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六百二十五章
对裂魂等人而言,若说有最恨之人,那必然是慈航静斋的素还真。
九大势力之流,只是帮凶。
但是慈航静斋,那是当年七杀魔宫覆灭的主因,若没有素还真与七杀魔君的赌斗,最终造成了七杀魔君的道基破裂。
七杀魔君不会陨落,七杀魔宫也不会一夜崩塌。
如今,听闻慈航静斋的传人再次出世,并且来到了长生魔宫。
裂魂心中的怒意可想而知。
对他来说,慈航静斋不止是七杀魔宫覆灭之仇。
还有对慈航静斋的深深忌惮,长生魔宫崛起于微末,如今势头甚至超越了当年的七杀魔宫,偏偏在这时候,慈航静斋的传人来了。
她们的目的是什么?
裂魂很警惕。
他目中射出可怕的魔光,一抬手,虚空魔能流动,化作了一只漆黑的巨爪,朝着那慈航静斋传人直接拍下,下手极狠。
魔道中人杀伐果断,显然裂魂根本不想盘问对方来历目的,直接下狠手,要灭一切危险于萌芽。
轰隆!
空间崩裂,魔爪宛如泰山压顶。
四周发出一阵惊呼。
裂魂乃是魔宫大长老,实力仅次于半步天君,可以说经历上次大战,中天域明面上都找不出几个比他更强的人,他霸道出手可想而知。
静斋传人虽然在幻境关中表现出天赋异禀,但终究那考验的是意志,真正的境界修为,静斋传人并不高,只有金丹初期而已。
看着那巨爪狠狠扫下。
静斋传人眼神凝重,只见她背上古剑震鸣,化作一道剑光冲天而上,眉心透明的剑意无穷绽放,化作了一道剑道神辉。
“意志光辉!”
众人发出惊叹。
金丹强者中,能凝出意志光辉的人都极少,因为这是凝聚元神的第一步,此女看修为仅仅是金丹初期,却已经凝聚意志光辉,这天赋真是妖孽,不愧是圣地慈航静斋出来的传人。
一出世则以,一出世便震惊世人。
以意志光辉化剑意。
静斋传人的剑,如见神明一般,剑已化神,笔直刺向了那遮天蔽日的漆黑魔爪。
轰!
一道沉闷无比的声响传出。
可怕的魔光仿佛湮灭了静斋传人所在的那方空间,包括她脚下的石台,全部寸寸崩灭,化作了齑粉,魔能肆虐,顾青杉等原本离得近的人全部被掀飞出去。
看着那黑色的魔能陨灭了大半个广场。
众人皆脸色凝滞。
如此可怕的魔能下,怕是不可能再有任何生命能存在,神秘而传奇的慈航静斋,三百年来首次下山的传人,就这么被灭杀了?
长生魔宫还真是狠,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不过看到出手者,是裂魂。
只要稍对那段历史有了解的人都不意外,只是众人不免心中感叹,惋惜,慈航静斋太过传奇,即便经过联盟一事,古隐门如今名声不好,但也无损慈航静斋之名,毕竟上次联盟,慈航静斋根本没出面。
眼前这个静斋传人风姿又是如此绝世。
任谁看到这样一个绝世美人陨落眼前,都会生出一些心绪。
不过感叹归感叹。
谁都不可能傻得站出来指责长生魔宫。
如今长生魔宫势大,而且名声也不是七杀魔宫可比,慈航静斋虽然有传奇之名,终究是隐门,只要有脑子的人也不可能为了慈航静斋去得罪如日中天的长生魔宫。
便是连顾青杉等静斋传人的追求者,此时都站在广场边,嘴唇嗫喏,脸色苍白,没有人敢开口。
裂魂长老冷冷的看着毁灭掉的广场。
今天的考核怕是要中断了。
不过能够灭掉一个慈航静斋传人,扼杀掉潜在的危险,也足够了。
魔能逐渐消散。
陡然,裂魂长老的目光缩起。
在破碎的广场中央,一道身影站立在那,剑气流动,其嘴角有一丝血迹,但亦无损其风姿。
“没死!”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道身影上,露出惊讶之色。
一个金丹初期的修士,居然挡下了一个金丹极限强者的一击,虽然看起来受伤了,但那亦是匪夷所思了。
两者间境界修为差距太大了。
静斋传人,如此非凡的吗?
裂魂长老的眼神射出了可怕的黑芒,他杀心大动,静斋传人在他一击下不死,更激起了他必杀之念,对方表现越妖孽,对于长生魔宫的威胁就越大。
哗!
他直接祭出了一杆魔器,一柄黑色的魔刃,上面有可怕的死亡之意流动。
只见他举起了魔刃,呜呜——虚空传来了鬼哭狼嚎之声,整个天穹彻底黑暗下来,无数黑暗的死亡之意从四面八方流动而来,将整个广场都笼罩在了死亡法则之下。
广场上所有人骇人后退。
裂魂长老祭出了魔器,这不是一般的魔器,乃是魔道天宝。
以他的修为,催动天宝,一击之下,怕是鬼神灭绝。
感受到那可怕的死亡之意仿佛藤蔓一样把自己身体缠绕住,静斋传人双眸冰冷,喝道:“你们长生魔宫就是如此行事的吗?我从未得罪你们,只是听闻魔君大名,心生仰慕,便虔心来求教,你们却不问青红皂白,对我下杀手,莫非长生魔宫惧我慈航静斋吗?”
静斋传人的声音,如她的剑一般,刺破了黑暗,整个魔宫都传遍她的声音。
裂魂长老丝毫不为所动,眼神杀气腾腾,将手中的魔刃猛的劈下:“受死吧。”
呜——
伴随凄厉的死亡之音,魔刃上滔天死亡之意绽放,刀光斩下,天地变得灰白一片,任何生机都被断绝,静斋传人感受到了那无孔不入的死亡之意,她呼吸困难,手中之剑纵然绽放剑道光辉,却被压制得如风中之烛,修为差距太大了,这一刀下,她很难活。
就在刀光瞬间迫近到她头顶之时,陡然一只锋利的龙爪猛的从虚空探出,抓住了那可怕的刀光,嘭!
虚空炸开。
静斋传人连连倒退。
等她站稳身体,她抬起头,看到在她身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白发披肩,仅仅是背影,便仿佛有无穷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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