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火旺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充足的睡眠让他精神久违的饱满得很多。
洗漱完后,穿戴整齐的他就向着帐篷外面走去,“李师兄,你去哪?”
李火旺回头看向正在缝衣服的白灵淼,“我去跟孙宝禄告个别,既然事情忙完了,差不多也该走了。”
黑太岁找到了,那韩符的元婴也已经处理干净了,再待下去也没有必要了,是时候离开青丘了。
在附近帐篷打听了一圈,李火旺最终是在外围的草原找到了孙宝禄,他正在骑着马,带着他那个青梅竹马的青丘人放纸鸢,隔着老远都能听到他爽朗的笑声。
见到李火旺向着自己走来,他连忙把手中的线塞进红颜知己的手中,用脚在马蹬上一踩,直接从奔驰的马匹上翻身下马。
“李师兄,你找我?”走到李火旺身边,宝禄喘着粗气的问道。
李火旺重新打量着面前的孙宝禄,“呆得差不多了,我明天就要走了。”
“这么快?”孙宝禄的脸上露出强烈的不舍。
毕竟这么长时间共患难过来的,说没感情是假的,尤其是对方还千里迢迢从那么远的地方把自己送回家,更难得是他们没有因为自己的样子而排斥自己。
“李师兄,再住几天吧,大伙呆得蛮高兴的。”
“多住几天晚住几天又有什么区别?难道还能住一辈子不成?天天宰羊杀牛的,你们日子不过了?”
“没事!青丘的羊多便宜!而且也比其他地方的羊好养!吃完了再去女人山买一些瘦羊跟羊羔来养,过不了多久又有一大群!”
李火旺浅浅的笑了笑,“行了,没时间跟你聊闲天了,说点正事吧,那天晚上,我们在洞内看到的事情,你别往外传。”
“尤其是那个舞狮宫,之前你怎么对待它们就怎么对待它们,权当没有发现它们是一帮怪物。”
既然舞狮在青丘能理所当然地存在,那不管青丘的大可汗是怎么想的,对于舞狮的招摇过市,他肯定是默许的。
也许这群生活在地下岩洞之中的怪物们,就是青丘的名门正派。
得罪他们是不理智,如果说不想让孙宝禄惹麻烦,那么最好的办法就别去招惹他们。
看到李火旺如此严肃的样子,宝禄认真地点了点头。“好的,李师兄,我知道了。”
交代完这些,李火旺再次打量着眼前的青年。“你女人知道你身体的情况吗?”
一说到这,孙宝禄脸上开朗的笑容僵住了,他有些苦涩地点了点头。“她知道,没事,她不嫌弃。”
“行了,跟我来吧。”李火旺说完转身向着帐篷走去。孙宝禄刚开始有些诧异,但是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异常激动起来。
“狗娃!死哪去了?快出来!”李火旺的呐喊声在帐篷空中回荡。
半个时辰后,在一个帐篷里,李火旺拿着白穗,对着孙宝禄各种器官谨慎地挪着。
忽然帐篷掀开了,孙宝禄的母亲带着一大帮青丘人猛地闯了进来。
看着床上浑身赤裸的孙宝禄那乱七糟八的身体后,惊呼声跟吸气声此起彼伏。
李火旺瞥了他们一眼,双手缓缓地推动,把孙宝禄的屁股从前面挪到了后面。
一旁打下手的狗娃,也把宝禄用来撒尿的家伙事,从腋下小心翼翼的挪到了它本应该存在的位置。
渐渐地,帐篷内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少人看向李火旺的眼神中都带上了极度的敬畏。
孙宝禄不是李火旺,他没办法用刀硬生生地修回来,多多少少都有点歪。
可是哪怕就是这样,他也高兴的不能自已,激动的乱蹦,鼻涕眼泪止不住地不断流下。
哪怕就是歪的,这些东西也终于回到它本应该存在的位置,自己不是怪物!
自己那十几年难以启齿的缺陷,在这一刻终于消失了。
当向李火旺磕头,被他拦下来之后,亢奋的宝禄光着身子,张开双数不断的围绕着帐篷绕圈。“我好了!我好了!我不是怪物!我是人!!”
当天晚上不可避免地又是设大宴,一群人吃着羊肉喝着酒跟蜜。庆祝着孙宝禄恢复正常。
孙宝禄的父母双手举杯,同时向着李火旺敬酒,其他的青丘人但凡是来到李火旺身边,都是恭恭敬敬的,丝毫不敢怠慢。
他们之前猜测这背着两把剑的人不一般,可是当他们真正看到之后,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一时间,各种谣言又在青丘人中疯传。
“李师兄,这地方多好啊,要不我们就留下来吧,梁国哪有这好。”抱着羊腿大啃的狗娃挪到李火旺身边,小声建议到。
“吃你的肉吧,肉都堵不住你的嘴,你要留下来我又不拦着。”李火旺拿起一块吱吱冒油的肥瘦相间的羊肉塞进自己的嘴里。
听到这话,狗娃明显有些意动了,他开始琢磨了起来。
一只大手忽然盖在了他的肩膀上,那是高志坚的手,狗娃扭头看去,就看到他表情非常严肃地说道:“别....别.....别留!这.....这....这里有..有问题.”
“这有啥问题?宝禄都是这里出生长大的,这有啥问题?”
高智坚表情凝重地看着,正常大口吃着牛羊肉的师兄妹们,看着他们的喉结蠕动着,把那些撒着浓郁香料的肉食推进胃里。“不.....不...不知道.....就是.....就要.....就是有问题!”
“你这话都说不明白,还有心思劝别人,有这功夫,多练练说话,把你这结巴练好吧。”
当看到李火旺向着自己看来之后,高智坚用大手向着自己的后脑勺挠了挠,重新回到自己的位子,端起杯子里的蚁蜜一饮而尽。
作为最后一晚,当天晚上闹腾了很久,当李火旺等人醒酒,并且把所有东西都放上牛车后,已经是中午了。
而蠕动的黑太岁更是被厚实的牛皮牛筋,死死捆扎一辆牛车上。
“李师兄,后会有期!”双眼有些通红的孙宝禄重重抱住李火旺。
“还是无期比较好,我总觉得你遇上我,不是什么好兆头。”
李火旺在他背上拍了拍后,转身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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