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珠在看到这张纸条之后,嘴角上翘不止笑道:“主上真是天生王者,不管什么时侯都这么意气指使。”
不过主上还是比我的办法多,连墨文渊都能想到,赤珠马上趁夜出去了一趟,放出风去寻找墨文渊。
墨文渊自上次在皇宫之中跟长孙无绝和元莫寒闹翻之后,他不敌二人攻击逃出宫来,受了重伤寻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蜇伏下来养伤,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山中的空气新鲜,墨文渊出这个竹屋来到外面散步,看着鸟鸣鹿跑一片莺飞草长的景象,他心平气和了不少。
昨日他的文渊阁传来消息,他知道了京城中发生的一切事情,他为此开心了不少,真是自做孽不可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时他跟元莫寒约好跟长孙无绝合作,他们一起各取所需,但不曾想到这个元莫寒竟然半路生出歹心,直接找上了长孙无绝,两人不知谈了些什么,竟然合起伙来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然后控制文渊阁为南虚国所用。
居心叵测其心可诛,他想到了这里拳头握成了一团,青筋暴起。
不过也是他命不该绝,他的文渊阁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掌控的,他设计的机关密语无人能破,他靠着这个才捡回了一条命,现在他的伤已养的差不多了,正想找机会找他们复仇,想不到这么快机会就来了。
“墨先生,京城里又来消息了。”
只见一个老仆递过来一封信,他眉尖蹙起,昨天刚收到一封,今天又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在外面的石凳上坐下,展开了信纸,只见里面写了几行看不懂的怪符,他的文渊阁就是专门做这种传递消息生意的,外人当然看不懂。
他看完之后将信纸慢慢撕成了碎片,随风飘入山涧之中,他的脸上浮现一抹冷笑,“风水轮流转,原来你们也有闹翻的一天,现在想起我来了,当我是狗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随手倒了一杯茶,“放着这样的好日子不享受,我干吗要冒着生命危险去趟你们的浑水啊,等你们鱼死网破之后再捡漏多好。”
老仆还站在那里,小心翼翼地问道:“墨先生,该如何回那边的话?”
墨文渊挥了挥手,“且让他们着急着,我们不急,看看他有多大的耐心。”
“先生英明,还有一事,中午有猎户送来的野鹿,先生可有胃口?”
墨文渊今天的心情出奇的好,“那就吃板栗鹿脯,再来两坛好酒,对去一趟云岚居将那位有趣的云先生请来,我们好久没有下过棋了,不知他的棋艺是否进益了。”
老仆答应着退下去了。
长孙无绝在大牢之中等了一天一夜,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他有点着急,一天吃三顿饭,他就放三张纸条催问这件事情,但一直都没有回音。
每次有侍卫来送饭他都会将来者盯上了好久,像是要将他们身上盯出几个窟隆来。
赤珠没有再来过,赤夏和赤秋更是一面也没有见过,长孙无绝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赤珠暴露了,他问来送饭的侍卫,“外面现在是不是换了天地,元莫寒可有登基做国君?”
侍卫一般都是冷着脸并不答话,将食盒放进来就会守在门口,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他也没问什么话来,他在饭盒里翻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什么消息。
难道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找到墨文渊?还是墨文渊不肯答应我的条件,不对啊,自己根本就没有提什么条件啊。
当时虽然是他和元莫寒二人合谋绞杀的墨文渊,但是墨文渊恨的应该是元莫寒才对,是元莫寒背信弃义转投了自己。
是夜他正苦思冥想,赤珠进来,他让人在外面望风,一进来就半跪下来,“属下来迟,主上一定着急了。”
长孙无绝一见是他,一脸的惊喜,“别多礼,孤都要急死了,到底事情办的如何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赤珠站了起来,“主上,墨文渊找到了,但是他不肯出来,我看他是在等我们给出满意的条件。”
这和长孙无绝想的差不多,墨文渊一直晾着他们一定是想要更大的回报,“这个老狐狸,果然无利不起早,但现在也只有他才能救我们,你等我一下,我再写一封信。”
他提起笔来,要落下时却顿住了,他现在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能让墨文渊动心呢,炼药房和皇位都成了元莫寒的掌中物,他还真没有什么东西能拿得出手。
他站在墨文渊的角度想了想,提笔写道:“三角鼎立,孤有旧部可用,元莫寒根基未稳,只有你我联合才能将他灭之,事成之后炼药房之事全都交于墨先生,孤不再过问,另有千金酬谢。”
他写好之好交给了赤珠,“我想他也是个明白人,若是他此时不出手,等到元莫寒站稳了根基,他再想报仇会难上加难,再加上炼药房的诱惑,他会出手的。”
赤珠拿到信之后连夜又交到了京城的文渊阁据点。
墨文渊的眼睛瞅成了一条缝,其实他根本不再乎什么千金,但这也是他长孙无绝拿出的诚意。
他要的就是份诚意,他暂时跟长孙无绝合作,等将元莫寒干掉之后,他再接着对付长孙无绝。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来我要到京城走一遭了,也看看那些老朋友到底有什么变化,这山中虽好,却还是太寂寞了,还是红尘中热闹。”
这天夜里他只身潜入皇宫大牢之中,在赤珠的接应之下顺利进入了长孙无绝的皇家特级牢房之中。
长孙无绝并不像他想的那样狼狈,而是衣冠整齐精神栾栾,他看了看这个牢房,难道这不是将他的书房搬到了这里吗。
他止不住揶揄了一句,“想不到这位元先生待南虚前国君还不错,竟然让你住这么好的牢房,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长孙无绝有苦难言,他受过的那些苦怎会在这位昔日的手下败将面前坦露,他同样冷冷笑一下,眼中并不见任何笑意,“先生说笑了,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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