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维抬头,“在这里。”
念念脚步轻快的走过来,看到骆月珍露出惊喜,“珍姐姐。”
骆月珍温婉一笑,“念念。”
“好巧啊,我之前还和二叔说,等段杨泓哥哥和小似回来,咱们来这里再聚一次,没想到这会儿就碰到你了。”念念笑容明媚,让人看了便觉得眉眼明亮。
骆月珍心里有几分暖意淌过,灯火下笑容温暖明艳。
念念继续说,“哥哥也在,就我们三个,你要不要过来?”
骆月珍刚要婉拒,张苏叶已经开口,“也好,之前的事还没感谢段先生,今天我来请客。”
张苏叶性格开朗豁达,而且之间一直经手家里的生意,做人仗义豪爽,虽然出身家庭非常优渥,但并不看重人的家庭。
他的朋友有普通人,有军旅出身的人,也有缅国非常有名望的贵族,即便遇到段维这样尊贵身份的人,也是不卑不亢,坦荡从容。
他知道骆月珍不想回宴席上,既然她和段维及这个好看的小姑娘熟识,想必在一起也更轻松些。
骆月珍看向张苏叶,“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了,再说姨妈找不到我们也许会着急。”
“什么打扰?”念念过来挽住骆月珍的手臂,哼说,“骆月珍姐姐你说这话是不把我和二叔当朋友了,真是太见外了。”
骆月珍看着念念娇俏的眸子,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段维剑眉星目,样子看起来十分沉稳,此时开口说,“那一起过来吧,如果你们有事,一会儿再走也不迟。”
几人都这样说,骆月珍也只好点头,和念念一起去他们的包厢。
回到房间,沈敬站在窗前转身,见又多了两个人,不由的诧异。
念念笑说,“哥哥,我和二叔在外面遇到珍姐姐,你说巧不巧?”
沈敬和骆月珍点头示意。
之后骆月珍又给张苏叶介绍了沈敬念念兄妹两人,张苏叶为人爽快不拘谨,所以几人很快就熟起来。
众人依次落座,服务员将酒菜也端上来,摆满了整个桌子。
张苏叶举杯对段维几人说,“骆月珍住在段杨泓家,初来乍到,多亏段先生和沈小姐还有沈少照应,我代骆月珍敬几位。”
说完爽快的仰头一饮而尽。
骆月珍正对着段维,她举止端庄大方,面上也没有异样,心里却无妨强大到平静无事。
此时到觉得就算回张家的宴席上也比现在直接面对段维好些。
念念俏声说,“张先生不用和我们客气,我和骆月珍姐姐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朋友,我哥哥是骆月珍姐姐的哥哥,我二叔也是骆月珍姐姐的二叔。”
段维抬头看了骆月珍一眼,骆月珍脸色微白,一时心里五味杂陈,忙垂下眼去。
沈敬笑说,“你是不是糊涂了,骆小姐不能叫我哥哥。”
念念才想起来骆月珍比他们要大几岁,冷哼说,“我说的是段杨泓哥哥,你是哥哥吗?”
沈敬不想和她斗嘴,自顾端茶喝。
张苏叶接口笑说,“一起经历过生死?”
他讶异的看向骆月珍,“怎么回事,怎么没听你提过?”
“我来说。”念念表情跃跃,将那天他们一起上山打猎,在山里遇到一家子穷凶极恶的山民,还有狼群的事手舞足蹈的说了一遍。
张苏叶听的惊愕不已,“竟然还有这种事?我也去过你们说的那个山脉,却不知道里面竟有这样一伙人。当时情况一定很凶险吧?”。
“当然了。我们差点都死在山上。”念念语气夸张,愤愤说,“如果不是他们设陷阱伤了我的腿,我哪里会那么狼狈,不等二叔段杨泓哥哥他们来,我一个人就能把他们碎尸万段。”
“沈小姐好厉害。”张苏叶夸赞道。
沈敬说,“她的确厉害,否则怎么会中了那些歹人的陷阱呢?”
众人一怔,随即都笑起来。
念念伸手捶打沈敬,“那些人把陷阱藏在草丛里面,我只看着猎物,没看到不是很正常吗?”
骆月珍笑说,“念念真的已经很厉害了,我才没用,本来是去找人救段先生的,自己却被打晕了。”
段维抬眸看过来,黑眸里泛着深邃的光芒,“你当时哭了吗?”
他和狼群搏斗的时候,隐约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骆月珍脸一红,淡声说,“当时大概太害怕了。”
“害怕也是情理之中。”张苏叶笑着安慰,“如果换成别的女人,说不定腿都软了。”
“就是。”念念连忙点头。
骆月珍心说,她不会腿软,也不能腿软,只是害怕。
张苏叶夹菜给骆月珍,语气温柔,“后来怎么没和我说起这事,你来京都的时候是我接你来的,如果有什么事,我怎么向姑父姑妈交代。”
骆月珍眉目温婉,“都过去了,念念他们一直在保护着我。”
段维长眸扫过两人,转眸看向别处。
张苏叶给自己倒满了酒,抬头真诚郑重的说,“这杯酒更要敬段先生和沈小姐和沈少,谢谢你们对骆月珍的救命之恩,但凡段先生有用到的地方,我必然赴汤蹈火。”
段维眉眼淡淡,“言重了。”
喝了酒,骆月珍岔开话题,问念念有没有小似的消息,她和段杨泓何时回来?
“听二叔说那个蒙劲已经被押送到京市了,段维哥哥和小似大概也要回来。”念念说,“珍姐姐,你怎么离开我哥哥家了,还回去吗?”
骆月珍顿了一下,没解释离开段杨泓家的原因,只说,“回去,等小似和段小将军回来,我就回去。”
念念很高兴,“那就好。”
几人谈谈笑笑,骆月珍刻意不抬头,避免和段维相视尴尬,只微微侧头和念念说话。
突然,外面一大片的许愿灯升起,红色的灯里还有旁的颜色,璀璨斑斓,美不胜收。
念念笑说,“骆月珍姐姐,我们出去看灯吧。”
骆月珍求之不得,立刻应声,“好。”
两人相携而去,留下屋里三个男人继续喝酒。
张苏叶去过华国,知道沈敬是华国的人,说起一些华国的风土人情,虽然几人刚刚认识,但也未冷场。
段维抿了口酒,突然问说,“张先生结婚了吗?”
张苏叶飒然一笑,“没有结婚,以前到是订过一门亲,只是我一直在外面游荡,做生意,怕耽误了人家女孩子,就将这门亲事取消了。”
他又笑说,“我喜欢出门在外,到处游走,不娶老婆也好,无牵无挂,也自在。”
沈敬淡声说,“张兄关于结婚的见解和二叔到是差不多。”
“是吗?”张苏叶轻笑,“怪不得段先生一直没有结婚,那我再敬段先生一杯。”
段维端起酒杯,点头示意,举杯喝了半杯酒,眼尾看向窗外灯火朦胧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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