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是今日方才知道,云澈的背后,有着一个强大到空前绝后,可以破碎虚空的师父!他当年陷落太古玄舟,是被他的师父撕开空间,从太古玄舟中带回!夜星寒并非没有找过云澈的麻烦,相反,在云澈回来的第一日,他便带了整整四个日月长老、十五个护法,不惜动用日月神舟去杀云澈,但结果,却逼出了云澈的师父……”
凤横空伸出食指:“他的师父仅仅只用了手指大小的一点火焰,便将一个日月长老在数息之间焚灭成虚无……别说尸体,连一根毛发都没有留下!若非他早已不问尘世,不愿妄动杀戒,再加上同去的九长老拼命立誓决不敢再招惹云澈,日月神宫前去的所有人都别想能活着回日月神宫。”
凤熙铭一脸怔然,如闻天书。
“云澈的师父之强大,或许还要远胜先祖凤神,到了一种我们根本不可理解的境界。如今,即便是四大圣地,也断然不敢再招惹云澈。我们凤凰神宗虽因云澈而遭遇了一场劫难,但如今想来,反而要庆幸。若是被逼入绝境的是云澈,逼出了他的师父,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云澈的潜力无法估量,又身负凤凰血脉,对雪児也是真心相待,甘愿以命相护……还有一个如此强大的靠山。”凤横空闭上眼睛:“虽然朕对他恨之入骨,但雪児的终身大事上,的确再没有比他更合适之人。若能嫁于他,不但可以缓和与苍风国之怨,我凤凰神宗也可得一巨大靠山,纵然先祖凤神逝去的真相在雪児力量完全觉醒前被世人所知,四大圣地也断然不敢轻易动我们分毫。”
凤熙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一直在不断的哆嗦着,凤横空耐着性子说出的缘由非但没有让他平静一些,身上的气息反而变得更加的混乱,他大吼道:“那又怎样!那可是雪児!对父皇,对儿臣来说,都是世上最重要的人。怎么可以利用她来……”
“什么利用!?”凤熙铭的这两个字让凤横空一直努力压抑的怒火开始濒临爆发:“那更是雪児自己的意愿!如果雪児不愿,朕就是豁出命也不会答应!她是被迫无奈还是心甘情愿……难道你自己心里真的不清楚吗!!”
凤熙铭脸色再次一白,他跪瘫在地,似乎在经历着残忍的绝望,声音也变成了痛苦的哀求:“父皇……无论如何,你一定不要把雪児嫁给云澈……你那么疼爱雪児,一定也很舍不得她对不对?雪児她……她可是未来的凤神,她属于我们凤凰神宗,她不应该外嫁的……”
“住口!”凤横空怒声道:“雪児是先祖凤神的传承者,背负着未来守护全宗的使命,但不代表她必须永远属于凤凰神宗,也不属于任何人!她只属于她自己!再有半年,她就满二十岁,她可以决定自己的任何事,就算是我们,也只有规劝和引导的权利,而没有强行干涉和替她做决定的资格!这才是真正的为她好!而你……”凤横空的脸色变得无比阴沉:“你对雪児抱着什么肮脏的心思,朕一直不愿点破,但你当真以为朕不清楚吗!!”
“父皇……”凤横空伸手抓住凤横空脚踝,颤声哀求道:“儿臣真的不能失去雪児,想到雪児要嫁给他人……儿臣比死还要难受……求父皇收回成命。儿臣一定用尽一切去保护雪児,儿臣可以给雪児她想要的一切……儿臣可以不做太子,不要皇位……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求……”
“逆子!!”凤横空勃然大怒,一脚飞出,在凤熙铭的惨叫声中,将他一脚踢出到大殿之外。
他大怒之下,这一脚踢的极重,一道长长的血痕从大殿门口向外倾洒而去。
“不要说你是她的皇兄,就算你们非兄妹,你也永远不可能配不上雪児,雪児也不会正眼看你一次!给朕滚到凤心殿闭门思过百日!再敢妄言,朕亲手废了你!”
凤横空气的全身哆嗦,凤熙铭的心思,他作为其父,又岂会看不清楚,再加上凤雪児魅力又确非常人所能抗拒,他纵然心知肚明,却也从不觉得过于不可接受。
但他没想到,凤熙铭对凤雪児的心思竟是重到如此程度,还说出这等胆大妄为,大逆不道的话来。
大殿之外,凤熙铭单手支地,连咳好几大口鲜血,他剧烈的喘息,不发一言的起身,然后跌跌撞撞的走离,但眼眸深处,却荡动着可怕的怨毒……
“我可以什么都没有……但不能没有雪児……”
“我可以永远得不到她……但也永远不许别人得到!”
“凤横空……这是你逼我的……”
“是你们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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