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彬彬有礼的道:“冰风国主无需如此,晚辈是奉师尊之名前来祝寿,如此,反倒让晚辈不安了。”
虽云澈只是随意一个晚辈礼,却是惊的风恢拓倒退一步,慌忙还礼:“云……贤侄哪里的话,是小王……招待不周,快……快请上座,请上座。”
风恢拓的头上依然在冒汗,声音、身体无不透着哆嗦。非是他承受能力太弱,而是……眼前之人可是大界王的亲传弟子!一国国主地位尊崇,但比之界王亲传弟子,那根本不是同一个位面的存在,在他面前,只配被称为“小小国主”。
别说千年寿辰,就是万年寿辰,也断然不敢奢望此等人物亲至,能来一个殿主,都能称得上是天大的恩赐。他激动、震惊、恐慌之余,更多的是失措与不敢相信。
而失措震惊的又何止是风恢拓,太子风寒歌已如石化一般,站在那里不敢动不敢言,而大殿中的宾客都早已全部站起,看向云澈的目光都带着深深的惊恐与敬畏。
吟雪界王新收亲传弟子的消息,吟雪界上下早已传遍,虽不知其名,但都知其是来自下界,且玄力初入神道,但有着堪称旷古绝今的天赋,在考核中完胜沐寒逸和沐妃雪,未来不可限量……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也不敢相信,他竟来到了这场国主寿宴,而且就站在他们的眼前。
紫圣太子也同样已经站起,但他脸上哪还有半丝先前的快意淡笑,颇为英俊的面孔此时分明煞白一片,巨大的惊恐之下,完全没有了半点的太子威仪与凌然,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在透着刺骨的凉气。
没人会忘记,他刚才可是当着云澈之面,张狂的喊出嘲讽之言。
“他……竟然是……是传说中的那个界王亲传弟子。”司徒夫人嘴巴大张,老半天才终于合拢:“我们刚才居然让他走在后方,实在是……太失礼了。唉?雄鹰?你怎么了?”
司徒雄鹰身体站的僵直,却是面如蜡纸,一双瞳孔时而放大,时而紧缩,全身抖的如筛子一般,手里无意识握紧的酒杯早已抖了他一身酒水,却是无知无觉。
司徒雄鹰的异状让司徒夫人与沐小蓝都是吓了一跳,沐小蓝慌忙小声道:“爹,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司徒雄鹰嘴唇数次开合,都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直到他的喉咙狠狠的“咕嘟”了一下,才总算是稍稍缓过气,但脸色依旧煞白:“没……没什么,他……他……他真的是……”
平生第一次看到父亲如此夸张的反应,沐小蓝“噗”的一声轻笑起来:“嘻嘻,原来爹也会这么害怕他的身份。其实没关系的,云澈虽然是宗主亲传弟子,但他就像寒逸师兄说的那样,从来不会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压人的。就像……他在成为宗主亲传弟子后,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师姐,一点都没有高高在上的样子。以前觉得他有好多地方特别讨厌,现在呢,感觉他有好多地方还是很好的。”
“对了爹,在玄舟上的时候,他拉着他悄悄说了什么话呢?应该……不会有什么失礼的话吧?”沐小蓝问道。
沐小蓝不提还好,一想到先前对云澈的冷眉警告和蔑视,司徒雄鹰全身一晃,一屁股跌了下去,直把座椅碾的稀烂。
没有人怀疑云澈的身份,因为在吟雪界,除了活的不耐烦的,还没有人敢冒充界王亲传弟子,何况道出他身份的还是沐寒逸。
“界王亲传弟子”所带来的震惊和巨大威慑之下,大殿之中已是落针可闻,人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风恢拓、风寒歌站在两侧,身体前躬,怕是云澈入席之前,他们都不敢动一步。
云澈并未就此上前,而是拿出一个雪白无暇的玉盒,当着众人之面直接打开,现出了一株浮动着朦胧冰蓝光华的九叶草,一瞬间,一股纯净之极的寒气覆满了整个大殿,让所有人精神一明,目光被牢牢吸引,无法离开。
“冰风国主,此草名为‘九叶寒璃’,为生长于冥寒天池的奇草之一,可淬体清心。区区薄礼,恭贺国主千年寿辰,还请笑纳。”
虽然目的是麒麟角,但既是来拜寿,当然不好空手而至。这株九叶寒璃,是他在途中临时想好的贺礼,的确是生长在冥寒天池区域的奇草之一,想着用来送给国主,大概也可以了。
这段时间他被沐玄音关在冥寒天池区域,里面的奇花异草当然是想采多少采多少,但他还是远远低估了“冥寒天池”四个字在吟雪界的分量,听闻这竟是生长在冥寒天池之物,大殿之中所有人……包括沐寒逸个沐小蓝在内,都是嘴巴大张,双目圆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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