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君霆没有生气,比起在言语之中占得上风,他更倾向于不择手段去得到,只有胜者才能把规则制定,败者的话,皆是叫嚣。
他放下茶杯,意味不明的说道:“你如果想墨染好好的活着,别让她挡路。”
薄君翊神色倏然冷了下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薄君霆,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为了私欲利用甚至威胁自己的亲人。”
“私欲么?无非就是想兴盛薄家罢了,你没用,让氿木集团成为京城的标杆,使得薄氏逐渐没落,我难道也得跟你一样为了一个女人一再退让?”
这话让薄君翊恍悟,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薄君霆算计他和墨染只是想报仇,被仇恨迷了心智,没想到他的野心不止于此,“你不是想要薄氏发扬光大,被世人仰视,你只是想要无上的权利,来满足和修补当初受到的屈辱和不甘罢了!”
男人剑眉一挑,并未否认,“薄君翊,剑谱的最终页,写的无爱即是神,如今我的信仰被践踏,爱被消磨,做任何事都以我高兴为原则,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谁也不例外。”
“你觉得我会任由你伤害墨染吗。”
“我没这么觉得,相反,我们可以谈个合作。”
“什么?”
薄君翊的神色很是难看,他心里隐隐觉得薄君霆似乎知道了什么,但不敢确定。
沉默片刻,薄君霆才缓声道:“我要环天娱乐的所有权。”
“你在痴人说梦!”
他勾唇,盯着薄君翊那张与他神似的容颜,眼底并没有愧疚之色,“墨染生病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你想让她安然无恙的从手术中醒来,就把环天娱乐交给我。”
薄君翊倏地揪住他的衣领,黑眸凝着血丝,他从齿缝里蹦出几个字,“你还知道什么?”
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两兄弟最终会以这样的方式成为敌对关系,这件只有他跟陆靳临才知道的事,薄君霆却知道了,看来陆靳临说得没错,薄宵早就在打异芯的主意了。
并且想在这次手术里从中作梗,相比起墨染的性命,环天娱乐的确微不足道,但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决定属于墨染的东西。
“我还知道如果你不采取行动,继续如此优柔寡断,墨染就会被比你更能耐的男人抢去。”
听到这话,本来还很生气的薄君翊突然变得平静了下来,他目光如炬的盯着薄君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尝过被妻子战友背叛的滋味,为什么还要将这些强加在我身上,我和墨染都没有对不起你,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薄君霆耸耸肩,表现不在意,“你可以不同意我的要求,这算施加于你么。”
“景肆还活着,你想跟他一起,把薄氏外迁变成一个为一己私欲而衍生的罪恶集团,我不会同意,你的要求,我也不会答应,既然大家都以听从内心为原则,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楼上,书房。
薄宵坐在欧式复古宫廷沙发上,手握着拐杖,背脊往后靠去,一身中山装显得威严满满,神色也很凝重,他浑浊的双眼盯着眼前这个自己亲自挑选的孙媳妇,许久之后才开口,“小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单独谈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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