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东则装糊涂俯身行礼:“师兄,你看完了么?

    看完了请把玉石还我,我山门还有事,就先走了。”

    孙承教转过身去,把玉石拿到一边,脸色一变,看了看太阳,冷冷道:“师弟,天色还早,你怎么着急要走?”

    林晓东脸色渐冷:“寻到了宝物,当然着急回山门好炼化了。”

    孙承教斜眼打量林晓东,轻蔑道:“你是外地人,来我葱岭立门派,势单力薄,得找个靠山,以后才好各处行走,机灵点。”

    林晓东歪头凶恶道:“那得怎么找靠山?”

    孙承教背着手侃侃而谈:“我姚坻道,有两大阵营,分别以不动观和我无涯宫为首,你投靠我无涯宫,以后在葱岭,没有人敢欺负你。”

    林晓东咯咯冷笑,凶光直射:“我不用投靠谁,也没有人敢欺负我。”

    孙承教没想到林晓东刚刚客客气气,突然神情凶狠,也嘴角一咧,龇牙道:“你以为你是谁?

    一个外地人来我葱岭立派,没有我无涯宫罩着,活得下去?”

    林晓东昂头挺胸,针锋相对:“我活不活得下去,不劳你操心。”

    孙承教大怒,指着林晓东鼻子瞪眼:“放肆!我告诉你,这块石头,我今天要定了,就当是你,给我们无涯宫的孝敬!”

    林晓东不屑冷哼:“南阳子来我山门放肆,都夹着尾巴走了,你无涯宫一个小师弟,也敢来明抢?”

    听林晓东说南阳子都打不过他,孙承教哈哈大笑,抱着胳膊上下看:“就你?

    山南道人都这么喜欢说大话?

    你也太小瞧我姚坻道了!”

    戴思淼也撇嘴讥笑道:“南阳子打不过你?”

    马楷安则叫道:“师叔,让我们来教训教训这外地人!”

    孙承教冷脸道:“这玉我就收下了,以后遇到什么难处,来无涯宫找我!”

    林晓东昂头骂道:“什么无涯宫,一窝强盗罢了!”

    汪飞章听林晓东骂无涯宫,大怒上前,抄起天元杵就往他身上打来:“你找死!”

    林晓东袖子一抖,就把天元杵给收去,汪飞章只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随之就两手空空,愕然惊呼:“啊?”

    黄宏扬随之拿出随风环,浮在胸前发功,对着林晓东放出片片风沙。

    林晓东身影成了半透明,道袍飘飞,风沙穿身而过,没有任何作用。

    黄宏扬歪头疑惑:“怎么会这样?”

    徐文康跟着抄起地灭圈,往林晓东头上砸来,林晓东还使袖子一抖,把地灭圈也收去。

    只瞬间,林晓东就毫不费力地破了三件二代弟子的宝物,孙承教皱眉侧目,心中暗想,此人确实有几分法力!戴思淼和马楷安见三位师弟都败下阵来,干脆一同出手,戴思淼拿出碎玉图,放出无数滚石虚影。

    马楷安则举起了四象锤,使开山之力,往地面上砸去。

    拾云图随之从林晓东袖底飞出,在他身前展开,其中只有一片云海,巨石虚影落入其中,消失不见。

    四象锤锤在地上,轰然一声,裂地之势往林晓东身上袭来,却被拾云图挡住,只一晃,就消了力道。

    五个二代弟子,全都不是林晓东的对手,纷纷看向了孙承教。

    孙承教咧着嘴走上前来,讥笑道:“难怪敢来我葱岭设道场,算你有点本领!”

    说完,拿出了沙暴瓶,起在半空,对着林晓东和拾云图,放出了一朵黄云,夹杂着沙子。

    拾云图随之被冲散,林晓东又拿出了飞云如意,望空一掷。

    飞云如意化为一道白光飞出,哗啦一声,就把沙暴瓶打个稀碎。

    孙承教也被打得后退两步,怒吼道:“你打坏我宝物?”

    忙掏出天钧伞展开,要把林晓东给收去。

    林晓东龇牙狞笑:“喜欢抢别人东西?

    给你点教训!”

    天钧伞产生了莫大的吸力,飞云如意回到了林晓东头顶,垂下一道白光,并不受影响。

    孙承教连连摇头:“不可能!你是什么人?”

    林晓东朗声道:“听好了!云岚山重华宫空云子!把石头还我!”

    孙承教仍不服气,愤愤道:“你休想!”

    林晓东发狠,飞云如意飞到了高处,对着天钧伞放了一道白光。

    孙承教忙把天钧伞举起撑开,被白光一照,化为了白云,消散了。

    “这是什么邪术!”

    孙承教摊着双手,眼睁睁看着手中的雨伞柄化为了一道白雾,他引以为傲的两件宝物,都毁在了林晓东手里。

    见师叔都不是对手,二代弟子们慌了,齐声惊恐叫道:“师叔?”

    林晓东暴喝道:“把玉石还我!”

    孙承教红着眼睛剧烈喘息,肩膀起伏,手攥得发白,终于还是把石头扔给了林晓东,恨恨道:“你敢得罪无涯宫?

    等着吧,葱岭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林晓东朗声道:“云岚山重华宫,随时奉陪!”

    孙承教冲二代弟子一甩头,灰溜溜地走了。

    林晓东掂量掂量手上的玉石,轻哼冷笑,驾鹤回山。

    孙承教身为无涯宫弟子,平日在葱岭横行霸道,各路门派见了都要礼让三分,强抢他人的宝物不计其数。

    哪想到今日河边走,终于湿了鞋,玉石没拿到,沙暴瓶和天钧伞还被打坏了,气得他红眼咬牙一言不发,气冲冲赶回山门,去找大师兄。

    无涯宫大弟子王文耀,今年六十三岁,没有一根白头发,样貌不过四十多岁,正在闭目运功。

    孙承教进门来道:“大师兄!我让人给打了!”

    “什么?”

    王文耀听了,扬眉瞪眼,歪头挺胸,怒问道,“谁干的?

    敢跟我们无涯宫作对,好大的胆子!”

    孙承教掐腰咬牙道:“叫什么云岚山重华宫空云子。”

    王文耀一梗脖子:“哪的人啊?”

    孙承教道:“就在葱岭,说是山南道来的,刚立道场。”

    王文耀下炕穿鞋:“刚来的就这么嚣张?

    没听说过咱们无涯宫?”

    孙承教抱臂斜眼骂道:“他听说过!知道咱们无涯宫,还敢跟我动手,把我沙暴瓶和天钧伞,都给打坏了!”

    王文耀听了更为惊讶:“沙暴瓶和天钧伞都打坏了?”

    孙承教气得锤墙:“是!师兄,你一定替我出出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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