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乐笙在门口看了眼,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条线,处变不惊,仿佛揭发这件事的不是他,他是一个局外人,一个热心百姓。
“父皇,请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太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从席乐笙这里看去,他就像一条被吓疯了的狗,随时要反扑那种。
“竟然让你舅舅的人装成流民,妄图让黑甲军臣服。
蠢货,你这个蠢货!你脑子是豆腐渣做的?www..net
你是你舅父的木偶吗,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皇帝大发雷霆,一脚踹在太子心窝。
太子翻滚在地,捏紧了拳头。
席乐笙!
他一定要席乐笙的命!
皇帝气急了。
今日早朝多个武将联名上书,说兵马大元帅未得命令,擅自调兵六万余人离开军营,潜伏在距京都百里之外的雷傲山附近。
六万人分批潜入流亡的百姓中,手里拿着兵器随时准备攻上雷傲山。
而雷傲山附近也发现了一股强悍的匪徒,数量足足有三万人。
皇帝当然知道这三万人是谁,那是皇家私军。
兵马大元帅在朝廷上,当场被下诏狱。
(诏狱,从抓人到最后定罪,都是皇帝说了算,外人无法插手。)
六万人啊,这六万人就是隐藏的大患。
今日太子能联合兵马大元帅私自调兵,明日是不是可以逼宫了?
皇帝气急了,“说!朕要听你的解释!”
“都是舅父的错。”太子没想过如此隐蔽的事情被席乐笙发现了,倘若他躲过这一劫,必定要席乐笙生不如死。
“嘭!”
皇帝又狠狠地踹了太子一脚,“你若敢作敢当,朕可以高看你一眼,你竟然懦弱到敢做不敢当兵!”
皇帝怒不可遏的回到龙椅上,阴鸷的目光从太子落到席乐笙身上,冷冷道:
“太子无才无德,从今往后,废黜储君之位。”
太子这些年的行为让他太失望了。
占着嫡长子的名头,却不修私德,不学无术,成日里都是阴谋算计,偏偏蠢笨如猪,鼠目寸光。
“不!父皇,你不能这么对我!”
太子本以为皇帝会搞搞拿起,轻轻放下,没想到给自己来了一记重拳。
废储?
不,他不同意!
“那应当如何,应该说你密谋造反吗!你非要逼我亲手把你杀了吗!”皇帝浑身颤抖,旋即抱起那一箩筐的结党营私的证据淋到太子头顶,“逆子,逆子!!!”
太子浑身僵硬,他双手颤抖的随手翻开一本,然后猛地合上:
“父皇,儿臣错了,儿臣只是犯了所有大臣一样的错啊,父皇,您可怜可怜我,可怜我。”
席乐笙听着太子的诡辩,眼眸下垂,藏住了令人胆战心寒的杀意。
这些证据一件两件不算什么,积累多了,加上和兵马大元帅密谋,妄图私吞黑甲军,已经碰触到皇帝的底线。
原本并不致命的证据,如今化作催命的刀,一刀一刀割在太子身上,刀刀要人命。
“可怜你,谁来可怜可怜我!你已经是储君了,为何要联合外戚害我!我是你爹,亲爹!”
皇帝嘴唇颤抖,他抬手抹掉眼泪,声音忽而轻柔,“带......带下去,废太子贬为庶民。”
“不,不!”太子疯狂挣扎,他距离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只有一步之遥,不想放弃,“爹,父亲,父皇!”
不知是气疯了,还是绝望了,太子突然跳起来,从袖子里拿出匕首朝皇帝脖子捅去。
只要皇帝死了,他这个储君便能名正言顺继位。
突逢变故,皇帝眼睛瞪直了,不停后退,用手挡住脖子。
“滋啦——”
锋利的匕首划破皇帝的手臂。
太子即将来第二刀的时候,斜地里突然出现一把唐刀狠狠地劈在太子右手上。
“啊!”
血液飞溅,太子惨叫一声,他惊骇欲绝的看着掉在地上的手臂,冷汗直流,浑身发抖。
当太子看到惊骇欲绝,失望透顶的皇帝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顾不上疼痛,太子狠狠抽了自己几个巴掌,“啪啪啪!”
“父......父皇。”太子眼睛发红,“我.......我是疯了,我是疯了才要弑父,我有罪,我疯了,呜呜呜。”
他浑身瘫软坐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
“太医!”皇帝第一时间不是责怪太子,而是让太医给他们诊治。
一番手忙脚乱。
皇帝和太子的伤口已经处理好,席乐笙全程面无表情的看着,没有胜利的喜悦,也没有任何负罪感。
太子刺杀皇帝的消息不胫而走。
紧接着,废黜储君的消息传遍整个帝都。
“父皇。”席乐笙儿臣有事禀报。
......
“阿爸。”金团脑袋上戴着一朵殷红的月季,“摘不下来啦。”
它为了讨好江洛,用强力胶水把月季粘在毛茸茸的小脑袋上,花比脑袋都还大。
正在看书的江洛瞥了眼,没说话。
忽然,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又回头看了一眼,顿时火冒三丈。
小胖叽不知道什么似乎把自己扯秃了。
毛茸茸的小脑袋东一块西一块,毛毛掉了一地。
他见过自然斑秃,没见过把自己扯斑秃的!
江洛很生气,“金团!丑东西,你是不是在挑战本座的忍耐极限!”
金团瞬间蔫了,它蹬蹬蹬跑到江洛身边,跳到其掌心,然后趴下,撅起毛茸茸的屁股,委屈巴巴道:
“阿笙笙说阿爸喜欢花花,崽崽戴给阿爸看,阿爸心情好,病就好了。”(??????????)
江洛看着比它脑袋还大的月季,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摘下它的脑袋,“你的孝心,和你的智商不匹配。”
掌心溢出黑红交织的灵力,江洛给金团弄出了毛发,却没有摘掉月季。
因为,真的很好看。
血色是他最喜欢的颜色。
沐浴在灵力之下的金团呼呼大睡,口水顺着江洛掌心流了一地。
太恶心了!
江洛从口水兜里拿出手绢儿给小胖叽擦嘴。
“洛洛,阿笙来了。”
屋外传来江母的声音,江洛朝门外看去,身长玉立的少年眉眼含笑,迎着光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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