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莺印象深刻,梦里的这个时候,范清遥已是跟三皇子情投意合。
只是三皇子本就利用范清遥,愉贵妃又嫌范清遥的身份配不上三皇子,就算是将范清遥带到了这行宫,也是将她禁足在了庄子上的。
倒是她,哄得愉贵妃的欢心,又是有三皇子的垂爱,以范家女的身份前来赴宴。
梦里的这个时候,正是芸莺的高光时刻。
甚至就是在当天晚上,她跟三皇子成了鱼水之欢。
那个时候的范清遥还跟傻子似的被蒙在鼓里,一心为了三皇子守身如玉。
可是再看看现在……
芸莺悄悄地朝着三皇子的方向望了去。
百里荣泽却是连看,都是懒得多看她一眼的。
刚巧此时,永昌帝就是道,“轸夷国太子怕是还不知道,太子妃乃我西凉陶家医女传人,既是轸夷国太子跟太子妃有缘,不妨等回到主城之后,朕宣太子妃去看望轸夷国太子的身体如何啊?”
这话,说的再明显不过。
就是愉贵妃不甘心也只能忍着,不能直接打了皇上的脸面。
反正回到主城后,皇宫里她有的是人,范清遥就是真的给轸夷国太子看病,也未必就那么顺风顺水。
结果就在愉贵妃暗做思量时吗,却是听见芸莺道,“轸夷国太子年少不经事,此事只怕做不得主,稍后还是要询问轸夷国摄政王的。”
永昌帝的脸色沉了沉。
还没有人敢否决的自己的提议。
愉贵妃都是惊呆了。
这个芸莺是疯了不成?
甄昔皇后看向皇上,礼仪兼备地笑着道,“臣妾倒是觉得芸莺答应的提议也是为了皇上考虑,只不过是说话的方式不对罢了,到底是年纪小,没有经过后宫领事嬷嬷的调教。”
一句话,点名了芸莺的身份卑微,不学无术。
永昌帝看了一眼芸莺挺起的肚子,到底是没责怪,只是对于眼前的宴席,却是再没了什么兴致。
甄昔皇后寻了个理由,搀扶着皇上先行出了内殿。
其他人见此,自也是三三两两的告退而走。
愉贵妃今日本就是憋着一肚子的气,等回到了自己住的寝宫,就是让身边的人把芸莺给叫到了面前。
看着芸莺那一脸不争气的样子,愉贵妃可谓是骂得劈头盖脸,“跟在永乐身边这几年,本宫只当你是个沉得住气的才会重用你,可你看看你都是做了什么,本宫今日的脸面都是被你给丢尽了!”
要不是顾忌着那肚子里的孩子,愉贵妃都是恨不得赏芸莺几个大板。
芸莺也知道今日是她冲动了,跪在地上做着可怜相。
愉贵妃顿了顿又道,“那轸夷国的太子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万无一失么?”
芸莺抬起头,眼泪婆娑,“一直都是好好的,怪就怪在范清遥心机太深,竟是私下里见到了轸夷国太子,只怕是看出倪端解了我的药才是。”
愉贵妃都是气笑了。
说白了,不就还是技不如人么。
芸莺现在翅膀还没硬,自是不敢跟愉贵妃硬碰硬,赶紧磕着头又道,“今日我确实是没忍住,但轸夷国摄政王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我陪伴在轸夷国太子身边尽心尽力这些时日,都是没得轸夷国摄政王一个好,更是没见过一面,任凭那范清遥就算蛊惑得了轸夷国太子,也是奈何不了摄政王的。”
只要摄政王不点头,范清遥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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