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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啾……”
在这漆黑的深夜,总是有乌鸦一声两声的叫着,黑夜之中的平静,总是背着一声声的鸟叫给打破。
阿胡安静的躺在大爷为自己准备的房间里,安静的看着天花板,脑海里思绪万千。
想着关于诅咒想着关于以前想着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想着那些自己曾经爱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开始,已经好久好久,他不曾脑海中这么混乱。
有一些大的事件,在他的感觉里快要来了,这种感觉非常的准确,但是他却说不上来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彻底的出现。
那位大爷刚刚说需要在这个时候准备一些东西。
也就是说这个夜晚只能靠阿胡自己一个人独自熬过,那大爷在那个时候叮嘱,晚上遇事小心千万不要鲁莽行事,有些事情是在这个时候一定会出现的,无法避免,也无法消失。
阿胡拿出手机给远处的新鞋他们发了一个信息,报了一声平安,表示自己已经安全的到地方,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当然,这个时候报平安,迎来的就是一顿臭骂,这种臭骂对阿胡来说还是挺警醒的,至少心里还是暖暖的,有人在关心着他,所以在这个夜晚也是愈发的小心谨慎起来。
不过让阿胡有一些疑惑的是,那个大爷所说的那种东边的大山到底是什么东西?是真的大山吗?那么如果是真的大山的话,又怎么会出现在房间里?
而也就是在这么胡思乱想的时间里。
变化悄然发生。
阿胡突然感觉这个房间突然变得有一些阴寒起来,准确的来说就是这间房间给人的感觉就是变得有一点过于潮湿了。
阴寒并不只是相对而言,甚至是空气都变得有一点湿润。
然而窗外并没有雨声,也并没有其他的什么怪异的雨水,这间房间原本来说应该是干燥的。
阿胡这个时候再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上面的时间显示着孤零零的11:40。
这个时间早已超出了一般时间的限制,大多数人根本就不会熬这么晚的夜,但是年轻人就不一样了,熬夜早已成为了常态,无论是在忙什么亦或者是在游玩。
阿胡在这一刻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周围的气氛有一点让人难受,那分明是一种压抑的感觉。
某种不知名的东西正在黑暗之中缓缓的酝酿,阿胡仍然是能够看透黑暗的,阿胡尽可能的将自己的身子支撑在床上,保持一个较为安全的动作,这个动作就是身体紧绷。
以防一会儿出现什么东西的时候,能够快速的反应。
而也就在阿胡刚做好这个动作姿势的同一时间,另外一种让人十分难受的感觉出现了,窗外似乎出现了鸟叫,那鸟叫的声音却显得非常的拟人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凄厉的惨叫。
同一时间躺着的床,居然在慢慢的往下陷,给人一种,在山野之中的山林,空气的气息。
正在阿胡疑惑之间,突然发现自己躺着的整一副床好像变得潮湿了,起来一股湿漉漉的,感觉清晰无比的从床上传来。
阿胡的手下意识的一摸,再抬起来却发现湿润异常。
这分明就是水!
门,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突然的开了,外面不再是下午,看上去哪怕熟悉的走廊,哪怕现在的环境昏暗,但是阿胡就仍然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况。
现在的外面看上去分明就是山野林间,清晰无比的土地,高大的树木。
阿胡看见这一幕,感觉到的就是不真实的感觉!
在那山林之间,又好像有溪水在缓缓的向下流淌,不过那溪水怎么看怎么吓人,怎么看怎么都是一种粘稠的不真实感,那仿佛向下着的不是水
而是。某种生物无法控制而流出来的血,血水!
他也就是在这一刻,阿胡的神经紧绷。
外面的景色又变了,那个门不知道什么时候看上去又关了,好像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打开。
阿胡突然感觉到了什么?
