早就被折磨死了。”
苏珊的叔父得知费南德看上侄女之后,迷晕了直接把她送到伯爵的床上。
江洛道:“你想办法把这些东西送到她手里,如果她能提供一些费南德的消息,我可以帮她脱离苦海。”
他不是善良之辈。
想得到他的帮助,就得付得起代价。
善良对江洛而言毫无意义。
“就算您不说这些苏珊小姐也会帮您的,她好几次冒危险给您送信,否则马戏团早就散了。”管家对江洛的态度很失望,他一直把苏珊当做未来的夫人一样尊敬。
江洛冷声道:“你对我很不满?”
管家鼓起勇气:“是非常不满!子爵,您太冷漠了!”
傲气没撑过三秒,管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叹息道,“她爱您,您不要伤害她。”
“她爱的不是我。”江洛对凡人的感情向来直至如敝履,信徒除外,
管家喉咙一哽。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天底下就没有纯洁的爱情了!
管家从厨房里拿出面包和食物送到江洛的房间,叹息道:“苏珊小姐有她的苦衷,您对她太残忍了。”
“你觉得我是因为她委身费南德,觉得她不洁才说这番话?”江洛坐在椅子上,罕见的心平气和。
管家沉默片刻,点头。
“愚蠢,偏见。”江洛轻哼,“她是处女还是荡妇与我而言没什么区别。
我不会因为她是处女对她好。
也不会因为她不是处女而贬损她的人格,瞧不起他。
她身体发肤都是外物,灵魂纯恶就是圣洁,”
江洛觉得凡人很不可思议,生命那么短暂却总想把各种道德枷锁往自己或者讨厌的人身上戴,戴着镣铐跳舞,最遵守规则的人就能得到神明的眷顾一样。
别的神江洛不清楚,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信徒洁不洁,是否忠诚于杀戮。
管家目瞪狗呆。
他没听错吧!
邪恶的灵魂在子爵心里是圣洁的?!
哦,上帝!
唯一让管家感到欣慰的是,江洛没有因为苏珊不是处女而轻看她。
“还有,我爱的是男人,不是女人。”江洛冷漠疏离道:“你若是为她好,就别让她对我产生什么幻想,痛苦的只会是她。”
管家眼睛都瞪圆了,“子爵!同性恋是犯法的!”
您不要以身试法啊!
“在绝对实力面前,法律就是一张废纸。”
江洛根本不在乎什么法律,在他眼中,人类的法律就像蚂蚁对大象说你必须遵守蚂蚁的法律一样,滑稽可笑。
管家:“!!!”他已经被震麻了。
临走前管家告诉他过几天就要发马戏团演员的薪水了,但是银行账户上一分钱都没有,询问能不能变卖一些古董物件。
原主早就把家底卖光了,古董物件都是赝品,卖出去也不值几个钱。
江洛说了声知道了,让管家下去。
“崽儿。”
江洛没看到小胖叽,也不知道它去哪儿玩了,让它赶紧回来伺候自己沐浴睡觉。
叫了几声也没有听到回应,江洛寻着感应走到别墅后后面,堆放马戏团道具的仓库。
“阿爸!”
金团感应到江洛蹬蹬蹬的飞奔而来。
江洛看到空中飞来的,花花绿绿的脸一巴掌拍开,“哪儿来的丑东西,滚一边去!”
“噗通!”金团落在地上弹了好几米远,它气得咬了一口地板,好半天才站起来奶声奶气道:“阿爸,崽崽是小丑,小丑丑!”
它脸上涂抹花花绿绿的颜料。
黑眼圈变成了绿眼圈儿,小鼻子红彤彤的,颜料涂抹的嘴巴裂到耳根,黑白相间的皮毛染成绿油油的,丑到爆炸!
江洛额头青筋乱跳,“你也知道自己是个丑东西啊。”
“恩恩,崽崽是小丑,小丑丑。”大聪明根本听不出画外音,它献宝似的递给江洛一副牌,“阿爸,崽崽还找到了一副‘斗邪恶’。”www..net
江洛一看,这不是斗地主吗?
“斗邪恶?”江洛嘴角勾起,“这名字一点都不贴切。”
金团抖落身上的绿颜料变成原来的模样,它手脚并用从江洛的裤腿儿,吭哧吭哧爬到肩膀上捧哏,“那叫什么。”
江洛道:“反垄断游戏。”
他顿了顿,“或者叫做无产阶级联合起来斗资本家。”
除了弄得满身脏兮兮的颜料之外,金团还从仓库里拿出一只被它吹灭的蜡烛,蜡烛上面有松油的味道。
江洛根据金团指引走进仓库,看到许多道具都被泼了油。
蜡烛燃尽之后会点燃地面,整个仓库毁于一旦。
那人用蜡烛就是为了弄一个不在场证明。
内部有敌人。
江洛惩罚金团打扫地面,自己则是在猜测那个卧底是谁。
第二天,江洛打算让马戏团营业的时候,费南德派人接他去府邸表演,一次100镑。
“100?”江洛不屑道:“你看不起谁?”
沃特怒道:“江洛100算抬举你了!”他才50!
江洛:“告诉费南德,我的出场费是1000,既然来请我,就要拿出诚意来。”
“1000?你怎么不去抢?”沃特怒道:“伯爵不会答应你的!”
他气呼呼的驾车离开。
两小时后,沃特不甘心的捧着1000镑,他的脸像被谁打了一巴掌,面红耳赤道:“请!”
江洛把钱给管家让他发马戏团的薪水。
一个小时后,江洛到了费南德的府邸。
他前脚刚下车,后脚一辆豪华的马车便停在他身后。
身着黑色昂贵燕尾服,身形挺拔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他手里拿着纯金杖柄手杖,黑色礼帽下那张冷峻的脸带着森然的寒气。
他眉眼锋利如刀,一双眼光射寒星,气势逼人,令人联想起潜伏在草丛里安静等待猎物上门的雄狮,危险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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