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手掌一震,体内,大帝本源便在震动。
轰!
脚下云土,仿佛都被踏破,踏穿。
便是战祖府的那一位祖境强者都未曾想到,一介刚刚飞升的帝境,竟然敢在他面前如此猖狂。
“想要以帝境抗衡祖境?可笑,哈哈哈,太可笑了!”
那一尊祖境生灵怒极反笑,帝境和祖境之别,如隔万重关。
在诸天,的确有一些妖孽,可在帝境抗衡祖境。
可他还从未听闻过,有刚刚飞升,混沌界气息还未散去的生灵,敢于挑战。
此人太猖狂了,也太过可笑。
当即,这祖境生灵便是手掌一震,他猛然一指,祖境之力,便如化一道帝力长虹,欲要将秦轩的帝身贯穿。
秦轩眼眸冷冽,墨发如狂,他迎着那一指,赫然,便是一拳轰去。
在他拳上,赤色的长生帝力在转化,化为莲,莲又在衍一道篇章,更像是大阵,赫然而起。
如若一道八十一边的绝世仙盘,缓缓转动。
每一次转动,都仿佛散发着永恒不灭之力,破灭万道之力。
时间长河,漫长的岁月中,秦轩在其中将自己一生所修的诸多妙法,何止于融会贯通。
他近乎阅尽了这世间的技法,不断融汇。
在那一片无尽的岁月,近乎像是永无止境,他秦长青,又岂是茫然而行。
一拳迎上,只见在秦轩一拳之下,那一道仙盘在转动,伴随着秦轩脚下猛然一踏。
白衣之身,腾天而起,便如仙界之龙,欲破诸天。
轰轰轰……
一指祖力之芒,不断破碎,向四面八方散去。
战祖府的祖境生灵,更是大惊,他猛然收手,翻掌之间,便是一道紫色长棍,萦绕着恐怖之芒。
轰!
当有一棍落下,如破乾坤,裂万物。
秦轩一拳迎上,身躯戛然而止,那一道仙盘在隐隐破碎。
秦轩只觉得,仿佛自己的手臂,都要被震破了。
祖境,在于帝境之上!
若是帝境在诸天内,是修出一枚世界之种,那祖境,便是真正的开始衍化世界,修出独属于自己的一界之力。
每一位祖境所拥有的力量,在诸天近乎都是独一无二的。
就像是云泥之别,一力高高在上,一力却污浊不堪。
即便是如此,秦轩却仿佛并不在意。
他的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一抹狂笑,“污浊之泥,怎能触及苍云之高度!”
“可若泥塑成峰,尤其是薄云能撼!?”
秦轩望着这一棍,口中郎朗出声,“万古!”
嗡的一声,在秦轩白衣之下,一道剑芒便如针芒逐渐放大,到最后,落在秦轩另一只手上。
“大帝,万古在!”
万古剑轻轻一颤,如有声音传出。
秦轩却是大笑一声,猛然收拳,散去那仙盘。
“我秦长青,带你一败诸天之祖!”
只见秦轩一剑隐隐而动,在他体内,大帝本源更是猛然睁开眸子。
轰!
世界之种在震动了,从那世界之种内,如衍生出无数的经文篇章,在衍化种种奥妙。
长生之力,破灭万道,秦轩入第九帝境之后,更是彻悟仙界万道。
哪怕是在第六苍青所在的神界,天骄之才,修一道入界境,便已经是罕见。
可他秦长青,在浩瀚的时间长河之中,近乎是将仙界诸道尽数修炼到了界境。
以长生之道,破界境诸道,破万道之界而立,化作如今的大帝本源。
墨发在飞扬,秦轩那一双黑瞳便如夜色,隐隐要将那战祖府的祖境生灵吞没。
从其手臂之上,一枚枚符文浮现,每一道符文,都代表着仙界界境之道。
百,千,万……
秦轩手中一震,万古剑猛然爆发出一声剑啸,便是这剑啸,都如要压这诸天。
八百云城内,多少生灵只感觉整个人都要被这一声剑啸撕裂。
多少祖境,猛然抬眸,望向秦轩所在的方向而动容。
战祖府的祖境生灵,脸色都变了。
他望着秦轩,感觉到了秦轩与他接触的所有帝境都似乎不同。
甚至,背脊之上,更有一股寒意,骤然而生。
“怎么可能!”
“他只是帝境!”
祖境生灵双臂猛然握着那紫棍,体内,便如倾覆本源世界,浩瀚祖境之力涌入到那紫棍上。
一道紫芒,通天而起,战祖府的祖境生灵猛然大喝,双手持棍,轰然劈落。
这一棍之力,还未临近,秦轩脚下的云土,便如若裂开。
秦轩也动了,他迎着那一棍,背后一双赤色大翼便如火在燃烧。
微微一震,秦轩之姿,便如一道火光,冲入天穹。
征天法,万道祖剑!
我有一剑,可征伐诸天!
轰!
棍,剑在碰撞,八百云城内,多少建筑都在摇晃,如有一道涟漪,紫赤两色交融,向四面八方弥漫。
足足弥漫了三千里,多少生灵都可抬头看到。
“我的天,有祖境在八百云城内交锋!?”
“嘶,好像是战祖府的战琅天!”
“有些意思,能将战琅天逼迫到这种地步,是其他祖麾下的强者动手了么?”
一尊尊生灵当即便向波澜爆发之地赶去,八百云城内,向来不禁战,大战之事,也并非不曾发生,只不过,祖境之争,那便是比较罕见了。
比较在诸天之中,帝境,祖境,也是绝对的中坚强者,若不是情非得已,谁也不会堂而皇之的大打出手。
而在秦轩与那战祖府的祖境交锋之地,秦轩一人振翼,凌云而立。
在他身后,战祖府的那尊祖境生灵,正在捂着咽喉,七窍之上,尽是血迹。
身躯上,更有无数血洞,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轰成肉泥。
一道剑吟,秦轩手中万古剑,归入腰间。
他负手而立,墨发垂落,一袭白衣胜雪,回身看向那战祖府的祖境。
“你已败,还要再战吗?”
秦轩在开口,这一句话,却让四周那些早已经震惊的无以复加的生灵回过神来。
轰!
四周,所有的生灵,无不震动。
便是一些刚刚临近于此的祖境,都仿佛看到了极不可思议之事。
秦轩身上,飞升气息,仍旧浓郁。
而在他面前,战琅天,却已经重创。
战琅天他身躯在颤动,一双眼眸,最终,沦为黯然。
秦轩已经留手了,否则,他如今已是尸体一具。
“飞升之人,也可强盛至此么?”
战琅天,口齿溢血,仿佛在问秦轩,也仿佛在问自己,更仿佛在问这……
诸天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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