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江洛有意保护凡人。
而是信仰他的那个城池是凡间和妖界入口。
杀神圣徽那么一立,魑魅魍魉看了都得下跪磕头,不马不停蹄的跑。
不跑等着妖主杀过来削肉剔骨,把骨头磨成粉吃吗?
杀神圣徽的事情不知道被谁流传到了凡间。
一时间,整个人界掀起了一股供奉杀神圣徽的浪潮。
如何供奉圣徽颇有讲究。
凡间每家都有供奉天地君亲师牌位的神龛。
圣徽必须立于神龛之上。
倘若位于牌位之下,家中必定祸起萧墙,兄弟反目,姊妹成仇。
父母子女离心离德,家畜暴毙,谷物颗粒无收。
甚至家里的狗都会莫名其妙的挨两巴掌。
供奉对的将妖邪不侵,家庭和睦,就连家里养的猪都比没有供奉的重百十来斤。
在这股信仰的风潮下,杀神神殿如春笋一般林立。
妖魔鬼怪看到圣徽便屁滚尿流的离开。
有怪物不惜以身试法。
试试就逝世。
必定横尸当场,魂飞魄散。
住在妖宫享受小妖怪们侍奉的江洛感觉到朝自己祈求的人越来越多,他懒得搭理,在妖宫作威作福。
一会儿要扩充宫殿。
一会儿要制造杀神神域。
一会儿要金山银山。
总之,无比奢靡,奢侈,一眼望去云雾飘渺,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精妙绝伦。
就连侍奉江洛的侍女都是最美的。
“阿爸,亮闪闪,好多亮闪闪。”金团在一顶纯金打造的花冠上上蹿下跳,“崽崽也要十吨美食!”
花冠是纯金打造,上面镶嵌着翡翠,宝石等等华贵之物,并不显得庸俗,反而华丽贵气,美不胜收。
这是江洛命最好的炼器妖修打造的花冠,不仅漂亮,还能抵挡各类攻击,华而有实。
“你长得丑,倒是想得美。”江洛瞟了眼红底金线的华贵嫁衣,嘴角一点点翘起:
“崽儿,给繁花谷送去三书六礼,本座要百里红妆迎娶映岚。”
江洛打算以云想容的脑袋作为他们的新婚贺礼。
原主上一世堕魔之后承受万般痛苦。
他因云想容从万人敬仰的仙君变成人人喊打的魔尊。
最后被云想容以及她的姘头风烬和藤杀联手斩杀。
死了也被鞭尸,脑袋被当做三人大婚的贺礼。
礼尚往来,云想容的脑袋他要定了。
金团奶声奶气道:“崽崽给映岚岚准备了十车大鸡腿,十车水晶肘子,十车红烧肉......”
江洛:“???”
本座不是让妖族准备十车金银珠宝玉器,古玩字画,绫罗绸缎还有法器吗?
果然,这件事交给金团不靠谱。
“来人。”江洛打断小胖叽的幻想,他提笔写下聘礼,“让人准备好这些,否则,你懂的。”
侍女听到‘你懂的’这三个字,脸色刷的白了。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再看礼单。
妖主,你还是把我杀了吧,博了我的皮去卖皮草。
“有意见?”江洛扫了侍女一眼。
侍女‘噗通’,双腿发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妖......妖主,有句话奴婢不知该不该说。”
江洛冷漠道:“不知道就别说,若是说了不好听的,本座割了你的脑袋。”
难以言喻的恐惧席卷心头,侍女两眼翻白,晕死过去。
江洛对一旁侍立的侍女道:“拖下去。”
丢人现眼的东西。
另一个侍女恭恭敬敬的捧着礼单,一只手拽着晕倒过去的小妖怪头也不回的离开。
半个时辰后,妖族大臣急匆匆前来怒斥江洛血腥残暴,召集数十个出窍境以上的高手联合攻击江洛。
“江洛,你凶狠残暴,不配为君!”为首的妖族对众人道:“跟我一起杀了这个在我妖族地盘上作威作福的人,杀,杀!”
江洛笑吟吟的唤出乾元剑。
冰冷的剑光一闪,血腥冲天。
半个时辰后,江洛优雅的擦掉脸上的鲜血,站在妖族最后一群高手的尸体上冷笑道:
“谁不服,谁就来挑战本座,你们虐杀凡人的那些手段太弱智,太可笑,来本座这里,本座教你们什么叫做残忍。”
“从今往后妖族唯吾独尊,本座不管尔等有何深仇大恨,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别让我听到今日狐妖杀了鸡精,明日山雀灭了狼族之事,本座会很烦,不舒服,谁让本座不舒服,本座便让尔等亡族灭种。”
“不日之后,本座将迎娶魔尊映岚为后,未得诏,不得来,谁来,本座灭了谁。”
他的声音不大却传遍了整个妖族。
妖族一时之间不知道妖主发布这条律令是为了防止他们内斗,还是厌烦他们,只觉得江洛来了之后妖族杀戮不断。
“把这些脏东西抬下去,礼品备齐了。”江洛慢条斯理的回到寝殿换洗衣物。
他住的地方有一处上古灵泉,冬暖夏凉。
灵泉下方是一个白玉池。
池子周围繁花似锦,白色的纱幔从高空垂下来,配合浓雾遮挡外面的视线。
听着外面的哀嚎声,江洛瞥了眼坐在小黄鸭游泳圈上翻腾的金团,细长柔白的手指优雅的拿起白玉杯靠在赤壁上抿了一口酒。
“本座来这里不是做慈善的,而是作威作福的。”江洛对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晰,“杀神所过之处,必然起刀兵,比然起杀戮。”
面对普通人江洛能收敛身上的杀戮之气。
在凶险的妖界,虚伪的修仙界和疯狂的魔界,江洛总有意无意使用杀戮权柄,让他们自相残杀。
他记仇。
魔仙,仙人,以及妖族都不是好东西。
死的越多越好。
江洛是来这里当祖宗的,妖族怎么闹腾都无所谓,吵到他都得死。
少年轻闭双眸惬意的想着。
忽然,他感应到强烈的杀意以及熟悉的灵魂羁绊。
下一刻,一只骨节分明手从后面伸过来落在江洛的脖子上。
准备一把掐死妖族余孽的映岚看到江洛锁骨上鲜红的牙印后,一下呆住了。
他猛地跳进温热的池水,长臂圈住少年纤细柔韧的腰腹,脑袋垫在少年的肩窝,声音嘶哑:“吾妻,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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