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我的不重要,你答应,我就暂时和你结盟,你拒绝,墨染就没命,自己考虑。”
薄君翊沉默了,他的确做不到亲手杀害自己亲人,哪怕对方恶贯满盈,如若血染血,那这世上所有仇怨都会无限循环,没有结束那一天。
更何况,自从有了薄瑾,他就更不愿手染鲜血,自己倒无所谓,但若因果循环,报应到孩子身上,才是最痛苦的。
只是此刻,他必须要做出取舍,“我答应你,希望你遵守承诺。”
“她是无辜的,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别做害她的事,当初你肯为了她命都不要,如今我也不要你放弃什么,只要做到今日所达成的共识就行。”
景肆哼笑,不语,以前是以前,当初是当初,愚蠢一次,总不能次次愚蠢吧。
薄君翊也不想跟他多说什么,墨染还在家里睡觉,要是醒了没看见他,又得胡思乱想了。
“后天手术,届时你和楼屿初在暗处做好准备,我也有条件,不要见她,否则我们的约定不做数。”
男人听到这话,眸光闪烁了一下,而后淡淡道:“做不做数可不是你说了算,上了我这条贼船,想下去,可没那么容易。”
薄君翊觉得他在痴人说梦,“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景肆再抬头的时候,薄君翊已经离开了。
包厢内安静了下来,他神色悻悻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墨色的眸子里蕴含着无尽深色。
他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愚蠢,暗中给墨染控制异芯副作用,给她保胎,替她挡枪,给她黎岛所有的一切,但也不是什么好处都没得到。
至少,在她心里,他还是有分量的。
很快,包厢的门又被推开,这次不是别人,正是楼屿初。
景肆抬眸,看见他并无意外,反而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消息挺灵通。”
楼屿初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心下还是很震惊的,毕竟当初薄君翊和墨染还有墨临亲眼目睹他身中几枪死的,如今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确实令他生了很大的疑惑。
“你还活着,想必,受了很大的痛苦,才能重见天日。”
他的话让景肆神色一顿,倒还从来没发现楼屿初也是这种平静剖析事实的高手,一句话就让他想起了那痛不欲生的过往。
与其活着受罪,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不过,这些为什么要表现在一个似敌非友的人面前呢,“我们这样的人,不是只注重结果,而不看过程么。”
楼屿初推了推金丝眼镜,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你开心就好,于我而言,我注重的只是墨染是否安好。”
景肆却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脸嘲讽的看着他,“那你后悔当初非要当着她的面杀薄君翊,却害她至此吗?”
果然,要让敌人跳脚,踩对方的痛处,是必然的选择。
“事情已经发生,后悔与否都不重要,弥补过错才是我该做的。”
然而景肆对这些丝毫没有听进耳里,他慵懒的倚靠在沙发上,眉梢微挑,“怎么弥补,对薄君翊听之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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