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其他阁主为邀请了风苟和文明朗等人,不过他们好像早已经商量好了,每一个人都跟着之前的阁主。
“哈哈,大家皆大欢喜,天色不早了,各位是立刻去赴任,还是在我白羽城休息一晚,明日再上路?”白羽毛招到了巫连城,心情大好,连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了不少。
“我就不用了,先行告辞。”乌政宗说了一句,就带着风苟离开了。
“我跟乌兄一同离开。”文明朗跟他代表的阁主紧随其后。
“这些人真的是,急什么啊,晚两天又怎么样,城池还会自己长脚跑了不成?”中央大陆的阁主鄙视。
“既然诸位愿意留下,那就跟我来吧,我早已命人备好了酒菜,为各位接风洗尘哈。”白羽毛拉着巫连城率先踏空而去。
“这白羽毛是真当巫连城是自己儿子了?”陈诗史看呆了。
“我觉得是女婿比较靠谱。”林阁主尴尬开口,他本来还想带着巫连城来着,没想到被白羽毛抢先一步。
“我们也走吧。”姜阁主大袖一挥,也带着陈诗史消失不见。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白羽毛准备好的厢房之中,陈诗史躺在床上发呆了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自从离开了万剑山庄,他就再也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不是赶路就是被人追杀。
这一觉他睡得很香,直到第二天黄昏才悠悠转醒,发现裤裆潮湿一片,顿时一惊。
“怎么可能,我这么大了还尿床吗?不可能啊,尿床我应该会有感觉才对啊。”陈诗史大为不解。
他弯下腰伸鼻子去闻了闻,只觉得腥臭难闻,也没有隔夜尿的味道。
“奇怪,这不是尿,那是什么。”陈诗史伸手去摸了摸潮湿的裤裆,感觉有些滑手,他又伸出舌头舔了一舔,有些咸咸的,涩涩的,这味道说不出的怪异,反正他从来没有尝过。
“陈公子在吗,阁主大人有请。”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马上就来。”陈诗史连忙翻身而起,匆匆从纳戒中拿出备用的裤子换上,整理了一翻,这才开门而去。
很快他就来到了一座大厅里,那里摆了十几张由火红色石头砌成的石桌,四周坐满了人。
桌子很大,直径约十丈,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菜肴,足足有几千个之多,其中最醒目的是桌子正中间那一只眼神里满是绝望之色的猴子。
只见猴子被铁架固定,天灵盖上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跳动的脑子。
有人正用勺子挖出里面的脑花放进嘴里,一脸的享受,好像吃的是人间美味。陈诗史看得有些反胃。
“陈诗史,这边。”这时巫连城举手示意。
陈诗史应了一声,大摇大摆的坐在了巫连城旁边。
他这桌坐的都是阁主及其代表,人不多,菜很多,陈诗史二话不说就跳上桌子中央,抓起一只十吨的大象鼻子啃了起来,三两口就吃了个精光。
但这还不够他塞牙缝的,他又拿起一盘清蒸犀牛角,胡吃海塞,直接一口干光。
接着他端起一口长宽高各有一丈的巨碗,碗里面有鸡头鸭头猪头牛头等各种各样的动物头颅,竟是一碗百头汤。
陈诗史仰头便倒,喉咙滚了两下就被他喝个一干二净,甚至连碗底的两根葱头他都不放过,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好喝。”陈诗史大笑一声。
当转头看见坐在桌子下一脸发呆的众人之时,连忙抓起一只小鸟塞进了嘴里,客气道:“大家吃啊,别客气。”
“畜牲。”风苟脸色阴沉,身上沾满了菜叶,狼狈至极。因为陈诗史刚刚喝汤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一半都甩到他身上去了。
“我说风苟,白阁主好心请你吃饭,你怎么能这样骂他呢?”陈诗史一本正经。
“给我滚下去。”文明朗发话了,他的头上都是各种动物的骨头,是陈诗史吐出来的,他有理由怀疑是对方故意的。
“文明朗你也真是的,吃什么骨头啊,这里肉多的是,你吃骨头这不是看不起白阁主吗?”陈诗史说着抓起一条恐龙鞭递给了文明朗。
“滚。”风苟和文明朗同时怒喝。
“不给面子是吧,是不是想像昨天的白羽毛一样变成死狗躺在地上?”陈诗史恐吓道。
“你说谁像死狗?”这时白内障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陈诗史转头看去,却见白内障缓缓而来,气息平稳,脸色红润,显然伤势已经全好。
“他服了什么灵丹妙药,伤势竟恢复得如此之快?”陈诗史震惊不已,要知道就算六神诀也不可能有这种速度。
“你说谁像死狗?”白内障声音近乎于咆哮,败在陈诗史手上是他活这么大以来的唯一耻辱,现在对方又公然拿他举例,让他如何不怒。
“好了,内障,来者是客,别失礼了。”白羽毛出来打圆场。
“哼,下一次别落在我手里。”白内障冷哼一声,放下狠话之后,就找个位置坐下了。
“呵呵,白内障宽宏大量,本少爷佩服之至,来我敬你一杯。”陈诗史从桌上随便摸了一个酒杯,向白内障泼了过去。
杯中酒顿时化作一道水箭激射而去,就像出膛的利箭,一去不复回。
“雕虫小技。”白羽毛冷笑一声,口中猛然一吸,白酒竟被他一滴不剩的吸进嘴里。
“好。”场上顿时爆发出叫好之声,陈诗史也不例外。
“怎么样,实力你是比我强了那么一丝,但要说喝酒,你是这个。”白内障一脸得意,还不忘向陈诗史伸出了小拇指。
“搞笑,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的外号叫什么。”陈诗史轻笑道。
“什么外号?”
“酒神。”
“呃…酒神?哈哈哈…”白内障闻言,差点笑出眼泪。
“哈哈,他这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屎壳郎前搓大粪啊。”大厅里的其他年轻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什么意思?”
“自不量力啊。”
“哈哈…”
“哈哈,他怕是不知道白师兄的外号吧?”
“什么外号。”轮到陈诗史好奇了。
“白羽城,酒神。”众人竖起了大拇指。
“就他,酒神?”陈诗史指着白内障,满脸不信与鄙视。
“别不信,在白羽城要说实力这一块,不服白师兄的有很多,但在喝酒这方面,谁都要说一个服字。”有一位醉醺醺的年轻小伙子突然出现在白内障身旁,为其吹嘘起来。
“喝酒可不是谁牛皮吹得大谁就厉害的。”陈诗史嗤笑一声。
“吹牛?你去打听打听,白羽城酒神是谁?”白内障不乐意了,他最讨厌陈诗史这副质疑的嘴角。
“看来白羽城的人不会喝酒。”陈诗史做出了判断。
可他这一句话说完,大厅里顿时炸开了锅。
“你说什么?我白羽城的人不会喝酒?”
“操,你有种再说一遍?”
“别拦着我,我要跟他单挑。”
“他死定了,敢侮辱我们的酒量。”
“你可以侮辱我们,但不可以侮辱我们的酒量。”
……
众人群情激愤,眼看就要动手了。
陈诗史傻眼了,他慌了,不过是说了一句不会喝酒,怎么就引起如此大的反应?
“今天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就别走了。”白羽毛提着比他还要大的酒缸走了出来,时不时还灌上几口。
“对,别走了,别走了…”白羽城的人齐声怒喊。
“不至于吧,不就是一句话吗?”陈诗史看白羽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
“对其他富饶县而言,我们白羽城唯一拿的出的就是喝酒这一块,现在被你说得一文不值,你跟我说不至于?”白羽毛冷笑连连。
“给说法,给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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