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这时候笑了一下,他出声道:“比起老爷子,好像你这个一直没怎么露头的长孙,更加有魄力,能审时度势,做出敏锐判断,这样的CEO才是薄氏需要的,要知道当初薄二爷在薄氏的时候,同时管理着LUE集团,自然就对薄氏有些疏忽。”
“如今薄总接手了公司,怎么决定它的将来,和我们股东能否获得更大利益,都取决于你是否有这个决心与能耐,如果真的有,那我也不会反对年轻人想要征伐四方的野心。”
薄君霆看着陈老,“您放心,不会让您和爷爷失望的。”
何庸和谢高见这个老顽固都点头了,他们若不表态,恐怕对自己不利。
更何况薄君霆口中的氿木集团是薄君翊的老婆墨染持股,如今看似是薄氏外迁要让氿木集团在京城发展,实则会引来外界诸多猜测,若他们再放点消息,说氿木用小人行径的手段将薄氏给挤走,还能拉个垫背的。
“关于薄氏是否外迁这件事,作为股东来讲,只要利益足够吸引人,那肯定是选择站在有利可图这边,但氿木集团一个外来的公司在京城这样长此以往下来,确定不会带来危害吗?”
薄君霆听见了何庸这番话,淡笑道:“只要他们每一分钱都来得合理合法,按时上税,谁又能够奈何呢,更何况,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这世间法则如此,不必在意。”
谢高冷哼一声,“说到底,薄总你还是更注重你们兄弟的感情,但那墨染始终是外人,有这么大能耐,谁知道背后踩了多少男人上位,可不要最后得不偿失才是。”
此话一出,薄君霆眼神凌厉了几分,“何董事,我的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那弟妹如何,我自清楚,外人不必嚼舌根。”
他堪堪闭嘴,没有再出言不逊。
陈老拄着拐杖站了起来,“既然事已谈妥,那我就先告辞了。”
薄君霆也迅速起身,“您腿脚不便,我送您吧。”
“不必,司机在外面等着,不过这人不服老不行,回去告诉你爷爷,有空一定与他对弈一局。”
“爷爷一定会很期待与您棋局博弈。”
陈老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缓步离开了。
何庸和谢高也跟着要走,“薄总,你说的事我们会考虑,为了保险起见,游说其他几个股东同意外迁才是重点,我们几个,自然是哪里有钱赚就去哪里。”
薄君霆颔首,“那就多谢何董事提醒了。”
他们离开之后,薄君霆一个人坐在包厢里,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眼底凝着让人看不懂的幽光。
楼屿初摘掉了耳机,很久以后,才睁开犀利的眼睛,将薄氏集团迁到国外去这件事,恐怕薄君翊都不知道,况且这几个股东都是以前墨染得罪过的,他不相信薄君霆这么做只是巧合。
拿氿木集团发展得如日中天来当借口,也就只有这群眼里只有金钱的人会相信。
倒是那个陈老,看得比较透彻,看破没有说破,想必,他也想看看薄君霆究竟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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