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清遥淡淡地道,“跟翰林院侍读夫人这种人打交道,又哪里还需要动手?”
翰林院侍读夫人,“……”
这是什么话!
“这湖四周都是长满了苔藓,若当真是不慎落水的话,就算是一般的男子都不可能一直在岸边攀爬着,更何况贵府千金这般受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了,但贵府千金手臂上的擦伤却如此明显,很明显是刮蹭岸边的碎石所致。”范清遥说话的同时,将翰林院侍读女儿的手臂举起,宽大的袖子一经滑落,手臂上一道道明显的擦伤就显露了出来。
翰林院侍读夫人明显眼中带着一抹慌乱,“我不知太子妃的意思。”
范清遥冷冷一笑,“翰林院侍读夫人不明白不要紧,但我相信官府的人一定会明白的,只怕就在翰林院侍读夫人的手臂上,也应该有这样的擦痕才是。”
众人听着这话,真的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母女俩手臂上都有划伤能说明什么?
说明女儿掉进湖里面的时候,当母亲的在岸边死死抓住过女儿的手臂啊。
不过刚刚众人循声而来的时候可是清楚的记得,翰林院侍读夫人可是比她们来的还要晚上几分,等翰林院侍读夫人站在这里的时候,人都是已经被救上来了。
所以,那手腕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自然就是把人推下去的时候落下的!
范清遥盯着翰林院侍读夫人那张脸,“平莱王妃身怀有孕,平莱王又一直不曾纳妾,如此的条件下,确实是让人多了很多不切实际的非分之想,有想法并不是不可以,但如翰林院侍读夫人这般手段狠辣的,倒是委实不多见。”
估计是翰林院侍读夫人想要以女儿的清白作为要挟,让平莱王府的人不得不因此而把人给留下,所以才设计了这么一出戏,只是没想到翰林院侍读女儿太过胆小,被母亲推下水后,死死抓着娘亲的手不敢放开。
翰林院夫人脸色铁青,咬牙强撑着,“太子妃不过是口说无凭,这般的污蔑我,难道就是太子妃的教养不成?”
范清遥连看都是不看翰林院侍读夫人一眼,只是对阎涵柏道,“平莱王妃报官吧。”
翰林院侍读夫人,“……”
想撑,但是明显撑不住了……
只能低着头认错,“此事若惊动官府就不好了,还请太子妃看在我家小女至今未曾嫁人的份儿上,不要将此事闹大。”
范清遥打量着翰林院侍读夫人,半晌才是道,“那就请翰林院侍读夫人,亲笔写下一份说明书契,如此无论是翰林院侍读夫人还是平莱王府,都是皆大欢喜的。”
翰林院侍读夫人,“……”
这太子妃是魔鬼吗!
翰林院侍读夫人是真的没了办法,只能乖乖地带着女儿,跟随着平莱王府的管家一同下去写说明书契去了。
众人瞧着翰林院侍读母女俩那灰溜溜,夹着尾巴离去的样子,心里都是跟着忽悠忽悠的。
果然是,太子妃还是那个让人熟悉的太子妃。
平平无奇的态度下,永远都是藏着让人咯噔的手段和魄力!
阎涵柏是真的庆幸,今日有范清遥坐镇,不然她真的只能硬着头皮的将人给留下来了,毕竟在西凉,男子纳妾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余光,忽然看见远处的人群有人一动。
阎涵柏再是定睛一看,就见潘雨露不知何时走到了范雪凝的身后,一双微微抬起来的手,正朝着范雪凝的后背推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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