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先把碍事的解决了再说。”陈三雷手掌一轻轻一抬,将陈诗史扶了起来。
另一只手一甩,陈诗史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就听到了绿袍男子的惨叫声。
陈诗史连忙看去,却见绿袍男子被一道金色能量箭矢钉在了通道的入口处。他拼命挣扎却见箭矢都不能晃动分毫。
“当我的儿子是这么好杀的?”陈三雷冷哼一声,如同惊雷炸响。
绿袍男子当场耳膜碎裂,七孔流血不止,而陈诗史却什么都没有听到。
“前辈饶命啊,我不知道他是你公子,要是知道的话,就算借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动他一根汗毛啊。”绿袍男子连连求饶,要不是他被箭矢钉住,就要跪下来了。
“下辈子注意点。”陈三雷摇了摇头,判了他死刑。
绿袍男子的脚下燃起了金色火焰,由下而上蔓延,眨眼之间,他的身体被焚烧殆尽,只剩下一个头颅。
他发出了一声怒吼:“不,我不甘心。”
然后声音戛然而止,彻底的消失在火焰之中,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
陈诗史看得满心不是滋味,倒不是同情绿袍男子,而是感慨自己实力还是太低了。把他压得毫无还手之力之力的绿袍男子,竟被自己父亲一个眼神留给灭了,这角色的变换让他有些适应不过来。
“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残留在你体内的力量就要消失了。”陈三雷的虚影慈祥开口。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的。”陈诗史有些怨气,父亲的分身明明一直都在自己的体内,之前经历了九死一生却都没有出手。
“我这道分身是设在你的九星连珠之上的,除非有外力介入,或者它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时,才会触发封印。所以无论你遇见什么危险,只要九星连珠完好无损,那我就永远不会出手。”陈三雷淡淡一笑。
“原来如此。”陈诗史听了解释有些释然了。
“那个强者不经历千难万险,而我们身为传承者,比他们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今后这种情况还会再发生的,而且随着你的修为越来越高而越来越多,这个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陈三雷告诫。
“我知道。”陈诗史点点头,经过遗迹这件事之后,他的心境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你做事太粗心了,无论任何事,在之前一定要做好万全准备,留好退路,对风险要有个评估,如果觉得没有把握,就立马放弃。而不是一个劲的埋头猛冲,那你就算有一百条命都不够用的。”
“我知道。”陈诗史尴尬的点点头。
“还有,不要总是在人前出风头,做人要低调,你看那些活得久的老怪物哪个是爱耍威风的?枪打出头鸟,木秀于林而风必摧之,古人说这话是有道理的。所以说你要猥琐发育,至少在有自保之力之前要这样做…”
陈三雷喋喋不休,陈诗史听傻眼了,从来没觉得父亲竟是一个话唠,比母亲还要可怕的话唠。
“父亲,你还是先帮我看看这把剑吧,我怕到时候又没有时间了。”陈诗史连忙岔开话题。
“我看看?”果然陈三雷终于停下了说教。
他手掌一吸,大保剑被他吸附在了手中。仔细查看了一番之后,眉头皱成了一团。
“看出什么没有,这是什么品级的宝剑。”陈诗史连忙问道。
“奇怪,奇怪。”陈三雷连连摇头。
“什么奇怪?”
“按你的描述,它可以变换形态变成金色巨剑,那应该至少是宝器才对。”
“宝器,符器之上的宝器?大保剑是一把宝器?”陈诗史闻言,激动的差点昏厥过去。
“可是你又说有一个声音控制了你的身体,那说明这柄剑有了自主意识,那应该是神器才具有的特征啊。”陈三雷接着说道。
“神器?宝器之上的神器?跟天能塔一样牛逼的神器?”陈诗史顿时心脏骤停,脑瓜子一片空白。
“也不对,要是神器的话,以你的实力根本就发挥不出一丝一毫的威力来,反而还没有催动就会被它吸成干尸了。”陈三雷话锋一转。
“那到底是什么级别?”陈诗史回过神来,心急如焚。
“这个我也说不准,毕竟我也没见过神器。”陈三雷尴尬挠挠头。
“呃…好吧。”陈诗史脸色耷拉下来。
“你不必纠结于这件事了,这些不过是身外之物而已,修行者最重要的是自身,只要自身足够强大,就算一根树枝也能开天辟地。”陈三雷安慰一句。
“我知道了。”
“好了,分身能量不多了,上次我传你的六神诀结丹篇练的怎么样了,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
“有的,就是…”陈诗史当即跟陈三雷说起了一直以来在修炼上的疑问,陈三雷一一为他解答。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在陈诗史的目送下,陈三雷的虚影嘭的一声炸裂开来,化作了点点星光,消散在天地之间。
“父亲,等着我,我们很快就会团聚了。”陈诗史紧握拳头,一股比之前更加强烈的气势喷发出来,他的实力在陈三雷的指导下,又更近了一层。
“好,一不做二不休,就在这里突破龟神功中期吧。”陈诗史一时心血来潮,竟拿出一株银魂草直接吞下,然后盘膝而坐,照着功法上的方法炼化药力。
他不知道的是,成熟的银魂草的毒性虽然没有未成熟的强,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
就在银魂草刚吞入腹中的瞬间,立马有灼伤之感传来,那感觉就像吞了一团火焰一般,将他烧了个透心凉。
可陈诗史毕竟不是一般人,连心脏被刀戳穿的痛苦都忍受过来了,这点痛苦又怎么能打倒他呢。
稍稍一咬牙就挺过昏厥的阶段,六神诀运转起来,不断的修复着伤势,防止伤势扩散恶化。
就这样坚持了一个时辰,银魂草的药力终于被他提炼了出来,顺着血液融入身体各处。
“终于成了,龟神功,现。”陈诗史面露狂喜之色,当即运转起龟神功来。
然而当他看到皮肤上覆盖的鳞甲时,顿时傻眼了。
“怎么会这样?”陈诗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鳞甲上并没有全部变成银白之色,仅仅是比之前增多了一些而已,鳞甲绝大部分还是银灰色的。
他感受了一下,发现鳞甲的防御比之前确实增加了不少,这让他的心稍微得到了一丝安慰。
“看来要想将鳞甲变成银白之色,一株银魂草是不够的,照这一株的效果来看,可能至少需要十株左右。”陈诗史心中计算着需要的银魂草,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但他还不是很确定,于是咬牙又将一株银魂吞下。一个时辰之后,他运转起龟神功,结果如他猜测的那样,鳞甲上银白之色果然又增加了不少。
既然都知道方法,他也没办法了,只能忍着心头滴血使劲干了。
一株又一株的银魂草下肚,对陈诗史来说就是一堆堆比人还要高的元石。
可是事实还要更让他难以接受,因为需要的银魂草的数量比他的预期多出了两株。也就是说辛辛苦苦得来的银魂草已经被他消耗一空。
“为什么会这样?”看着满身银白之色的鳞甲,陈诗史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一百多万元石啊!”陈诗史仰天咆哮,声音里充满了心酸和愤忿。
通道里幸存的地龙兽听到他的叫声,吓得缩回了巢穴之中,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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