下意识的扭头往右边一看,却发现原来是什么都不存在的床边,此刻居然安静的站着一位看上去年过半百的的老人,准确的说更像是一位老农。
他带着一顶草帽,浑身上下的打扮就是那种乡间最常见的干农活的老人家。
但是真正的在这阴暗的环境里,让人感觉到诡异的是,这个老人的眼睛居然在勃勃的冒着血水!他张开了嘴巴,仿佛想向阿胡走过来,他伸直了双手。
那双手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痕迹。
那个痕迹阿胡认识,那分明就是自己身上的诅咒,显得一模一样,在这种情况下,阿胡也不可能认错。
“嗒!”阿胡这时候并没有尖叫,而是偏倒自己的身体重重摔倒在床下,因为在看见这些东西的那一刹那,自己居然没有力气能够站起来。
阿胡心里一阵怒吼,仿佛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给死死的压住,仿佛非常的重。
“呃,呃!”如同喉咙咔住而干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胡定睛一看,却突然发现天花板之上好像甚至在这个时候倒挂着一个人,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上去的。
这个人可能看起来是一位年轻人,这个时候穿着白色的衬衣,但是唯一显得与众不同的是,他的那白色的上衣之上仿佛长满了青苔,给人的感觉非常的空虚,再说实际一点就是他那衣服之下好像没有血肉,只是一副干枯的骨头架子。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他的嘴巴也张得很大,他的脸上一片一片的。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他的眼睛嘴巴甚至脸上都布满了青苔,还有一撮又一撮的山上常见的红色灰色的泥土。
一股强烈的恐惧,第1次真正意义上的从阿胡的心底涌了上来,在这一刻阿胡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自己早已恢复了普通人的样子,自己在这个时候好像仅仅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下一秒钟阿胡突然又感觉到了自己的手掌传来了一种刺痛,这种刺痛给人的感觉非常的明显,一阵又一阵的。
这个时候 阿胡拼尽全力的想站起来,因为没有办法,自己也必须站起来,因为这个时候恐怖的是,那出现的那一位老农和吊在天花板子上的年轻人正在一步一步的向自己靠近,他们伸直着的双手,他们张开的脸 张开的嘴上,都布满了一道又一道自己熟悉却又欲罢不能的痕迹,也就是那个诅咒的样子。
那个诅咒的样子,在这一个时间里面,清楚的印到了阿胡的脑子里。
这两个人的样子长相看上去足足有七八分相似。
看样子应该是父子。
“啪!”就在阿胡用尽全力,勉强就要站起来的时候,一道白色的人型身影从上空摔落而下,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突然这个时候重重地砸在阿胡面前,一股股液体从尸体下方流淌而出,并不是鲜血,而是一根又一根的鸟雀羽毛。
阿胡眼睛瞪着老大,看着面前的这个白色的人形身影,这个人浑身的皮肤就能看上去长满了毛发,毛发是白色的,看上去顺滑异常。
换句话来说,这些毛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又一个乖巧且顺滑的白色兔子,兔子的毛,一撮又一撮的拔下来,然后又按到了面前的这个人的身上。
“嘶嘶嘶!”
面前的这一个恐怖的人,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更像一个怪物,这时候居然正在试图爬起来,这一幕的发生这接连一幕又一幕的发生,让阿胡心里的恐惧正在逐渐的扩大。
阿胡的脑子在这个时候还是清醒的,他非常清楚的知道这个房间到底是什么不正常的了。
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是不正常的,没有什么东西看起来是正常的。
自己从一开始接触这个世界到现在,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一种恐惧的情绪出现,也就是说那种恐惧在自己接触到这个世界之中,已经在一定程度之上被某种东西给剥离了,换句话说就是那种情感已经被彻彻底底的给剔除了。
但是现在在这个房间里,自己的情感居然在一定程度之上能够回归,能够让自己感到恐惧,能够让自己颤抖的双手害怕能够让自己感觉到人生原来如此的危险!
“叮~”
阿胡在这一刻看见面前的那一位老农和天花板上的那个青年,还有就是面前不远处,那个正在缓缓爬起来的白色人影。
他们这一步一步的向自己靠近,他们看上去应该是试图弄死自己,因为阿胡能从他们身上感觉到那种令人绝望的死亡气息。
他们伸出了各种样子的手,这种不一般的双手,青年的手没有血肉,只是看上去像是白骨,老人的手发黑,看上去仿佛就像是被饿成的皮包骨。
而那自己面前的那个人影此刻正是竭尽全力的,想爬起来。
你就是在这一刻,那老人即将触碰到自己的时候,阿胡摇动了那一个看上去破败不堪的小铃铛。
那是下午的时候那一位大爷亲手交给他的,那打野说如果碰见什么危险的事情,自己应付不了的事情,就摇动这个铃铛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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