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眼中的漠然,李火旺轻叹了一口气,自己现在说什么恐怕都不顶用了。
都到这份上了,再坚持下去怕是真的要见血,自己不想跟白灵淼的家人见血。
李火旺想到这,二话不说当即转身钻入茂密的芦苇荡中,原路返回。
“等下看看那戴面具的小子还在不在,要是还在的话,我得想个法子拖着他点。给白家人撤退争取点时间。”
可走着走着,李火旺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起来。
按照他之前用的时间,现在应该早已经出了这片茂密的芦苇荡才对,可现在却连芦苇边缘的影子都没看到。
他马上想起了之前那白赛说的话,这芦苇荡里非常的容易迷路。
“怎么的?我这是被困在里面了?”李火旺忽然站定,缓缓转动身体,看着四周一模一样的环境,仔细辨别。
“刷!”一道寒光从芦苇荡中射来,李火旺当即一扭身躲了过去。
可下一刻,他腰后瞬间爆出一阵剧痛。
当李火旺因为疼痛,而不由得张开了嘴巴,根根黑色蠕动的触手从喉咙深处伸出来疼的不断颤抖。
感觉到那触手扫过嘴巴的感觉,李火旺的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不好!伤到胃了!”
可没等他反应过来,从芦苇荡中越来越多的寒光射了过来,一根根两米长的巨型箭矢瞬间从四面八方把李火旺淹没。
当所有的箭矢架成一堆,用手捂着流血腹部的李火旺,缓缓从这木头堆里面走了出来。
当他他看向四周没有动静的芦苇,眼中已经没有了一丝暖意。
从这箭矢的数量可以看得出来,白家人他们早就在这里藏了武器,说不定这地方就是他们的地盘,之前白赛没有跟自己说实话。
如果说之前他还把这些人当做半个家人对待话,那么现在他们在自己面前就是敌人。
然而哪怕就是敌人,那也是白灵淼家人,李火旺依然还是不想跟他们进行正面冲突。
李火旺的身体颜色缓缓地向着芦苇荡内地下潜入。
隐身状态的他一步步向着边缘走去。“这次回去,一定要跟白灵淼问清醒!”
李火旺慢慢地走着,四周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没有了新的动静。
走了有两个时辰左右,气喘吁吁的李火旺停下来,他放开捂着自己腹部的手,看着里面血肉模糊的一切。
他有些忧心忡忡的想到:“黑太岁没死只是受伤了,应该不影响压制幻觉吧?”
就在他刚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四周环境的轻微晃动让李火旺瞬间色变。
当看到四周并没有发生变化后,李火旺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千万别吓我,这个时候再陷入幻觉,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火旺话音刚落,一道模糊的东西忽然从地面钻出,直接从李火旺的腹部钻过。
下一刻,李火旺瞬间就感觉到自己肠子仿佛都要断掉了一般,疼的他满脸冷汗。
又是一道模糊的游老爷从地下钻了出来打算故技重施,李火旺猛地一拔剑用力一斩,游老爷伴随着一阵微风渐渐消散了。
剩下的游老爷不敢靠近李火旺了,如同幽魂般围绕着李火旺不断打转,寻找着可乘之机。
“这怎么回事!我明明已经隐身了!它们是怎么找到我!”
就在他注视到地下的时候,视线定格住了,血,是滴落在地上的血,出卖了他的位置!
也就在这一瞬间,仿佛感觉到了破绽,四周的游老爷同时涌了上来。
李火旺瞬间把剑入鞘,再次拔出铜钱剑来,随着他厉声念决,铜钱剑瞬间爆开,一枚枚铜钱没入游老爷的体内,让它们纷纷烟消云散。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是真以为我不敢动手吗?”
也就在这个时候,李火旺旁边地面猛地鼓起一个土包,下一秒,一个男人单手举挥刀向着李火旺砍来。
李火旺表情一狰狞起来,觉得不再收手了。
可李火旺本来按住刑具的手,当看到那人面孔之后便停住了,这人是白灵淼的父亲。
“别!”李火旺下意识地举起了手,可下一刻,那手掌直接被削掉大半。
下一刻,一根根泛着寒光的长矛从芦苇中射来,如同一个破烂布娃娃般,穿破李火旺的腹腔,把他钉在了地上。
随着李火旺被钉在地上,结局似乎已经注定。“噗呲噗呲”声响起,李火旺的四肢都被钉住了。
李火旺看着四周的冷漠之极的面孔,艰难地问道:“有必要吗?我到底怎么你们了?”
听到这话,其中一位白家女人面带厌恶的对着李火旺说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跟朝廷狗有多大的仇!既然你是朝廷的狗!我们对你做什么都不为过!!”
李火旺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带血的口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那好,现在你们赢了,不如你把我抬回牛心村,去问问白灵淼,该如何处置我如何?毕竟我是她的夫君。”
听到这话,四周顿时响起一阵议论声。
这时,白灵淼的母親卻冲到了最前面,表情异常严厉的对着李火旺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嫁给谁,我们说了算!我们绝对不會让我女儿嫁给一只朝廷狗的!!,”
白灵淼的父亲看了一眼如此凄惨的李火旺,他一甩手中带血的刀,用手拉了拉自己的妻子,用嘴巴贴在她耳边低声细语说些什么,对此他似乎有别的什么想法。
这时白赛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李火旺。
李火旺看着他的面孔,越看越觉得他像一颗橘子,他不由得忍着疼痛笑出声来。
可伴随着他的声音,白赛的脑袋居然真的渐渐变成了一颗发霉的烂橘子,出现在自己手中。
“橘子?”下一刻,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打在李火旺脸上生疼。
淋着雨的李火旺茫然蹲在垃圾箱旁边,瑟瑟发抖地捧着自己手中那颗烂橘子。
如同触电般,李火旺猛地跳了起来,手中那颗烂橘子落到不远处的泥坑中,被雨水打的起起伏伏。
下一刻他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不好,我胃里的黑太岁被攻击到了,压制幻觉的能力消失了!”
紧接着又是一个念头出在脑中,“可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街头?我不是应该被關押在精神病院里吗?这些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火旺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穿着,满是污垢的宽大上衣套在自己身上,下半身穿着一条吸满水的棉裤,左脚穿着一只露着脚趾头的皮鞋,右脚穿着一只袜子。
自己这一身的流浪疯子打扮,都被天上落下的倾盆大雨淋透了。
这个问题没等李火旺想明白,从腹部瞬间传来一阵极其强烈的饥饿感占据了他意识。
他从来没有感觉如此饥饿,仿佛有十多天没有吃东西。
李火旺立即蹲到那污水坑旁边,捡起那枚发了霉的烂橘子,连皮带肉地塞进自己嘴里。
这时,一辆汽车的轮胎压过水坑,激起的水浪打了李火旺一身,但是他不为所动。
冻得瑟瑟发抖的李火旺蜷缩着身体,面对着垃圾桶,大口大口吞咽着嘴里的发霉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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