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含本以为太子和几位殿下能罩他。
谁知席乐笙太狠了,根本不怕得罪人。
“阿笙是我的人,欺他辱他伤害他,我会一千倍一万倍的还给你们。”江洛眼中爆发出骇人的杀气。
凌冽的气息倾轧而来,江绵绵姐弟俩感觉到呼吸困难,浑身发抖,心脏怦怦乱跳,随时都会跳出胸膛。
“洛洛,气大伤身。”席乐笙很开心有人帮他出头,但是这两个跳梁小丑并不值得江洛出手。
江洛对皇城司的人道:“放了江含。”
他并不是妥协,而是不想连累席乐笙。
江含必须死,却不能死在皇城司。
皇城司的人看看席乐笙。
席乐笙点头。
江含被扔到地上,他恶狠狠的瞪着江洛,正要走却被席乐笙叫住,“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江绵绵和江含对视一眼,磨了磨后槽牙,不甘不愿对江洛道:“谢谢兄长。”
被打了,还要道歉,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姐弟俩憋屈极了。
仇恨再添一笔。
他们离开后,江洛教席乐笙帝王之术,御心术。
此时席乐笙才发现,他的小先生博古通今,乃当世奇才,龙章凤姿惊才绝艳之辈。
日落时分,江洛离开死气沉沉的皇宫。
身为外臣,他不便留宿皇宫。
席乐笙一路送到城门外,直到看不见江洛的身影才离开。
“殿下。”皇城司的下属匆匆赶来,在席乐笙耳边低语道:“黑甲军就藏在距京城一百里开外的雷傲山。”
黑甲军虽然是皇家的私人军队,却不听命于皇帝,谁持有虎符,谁就是这支军队的主人。
皇帝这些年时不时借用上香的名义去收服这支军队,却被将领恭恭敬敬的请回来。
皇城司耳目遍地,属下不仅带来黑甲军的位置,还带来另一个劲爆消息:太子意图收服黑甲军。
席乐笙沉吟,“他倒是能找到。”
“太子与五公主是同胞兄妹,舅舅乃是当朝兵马大元帅,虽然指挥很水,却掌握实权,找到黑甲军只是时间问题。”属下严肃道:
“据我们的探子密报,兵马大元帅已经在城外集结数万军队伪装成难民,倘若黑甲军不归顺,则攻之。”
数月前南边发生水患,数百万百姓流离失所,有不少难民跑到京都求生活。
“几万难民。”席乐笙嗤笑,“你见过身强体壮,浑身肌肉的难民吗?”
外戚干政,皇后将自己不成器的弟弟从小小的千户一路提拔到兵马大元帅。
朝廷养着这个不学无术,根本不会指挥打仗的元帅让不少将士心生不满,他竟不知死活集结军队。
当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殿下,我们要怎么做?”作为席乐笙左膀右臂,他知道三皇子的计划。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席乐笙之前不想和他们计较,现在有了江洛,有了想保护的人,自然不会放任他们诬陷自己。
下属自顾自道:“我们悄悄......”悄悄地将此事隐瞒下来,等他们自投罗网!
席乐笙沉声道:“检举他们。”
属下:“......”
殿下,您的风格是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或者像个老阴比一样筹谋。
而不是怂怂的检举啊!
你清醒点!你的傲气呢!你的风骨呢!干他们啊!
“国家大事非比寻常,皇城司再强也仅仅是数千人掌控的地方。”席乐笙冷静道:
“倘若我私自行动,挑起黑甲军与兵马大元帅手下的战争,死的是我北周儿郎,他们都是无辜的,不应该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检举,用最小的代价换来最大的利益。
这是江洛教他的以小博大,仁政。
使用暴力,得到的定然是暴力的反扑。
属下闻言,行礼道:“殿下深谋远虑,是属下心胸狭隘了。”
他只想帮席乐笙夺回黑甲军,没想那么深远。
“将此事告知兵马大元帅的死对头。”席乐笙勾起冰冷的弧度,“此乃国事,绝对不能将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变成家事。”
依照父皇和稀泥,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性格。
加上皇后吹吹枕边风,这件事很有可能变成家事。
太子不是想诬蔑他造反吗?
他便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席乐笙望着金桂街的方向,长长叹息,“抱歉,小先生,我不是一个好学生,我很卑鄙。”
......
“阿爸,这个好好吃。”金团坐在江洛肩膀上,左手冰糖葫芦,右手酱肘子,“阿爸吃吃。”
江洛侧头看了眼冰糖葫芦上那几根亮晶晶的白毛,额头青筋乱跳。
深呼吸,深呼吸,它还是个孩子。
金团的脸已经被各种食物糊得脏脏的。
它热情的分享和江洛分享食物,“小福蝶!”
看到空中飞舞的凤尾蝶,金团扔掉手里的糖葫芦和酱肘子,小jiojio往空中一蹬,势要给江洛表演一个徒手扑蝴蝶。
“嘭!”
抓住蝴蝶的金团砸进面缸里蒙了一下,而后张嘴吃面粉。
从哪里跌倒,就在哪里吃饱。
江洛的脸一下黑了。
他没好气道:“起来!”
金团站起来又跌倒,反复几次,气得它当场把面缸锤爆了。
江洛面无表情的扔了一锭金子给摊主,抓住小胖几正要扔,便听金团道:
“崽崽给阿爸抓的小福蝶,好看咩。”
江洛:“......专门抓给我的?”
“嗯嗯嗯!”金团奶声奶气道:“阿爸的画画没有小福蝶,肯定是阿爸没看到,崽崽抓回来啦,阿爸就可以画小福蝶啦。”
它说的那幅画是江洛给席乐笙画的那幅。
金团觉得,那么好看的月季花花,没有小福蝶一点都不好玩,崽崽钻进画里就没得玩啦。
鉴于小胖叽一片好心,江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提着金团的耳朵走进金桂街的府邸。
昨夜席乐笙派人告诉江母,江洛在琼林宴上喝醉了,让她别等了。
做了一大桌子美食想和江洛的江母叹了口气,旋即又笑起来。
她为江洛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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