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太子正搂着六皇子似笑非笑着。
察觉到了皇上的目光,百里凤鸣忙起身道,“父皇有所不知,刚刚六皇弟行酒令输给了儿臣,儿臣正想着如何惩罚他。”
众人听着这话都是一愣。
如今,所有人可是都眼巴巴地看着太子妃呢,太子您哪里来的心情喝酒?
可偏偏就是这番话,让永昌帝很是满意。
虽说是提携,但对于太子的防备,永昌帝始终是不曾消减的。
但是现在太子明显就是用行动在告诉他,他就算是承蒙了皇上的提携,也仍旧不僭越不愉悦,甚至是根本不掺和皇上的抉择。
永昌帝看着太子,就是想起了太子方才的话。
重罪倒是谈不上,但轻罚不可免。
换言之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想通这点后,永昌帝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不少,转头看向范清遥,“朕听闻,年前的时候,你母亲一直都有为民施粥的举动?”
范清遥如实道,“娘亲说,今日所得的一切都是当初皇上的恩赐,既不能将这个恩情还给皇上,倒不如回馈给百姓,听闻娘亲已是在扩招人手,打算等翻了年后再继续施粥济民。”
永昌帝点了点头,“倒无需让你母亲那般折腾,既那素红愿意为自己的儿子赎罪,朕便罚她随着你母亲一起施粥,只是施粥时需她自己取米煮粥,再是亲自发放被百姓,若一旦发现其投机耍滑,朕定当重罚!”
“儿媳谢父皇恩赐!”范清遥面带感恩的叩首,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但在众人看不见的视线里,黑眸却无半分波动。
看似仁慈的举动,其实不过是想要利用素红为他拉拢更多的民心罢了。
果然,自私的人心里想的永远都是自己。
如今三皇子妃肚子里的孩子失去是事实,就算是追责又能如何呢?
倒不如趁机将一切转化为利益,更是变成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利器。
范清遥早就是见识过皇上的自私,所以如今自谈不上惊讶。
可是反观愉贵妃那边,明显就是有些消化不良了。
愉贵妃震惊的呆坐在席位上,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她的孙子就那么死了,可现在皇上竟如此轻松就一笔带过了?
甄昔皇后将愉贵妃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冷笑不止。
愉贵妃自从进宫便一直受到皇上的宠爱,自是不知皇上的真面目。
可这些年,她就是在皇上的自私至极下苟延残喘的。
如今当真可谓是风水轮流转,也是时候让愉贵妃尝尝这种滋味了。
事情告一段落,大殿内的大臣们,自都是高举着手中的酒盏,恭维着皇上的仁慈。
韩靖宸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朝着六皇子竖起了大拇指。
六皇子,“……”
我是谁?
我在哪?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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