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砰砰砰砰!
一件件的东西,在我面前崩坏。
山,水,云,雨,一切物质皆化成剑气!
寰宇至尊的剑堪破宇宙,以时空转移而来的一切,都成了他的助力!
但瓢泼的血雨这时候仿佛飘洒而下。唯独没有变成剑气的,是沸腾的杀机,是汹涌澎湃的血海!
承天落影人声微,恍如千山落雪花……
苍冥途中过客多,游魂西上总蹉跎……
雪剑飞花遍仙路,凡情一洗别永年……
云中十二歌奏弹,俯览苍生如践行……
都不是……
一首首剑歌不断冲击我的脑海,一遍遍杀气不断洗刷我的记忆!
我双目萧杀,额上青筋乍起,掌心狰狞伤口上,无数血滴绽放出一朵朵猩红之花!
我只觉沐浴血海剑凉之中,眼前再无一丝剑气可堪阻挡!
杀机冲云。我只想屠戮天下异己!
杀!
杀杀杀!
"我道行剑下论生死,故经年鏖战从未休!尽时光日月长岁客!问道友!此剑!无情否!创世天!天!下!剑!绝!"
哧哧哧!
刹那,万道血光汇聚天道灭剑,我脚步踏出。恍若瞬息千万里,剑以长空破万道之势,直冲寰宇至尊!
时光尽去,纵有无数日月轮转,万千长生不老客,在这无情一剑下,皆不过蚍蜉蝼蚁!
砰!
寰宇至尊脖子上一道红光兀然闪过,剑在,头颅也在。
只是热血沸滚飘零,如霜花薄雾,如零落飞烟。
时光一剑去,天地皆可灭!
"天下剑绝众生机么,如斯恐怖的一剑,怕我如今,已经是死人了吧?"寰宇至尊看着脖子下的天道灭剑,随后嗤声一笑:"这一剑,在时空中前行,践踏宇宙如无物,先杀敌,再论其他,呵呵,有趣,可天下灭绝了呢?我苍穹亿万剑,你又如何阻挡?"
"呵呵。那就不劳你操心了!重要的是,你先死了!"我手中剑一挥,砰的一声,寰宇至尊的头颅飞向了云空。血不要钱似的,在脖子上冲出!
他说的没错,这一剑的剑境扩散到的范围,宇宙一切时间皆为我禁止!
所以无论对方的剑歌多么厉害,对方的剑法多强大,即便是超越一切剑歌,都没有用。
如果剑歌释放出来的瞬间死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先死之人所面对的一切活物。那都是活的!
即便我是蚍蜉,是昆虫,哪怕是微生物,也比死了的他好无限倍!
我回过头。天地,尽是苍穹亿万剑,无尽的时空之外,也是剑,天地之下的一切,尽是无穷剑……
不愧是寰宇至尊,其实他这一首剑歌,我已经避无可避了。
我只是抢在他前面一步。将他灭杀了,但周围的苍穹亿万剑却仍然在,而且并非不受控制。
在这剑境之下,我早就被定格于寰宇至尊的标靶之中!
砰!
砰砰砰!
寰宇至尊的剑歌这时候唱响,他的残影还在,人却已经被我斩杀了,多么可笑的一幕。
凝聚所有力量只出这一剑,而这一剑可绝天下一切。却仍换不了我自己的命。
也换不会小原神的命。
"创世仙尊!"
就在这时候,远避此战的耀月仙尊冲了过来!
在我在承受苍穹亿万剑气之时,仍旧能够看到她惊讶担忧的表情。
砰砰砰砰!
剑气穿透她的身体,她却仍然努力靠近我。
多情无情。时光和时空,此刻,都在我面前幻灭。
我不知道耀月仙尊的结果如何,但至少知道她并不是背叛者。不管她以后会如何,我都该给她留条后路。
至于万炁仙尊,他或许也并不知道这次他也在寰宇至尊的设计之下。
我这一念,从未如此执着,我全身而来,却不能全身而退。
还是太过小看寰宇至尊的强大了,无论哪一个界面,他都几乎是无敌的存在,空间一切都受其所控,都这样的剑怎么能不无穷无极?
我胜了,也败了。
一道光芒闪过,一张张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有媳妇姐姐,也有雪倾城,赵茜,更有外婆和孩子们。
所有人逐一掠过,我不知道在时光的流域之中,这一念还能否存在。
天地苍茫无情,我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任由苍穹亿万剑穿透身体……
在无限剑气之中。是不可能有痛苦的,就算是有,怕也只有细胞能够感受到了。
"就让那时光,回溯吧……"
………………
…………
……
直到深红色的光,均匀的扑洒在我的眼帘中,眼前,是荡漾腥红的海水。
我躺在不知什么地方,只知道,前面有一堵晶莹剔透的墙,而这堵水晶墙的对面,是宛如血海的地方。
我在哪里?
难道和寰宇至尊那一战还没有结束么?
怎么可能?
我的意识不断的恢复,脑海中的一切。又如潮水回溯。
这里是水晶棺?
难道是回到了使用创元法过度的时候?
我怎么可能会躺在透明的棺材中?
深吸一口气,我只记得最后念头掐灭的时候,使用了时间回溯的能力。
所以我没有返回创世天,那现在这里又是哪里?
我想要抬起手,但发现自己的身体僵硬如铁石,居然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我难免有点傻眼,都多少年过去了,我已经开创了创世天。可现在居然控制不了一副身体?
偏偏没有丝毫的力量,丝毫的仙气可以供我调用,这让我有些抓狂。
看向了棺材之外,我能够感受到这血海的流动。到底是谁把我泡在了血海之中?
我的念头再次闪过,和寰宇至尊一战,我被无穷剑气打灭之前,以燃烧生命的形式强行触发了终极力量。以杀气换取了时间逆流,这逆流不可遏止,连寰宇至尊头颅都斩下来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寰宇至尊没有死,不过斩杀他一念罢了。
相对万千念头的他而言,恍若拿走沧海一粟。
是杀气形成了血海的缘故?
我脑子一阵的剧痛,各种逻辑和各种想法交织,甚至出现了一些逻辑矛盾。
但让我感到稍微安慰的是,棺材在上浮。
血水逐渐变淡了,似乎越来越靠近阳光。
我难道要重见天日了?
心中一边期待,我一边观察周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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