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乐姗好奇地打量着府里面的景致,忍不住轻声开口道,“这府邸修建的好生讲究,虽比不上咱们府上的金碧辉煌,但也是气派典雅的很呀。”
殷丽雅当然不会承认,花家住的地方连她瞧见了都心生喜欢,瞪了一眼女儿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就算住的地方再是怎么好也不过就是个空壳子而已,如何跟咱们府相提并论。”
曹乐姗被训得闭上了嘴巴,连头都是不敢再抬起来。
在前面领路的荷嬷嬷是真的听不下去了,但是她的身份也不好当面跟表大奶奶计较什么,只能加快了脚步把人往正院领着,好不容易到了正院,荷嬷嬷把人往院子里的丫鬟手里一交,又是去转头给外小姐传话。
范清遥听闻见通传声时,正靠在软榻上看着书。
凝涵掀着帘子请荷嬷嬷进了门,嘴上却颇为抱怨地道,“哪里有人半夜三更登门做客的,不是说曹家在陵城也是大户人家么,这做派可是不敢恭维。”
荷嬷嬷叹了口气,“正是因为身处在那个环境里,才习惯了我行我素。”
范清遥听得出来,荷嬷嬷这话分明就是在说曹家人仗着自己有钱,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其实根本无需荷嬷嬷说,从那位表舅娘办的事情就能看得出来,曹家人究竟是怎样为人处世的。
不过范清遥也知道,人既然是登门了,若她不出面,虽说曹家人也是没有办法,但到底是打了外祖母的脸面,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便是跟着荷嬷嬷出了门。
走在路上,荷嬷嬷轻声开口道,“咱们的这位表大奶奶,年轻的时候就不是个好相处的,眼界儿高得很,想当年来府里做客的时候,大奶奶也是没少在她的手上吃亏,外小姐若是看不惯不理会就是了。”
大舅娘是个什么脾气,范清遥自然是清楚的,虽是心机谈不上有多深,但却是个不吃亏的性子,能让大舅娘接连吃亏,这位表舅娘确实是有些本事的。
范清遥知道荷嬷嬷也是怕自己跟表舅娘硬碰硬吃亏,便是笑着道,“荷嬷嬷的话我记下了。”
荷嬷嬷点了点头又道,“说起来表大奶奶也是住不了多久的,老奴提前已经打探过了,说亲的那户人家定的日子就在后日,等到说成了亲,表大奶奶自然是要带着乐姗表小姐回去准备着的。”
上一世范清遥一直都住在范府,跟花家的联系少之又少,正是因为如此,外祖父才觉得一直对她有所亏欠,后来才会帮着她做出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当时的范清遥在范家人的洗脑下,只觉得是花家理所应当付出的,又哪里还会关心花家的琐碎?
不过现在想想,花家落败后,当时第一个站出来痛打落水狗的就是曹家一行人,为了表示跟花家的势不两立,更是凭空捏造了许多被花家逼迫的谎言,以至于陵城的百姓道听途说,信以为真。
后来曹家为了表示跟花家决裂的决心,出钱出力将外祖父和舅舅们的名字刻在了陵城的地上,整日任由全城的百姓踩踏。
此事范清遥还是在垂死之际,听闻范雪凝所说,只是当时她意识模糊,已分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假。
现在看着曹家人的做派,上一世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倒真没什么好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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