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神域的新幕,便由今日,从本魔主的掌下拉开。本魔主会以劫天魔帝所赐的黑暗永劫之力管控北域秩序,重修北域法则,赐福北域万生。”
“在内乱皆休,万界安定之前,断不会只凭一腔热血冲动便欲强破牢笼,让北域万灵涂炭,更不会主动招惹外敌。”
“但……”云澈的音调陡转,幽暗的瞳光俯瞰之时,让人仿佛看到了欲吞噬万物的漆黑深渊:“本魔主既为北域之主,内乱可容,但绝不可容北域遭他人欺凌!”
“北域不触外敌,但若有人敢凌我北域……”
轰!
一声闷响,如响起在所有人的心脏之中。云澈掌心黑芒碎灭,声音亦愈加阴沉:“本魔主在此立誓……本魔主在世之日,犯我北域者,无论是谁,纵是三方神域,本魔主亦会让其百倍偿还!”
永暗魔威的压抑之下,刚刚平息的血液数倍的翻腾而起。
提及三方神域,北域玄者一直以来都唯有深深的怨恨、无力和畏惧。在三方神域所逼出的这片黑暗牢笼中,哪怕是三大王界之人,也从不敢轻易踏出。
何曾有人手秉无上魔威,面对三方神域,说出如此霸道狠绝之言。
天孤鹄心中剧震,聪慧如他第一时间领会到了什么,立刻俯首昂声:“魔主之言,如醍醐灌顶。吾等将遵从魔主之命,平北域之乱,安万灵之心。但若当真遭受欺凌……只需魔主一声号令,我北域男儿定会以命相赴!绝不退缩半步!”
“不错!”阎天枭沉声道:“我北域已受了太久的欺压。如今终得魔主降临,岂能再惧欺凌!”
“尤其……”阎天枭抬手,阎魔之力噬尽光明:“魔主的恩赐之下,我们的黑暗玄力得以蜕变,纵在北域之外,依然可尽绽魔威。”
“所以,哪怕三方神域当真对我们赶尽杀绝,我们也已无需再惧。只要魔主一声令下,但凡有血气的北域男儿,都定会以黑暗,乃至生命反噬之!”
声声震人肺腑,字字激荡灵魂。
一时间,劫魂圣域、北域各处响应无数,沸腾高呼。
这一刻,面对“三方神域”,他们在心中抿去了卑微,取而代之的,是不断升腾的炽热。魔主的魔威之下,三方神域仿佛真的不再可怕。
云澈没有顺应天孤鹄之言,在这场浩世大典上煽动北域玄者对三方神域的仇恨,而是反其道行之,宣示不究过往,不主动招惹……但亦绝不惧、不容任何触犯。
没有去竭力点燃仇恨和冲动之火,却在无数北域玄者的心魂深处,埋下了一颗火焰的种子。
待厚积薄发,在另一种刺激下彻底爆燃的那一刻,所燃烧的,或许会是足以噬日焚天的魔炎。
北神域历史上第一个黑暗魔主,他的现世,本该引来无数的质疑、忐忑、不安乃至难以预料的混乱。
但却在加冕的当日,引得众界敬畏归从,万灵振奋朝拜。
因为,他们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位黑暗魔主,或许真的会拉开北神域全新的命运篇章。
————
北神域的封帝大典持续了七日,七日之后,紧随而至的,是封后大典。
以劫魂之帝池妩仸,为魔主帝后,辅佐魔主对外事宜。
而在此期间,一个颇为特殊的消息在西神域悄然散开。
宙天神界。
宙清尘死后,宙虚子终日处在静心闭关之中,即使是其他王界的拜访问候,亦是拒而不见。
宙天界的人知道他身陷失子之痛,都从不敢扰,包括知晓一切的太宇尊者。
而今日,太宇玄者却是匆匆来见。
“何事?”
宙虚子抬眸,短短数月,他却像是苍老了数千岁,无论言语还是老眸,都透着一股让人压抑的沉重。
太宇尊者向前,低声道:“外界忽有关于主上曾踏入北神域的传言。”
“……!”宙虚子的眸光顿时收凝:“传言来自何处?”
“西神域之北,近邻北神域和我东神域的一个下位星界。”太宇尊者面色沉重:“所传时间,和主上当日入北神域的时间很是相近,而且……”
“而且什么?”见太宇尊者欲言又止,宙虚子沉声追问。
太宇尊者轻吁一口气,才低低的说道:“传清尘并非死于冲击瓶颈的反噬,而是死于北神域……结合清尘在那之前一直‘闭关’,从不见人,甚至有了他死前已成为魔人的猜测。”
砰!
宙虚子发须骤扬,身下玄玉崩裂,全身剧烈发抖。
“此事……怎会传出?”宙虚子强自冷静。。
“不知。”太宇玄者道:“当日我守于边境之外,若当真有人靠近,定会察觉。只不过……只不过后来清尘遭厄,主上盛怒之下,与魔后交手,带起了太大的动静,也必然留下了巨大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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