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人身上已被上了手链脚链,距他几丈之内几乎没有任何可以攻击到的东西。
他身上已没有任何完整的皮肤,头脸和手都被缠着已看不出颜色的纱布,只露出一双眼睛,刚才由于愤怒充满了血丝的眼睛此时已是一片茫然。
长孙无绝面无表情,“元先生,这里就劳烦你了,孤还有事情不能一直陪着。”
“希望无先生遵守我们的约定,只要你帮孤炼好了药人军,就能对付战北霄,到时我们各取所需。”
元莫寒早就不看不上他那一副虚伪的样子,冷冷地说了一句,“君上请便。”
长孙无绝自心中有了除掉他的主意之后,但一刻也忍受不了他的傲慢无礼,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他出了这炼药房之后,即刻派人去将凤倾华请入皇宫。
凤倾华正在研究那些药渣子,她喝过那副药之后确实感觉好多了,她想弄清楚到底这里面加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
半夏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夫人,公子交待你要多休息。”
凤倾华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样子笑了,“我这里不用你服侍,你可以去休息,有事情我再叫你。”
半夏马上如蒙大赦,“多谢夫人,我就在这里眯一会就好,不会打扰你的。”
她就在矮榻上躺了下来,抓了一张薄毯子盖上,“昨夜没有睡好,夫人你千万别跟公子告状。”
凤倾华笑笑答应了一声,正在此时响起了敲门声,“华涟夫人在吗?君上有请。”她一抬头愣了一下,对方竟然称自已为华涟夫人,一定是跟元莫寒有关。
她刚站起身来,半夏已经忽一下坐了起来,“来了,等一下。”
她身影晃了一下就到了门口将门打开,看见是两个面容冷峻的宫中侍卫。
“你们有何事到此?”
凤倾华此时已到了门口,两个侍卫猜到她才是华涟夫人,“我们是奉君上的命令来请华涟夫人去一趟,还请夫人即刻随卑职去一趟。”
半夏一脸的疑惑,退到了凤倾华的身后,“夫人小心。”
“不知君上为何要请民女?”凤倾华不亢不卑仪态大方。
两位侍卫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卑职只负责接人,其他事情还请夫人见了君上再细问。”
“请吧夫人。”两人一左一右将凤倾华夹在中间,凤倾华心中纳闷这个长孙无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请了元莫寒还不够,又来请自己。
“敢问一句,我的夫君元莫寒可在宫中?”
两名侍卫似有不耐之色,“我们只风责接夫人一人,其他事情都不知道,夫人不必为难我们做下人的。”两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不走也得走。
半夏脸色一黑,正想迈步上前呛他们两句,被凤倾华拉住了手腕,跟她摇着头,“半夏你不必跟他们一般见识,你速去通知公子知会我的去向。”
“二位官爷,我跟你走就是。”
她的直觉告诉自己,长孙无绝一定来者不善,她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凤倾华坐上马车,两名侍卫一左一右随行。
到了皇宫之后,被带到了长孙无绝的宫殿,既然是被当成华涟夫人请去的,那就透露出一个消息,长孙无绝还没有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失忆。
长孙无绝端坐于书桌后面,神态倨傲,“将她带进来。”
风倾华进来之后,只是轻微的曲身行了一个普通的礼节,“拜见君上。”神态自然大方。
长孙无绝一抬手也不跟她计较那么多礼节,神情倒是缓和了许多,嘴角似乎还带着一点笑意。
“华夫人果然气质不凡艳冠四方,怪不是元莫寒视夫人为珍宝,赐坐。”
凤倾华站立着没动,“多谢君上,还请开门见山,不知找民女过来有何要事,元先生既然在为君上做事,很多事情民女也不清楚。”
长孙无绝端起茶杯好整以睱地喝了一口茶,眼眸仔细打量着凤倾华,“你其实不是真的华夫人对不对?你二人之间虽恩爱眉宇之间却有着疏离。”
他心中笃定华涟就是凤倾华,但他还有几分不确定她到底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出言就是重磅试探。
他言毕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想从她的眼角眉梢看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凤倾华心中暗笑,你这言语试探未免有点过于明显了,还不知我的演戏功夫已经练到了何种程度,整日戴着假面具示人,能将元莫寒应会过去,自然也不差你一个。
她瞪大了眼睛,一脸的迷茫之色,“君上,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华涟?”
长孙无绝没有放过她的任何表情,“孤知道你是被元先生救了回来,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难道你对你失忆之前的事情不想知道吗?”
凤倾华佯装生气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沉下来,“君上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恕民女不奉陪,原来君上对民女的一些私事如此关心,不似一国之君所为。”
凤倾华还没有走一步,突然间宫殿里就冒出来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拦住了她的去路。
两人刀未出鞘但杀气逼人。
凤倾华顿住了脚步,“原来南虚国君不仅对民女的私事感兴趣还对一个弱女子动用这么大的阵仗,还真是高看了民女。”
长孙无绝一摆手,语气严厉带着责备之色,“下去,没有孤的命令不许擅自行动。”
两名侍卫很快就消失了。
长孙无绝换了一副面孔,眼眸里有了一点笑意,“华夫人受惊了,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会随意伤人的,你放心坐着,孤还有事情要请教。”
凤倾华小心翼翼地坐了回去,“君上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请直说,民女既没有触犯南虚律法又没有做什么有违道义之事,将民女困于此处岂不是没有道理。”
长孙无绝不由的赞叹了一声,“华夫人还真是跟别的女子不同,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敢忤逆孤,现在还敢跟孤如此耿直对话,当真好气节。”
“民女只是实话实说,想必堂堂南虚国君也不会无故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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