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走动,三阎祖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全方位无死角的守护着云澈的安全。
“现在,去做两件事。”
“吾主请说。”阎天枭认真道。
“其一,封锁消息,不得让任何阎魔中人将今日之事外传,尤其……不要让劫魂界那边知晓。”
如今,每次思及池妩仸,云澈的眼底都会闪过一抹冰冷的黑芒。
“这……”阎天枭微微皱眉,道:“回吾主,此事怕已无法如愿。吾主神威震世,阎魔帝域动静太大,阎魔界中又有着无数劫魂界安插的眼线,如今封锁,已根本来不及。”
“不需要来得及,做够样子便可以。”云澈眯了眯眸。
“……”阎天枭皱眉浅思,道:“是。”
“其二,”云澈目光微转:“派人去皇天界带一个人到我面前。最好能悄无声息。但若是暴露了,也无大碍。”
皇天界?
阎天枭眉梢微一跳动……这可是当初,云澈杀阎鬼之首阎三更的地方。
他还因此勃然大怒,命人不惜一切拿回云澈,还不惜派了三阎魔去劫魂界要人……那个时候,他做梦都没想过云澈竟是个如此恐怖的煞星。
“不知吾主所要之人是?”他有些谨慎的问道。
云澈仰头,低低出声:“天孤鹄。”
天孤鹄身为年轻一辈的第一人,又有着无比惊人的越级能力,纵是阎天枭,都深为知晓。
他没有多问,转身道:“阎厄,你亲自去一趟皇天界,带天孤鹄来此。”
“现在就去。”
普通的上位星界之人,还犯不着派一个阎魔亲至。
但皇天界好歹是北神域王界之下第一星界,而天孤鹄,又是如今声名如日中天的小辈,再加上这是云澈亲口所下的命令……遣阎魔亲去,并不夸张。
“是!”
阎厄领命,闪身而去。
“阎一二三,随我走。”云澈命令道。
阎天枭道:“不知吾主欲往何处?”
云澈走过他的身侧,却是没有停留,唯留冷淡慑心的声音:“做好你自己的事,该知道的,你自会知道,不该知道的,不要多嘴!”
这些话,平日里都是阎天枭用来训诫他人,何曾轮得到别人来训诫他。
不过阎舞的巨大变化所带来的震撼远未平复,他迅速进入角色,道:“吾主教训的是……恭送吾主。”
云澈与三阎祖离开,所去的方向,似乎是永暗骨海的所在。
帝殿之中一阵可怕的安静,许久,阎屠第一个出声,无比小心的道:“主上,难道我们真的就……就……”
阎魔界似乎并无什么变化。
阎帝依旧是阎帝,阎魔依旧是阎魔……阎魔帝域还是原来的那些人,没有被外人占据或劫持。他们的自由,也都没有受到任何限制。
要说折损,也就是一堆倒塌的建筑。
至于阎劫……早跳出来早废掉反而是好事。否则若将来阎魔当真以他为帝,将是难以想象。
而这种毫无变化,对他们更没有任何制约的表面,是他们随时可以反水。而背后,又显然是一种……完全不担心他们反水的自信与傲慢。
阎天枭没有回答,他看向阎舞:“舞儿,你心中如何之想?”
阎舞的心念从自己身体的巨大变化上转移,徐徐道:“我现在觉得,就算脱离北神域,黑暗玄力的驾驭和恢复,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这番话,让所有人目光剧动。
“殿下,你的意思是?”阎屠有些急切的道。
“当年,池妩仸曾不止一次的与父王说起欲破北域牢笼,但……那都不过是痴人说梦。”阎舞面罩寒霜,却不是那种凌威于人的冰冷,而是一种快速凝起的决意:
“但云澈,他说的那些话,不是空口妄言!”
阎舞目光扫动,道:“这仅有一次的人生,若永远只能自封于黑暗,未免太无趣,也太憋屈了。既然有了这样的机会,有了这样一个引领者,为何不搏一搏,成为摧灭这黑暗枷锁的逆命者!”
“哪怕最终惨败身死,至少,也对得起自己所承的力量,和这片出身的黑暗之地!”
阎舞这番话,说的所有人心中震动。
而她先前可是表现的最为抵触,最不甘心的一个。
却在被云澈碰触之后,心念竟有了如此之大的转变。
阎天枭目光平和:“这么说来……”
“我已决定追随于他!”阎舞美眸凝寒,斩钉截铁。
入耳的言语,和亲身感受,永远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真的决定了吗?”阎天枭又问。
“绝不后悔。”阎舞抬起手来,掌心黑芒盘旋,缓缓说道:“曾经一出北域,便会半废,抗争不过是笑话。而现在,我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身上的黑暗之力……尽情释放在三神域的土地上!让他们好好感受我们这囤积了无数年的愤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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