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盈原本是和文雨瞳一起去的,后面粟子月出事儿,她便先回来了。
此时看到文雨瞳,秦盈很惊讶,“雨瞳,好端端的你怎么了?”
文雨瞳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受过这么多的委屈。
心脏抽疼的厉害,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最后每次都是她这么难过。
文雨瞳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做的最错的,就是不应该和闫清宁走的这么近,那天在宴会上不应该跟他一起离开,更不应该和他一起上那座塔。
她也不知道应该恨自己更多,还是恨闫清宁。
反正现在心里就是说不出的难过,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下来。
文雨瞳找了个凳子坐下,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脑袋埋在双臂之中。
秦盈在旁边看了不知所措,文雨瞳是文家唯一的女孩子,文家不管是文翰宇还是文雨瞳母亲,都是非常厉害的人物,从小到大朋友们都是捧着文雨瞳的,没有谁敢给文雨瞳委屈受。
但是文雨瞳今天这是怎么了?
“雨瞳,你别哭呀,你告诉我好不好?到底是谁欺负腻了。”秦盈有些惊慌。
文雨瞳哭着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儿,但是这种无声的哭泣,却让人更加心疼。
“是不是你和闫清宁闹别扭了?我觉得他对你很好,你要心里想什么一定要告诉他,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秦盈这段时间眼看着文雨瞳和闫清宁走得很近,也感觉的出来,文雨瞳会有这样的情绪波动肯定是因为闫清宁。
文雨瞳低着头,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她应该告诉闫清宁吗?
告诉闫清宁那一天晚上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
文雨瞳几乎是立刻就否决了这个念头。
那天晚上的事情那么尴尬,她要是说了之后,她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
而且,以两家的关系,如果她说了,闫清宁或许会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娶她。
文雨瞳的骄傲不允许她接受闫清宁因为这个娶她。
她现在也不想嫁给闫清宁。
文雨瞳一边抽泣,一边十分赌气的想着。
“雨瞳,别哭了,你这样哭我的心也跟着一起慌乱。”
“你要是再哭,我也要跟着你一起哭了。”
耳边不断地想起秦盈的絮絮叨叨,文雨瞳感觉到秦盈是真的担心她,深吸了一口气,拿了衣袖把眼泪擦赶紧才抬头,“好了,我没事儿了。”
“雨瞳……”
“你刚刚在轮船上也看到的,粟子月落水了,我是因为害怕才哭的。”文雨瞳红着眼睛解释说。
“原来是这样。”秦盈松了一口气,马上又担心的问,“粟子月现在没事儿吧?”
“已经喊了私人医生看过了,没事儿。”
“那就好。”秦盈彻底放心下来,“刚刚我真是吓坏了,还以为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能发生什么事儿。”文雨瞳挤出一丝笑容,“还有,以后你不要说我和闫清宁走得近,关系好这种话,免得到时候惹人误会。”
秦盈点了点头,“好,我会注意避嫌的。”
哭了一通之后,文雨瞳觉得长期压抑在心头的抑郁得到缓解,心情意外的好了许多。
她起身说,“我饿了,咱们出去吃东西吧,我最近特别想要吃甜的,咱们去吃披萨,还有酒酿桂花小圆子。”
“这还用得着出去吃,你也知道我是开饭店的,这点儿手艺我还是有的,咱们就在家里吃,我亲手给你做。”
秦盈笑起来。
作为闺蜜,秦盈从小无父无母在文家长大,现在大了,她虽然也有了自己的事业,不过因为这些年的相处,已经和文家人变成密不可分的家人,所以她也没有搬出去住。
秦盈这些天看着文雨瞳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整天食不下咽,看着人都瘦了一些,今天好不容易说自己想要吃东西,应该是病已经好了。
说着秦盈就欢天喜地的去厨房忙活准备东西去了。
文雨瞳看着秦盈为她奔波忙碌的背影,心里说不上来的感慨,很快长长叹了一口气。
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什么都有,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这辈子都遇不上一个真心爱的人,那她一辈子不嫁人就好了。
反正本来文雨瞳也没有把什么男人放在心上。
这么一想,文雨瞳的心情轻松了很多,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压抑。
……
粟家。
粟康从外面谈完生意回来,听说女儿今天掉进海里了,脸色一变连忙去看。
粟康有过两段婚姻,前妻和他只有一个女儿,感情很淡也就很快离婚了,现在的妻子粟夫人给他生下了一儿一女。
前妻的大女儿比粟子月大五岁,但是因为粟康那段时间忙着做生意,父女之间没有很好的感情基础,而且大女儿的性格比较倔强,也不怎么喜欢说话,没有粟子月这么天真浪漫,讨人欢心。
所以粟康平常最疼爱的就是粟子月这个女儿,甚至比起要继承家产的粟裕还要喜欢。
粟康回去的时候,粟子月已经醒过来了,看到父亲立刻伸出手要他抱抱。
粟夫人在旁边看到父女两个打打闹闹,眼里全是温柔的笑意。
粟康安抚了一下粟子月,心疼的问,“怎么会突然掉进海里,船上没有安全措施吗?”
粟子月大大的眼睛看向粟裕。
粟裕解释说,“出事儿之前有场比赛,大家玩的开心上了头,保安也没有注意到,是因为我的疏忽,才害的妹妹掉进了海里。”
对于粟裕这个儿子,粟康很是眼里,闻言脸色立刻沉下来,“我让你带妹妹出去玩,是对你的看中,你带出去了就好照顾好她,不要什么事情都想着你的狐朋狗友。”
“爸,我以后一定注意。”粟裕立刻说。
“爸,不是哥哥的错,你别怪哥哥了,他对我可好了。”粟子月不想看到哥哥挨训,拉着粟康的衣袖撒娇。
粟康见到女儿,立刻转化慈父面孔,“好,咱月月说不怪,那就放过他。”
粟夫人端茶上来给粟康,“今天的事儿,幸好有闫清宁在旁边,是他及时把咱们月月救上来的,私人医生也来看过了,就是受了点寒,其他没什么大事儿。”
“那这闫清宁可是咱们月月的救命恩人,改天我要亲自去闫家道谢。”
粟康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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