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峰的山顶之上,楚朝飞坐在某一凉亭的石凳上,他对面坐着张正义还有赵德柱白夏朔三人。
张正义思索片刻,缓缓开口道:“东云州的极魔殿分殿在化日神教的范围之内,坐落在地幔森林,周遭有魔气形成护殿大阵,生人勿进,没有特殊手段哪怕是超然强者也不敢硬闯。”
楚朝飞点点头,示意张正义继续说。
张正义接着道:“极魔殿内的魔修修为参差不齐,但因为魔典的特殊性,专门针对元神,所以殿内的魔修大部分都能够越境战斗,要是有保护元神的法宝或者神通,就能够极大程度的克制极魔殿魔修。”
说着,张正义还幽怨的看了一眼楚朝飞。
也不知道他的元神是咋长的,就连极魔殿穷鸣护法的天赋神通都无法对他的元神造成影响。
甚至在肉身方面也能跟穷护法不相上下,当真是太变态了。
难不成他是石头变得?
楚朝飞再度点头,对这个也是有些了解。
人族虽然走元神道,但并不代表人族的元神就非常坚韧,恰恰相反,人族走元神道,在元神方面的战斗能力将会非常强,甚至可以凭借元神使用一些特殊手段。
但是在防御方面,越强的人实际上元神就越庞大,就越容易被针对。
就像是一块巨石,很容易就会被攻击到,但若是一粒沙子,就不容易被打中。
人族其实也有保护元神的神通,只是因为数量太少,所以人族一般不会去刻意修行,毕竟世上也没有那么多针对元神的神通。
极魔殿是个例外。
所以说极魔殿魔典针对元神,在某种意义上还是挺克制人族的。
只可惜张正义他们遇到了楚朝飞。
张正义继续开口:“极魔殿的殿主,叫鹤东元,法则境初期,但他的实力应该相当于超然境初期,且除了魔典他还有其他手段,所以不能单纯的把他当一个魔修来看。
在极魔殿内,还有七大护法,当日的穷鸣就是其中之一,实力都在五境巅峰,各有手段。
这些就是极魔殿最高战力,其他的还有五境、六境的魔修,全殿上下无论强弱共计七百余人,若是集合在一起,单单是魔气就能够压死不绝境的修士。
至于极魔殿内的底牌,我倒是没听说过,不过殿主鹤东元有一件法宝似乎很强,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也没见他用过。”
说完,张正义吐了口气。
楚朝飞则是皱了皱眉。
这极魔殿的势力,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啊。
七百多人,殿主的实力堪比超然,还有其他相当于法则境巅峰的护法。
殿主本身还有一件不知根底的强大法宝。
凭现在的玄道门,想要与极魔殿开战,似乎有些不太现实。
毕竟玄道门刚刚发展起来,门内也没超然强者,只有一个庆知山,勉勉强强能再算上一个满齐昧。
四境强者虽然有不少,但那都是来玄道门上班的,不一定会为玄道门卖命。
整个玄道门能走到现在的,实际上都是靠自己这个表面立道的道祖。
问题是自己只是表面立道,真打起来,超然境的强者随随便便用指头都能把自己捏死。
难不成自己不要这个魔典了?
但是那魔典对自己实力的提升很有好处啊。
现在自己想要提升炼体法门的层次,除了用大量的玄气,还有便是磨砺自己的元神,观想【万物恸哭】。
只是观想【万物恸哭】副作用有点大,时间长了他怕自己会抑郁,再加上观想的时候必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只能枯坐,也比较乏味。
但若是有了那魔典,自己便可以无时无刻的用魔典刺激自己的元神,不用枯坐,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做其他的事情,效率也比较高。
只是获取魔典的方法比他想想的要难一点。
难不成自己去加入极魔殿?
不行不行。
楚朝飞摇摇头。
堂堂道祖加入极魔殿,这传出去叫个什么事?
弃明投暗?
叹了口气,楚朝飞将这些杂乱的想法甩在脑后。
到时候再看吧,大不了等玄道门发展起来再去找极魔殿的麻烦。
一旁,白夏朔诧异的看着张正义,摸了摸下巴道:“你是极魔殿的魔修?”
张正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以前是。”
&a;quot;之前怎么不说?”白夏朔疑惑道。
张正义更加疑惑:“你也没问啊。”
“……”白夏朔沉默片刻,又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提红月的极魔殿修士?”
“提红月?”张正义想了想,点头道:“有印象,我倒是见过她几面,跟我一样似乎是被重点培养的天才魔修,不过一直神神秘秘的,脸上带着面纱,到现在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旋即他疑惑的看着白夏朔道:“咋了?你俩有仇?”
白夏朔苦笑着摇摇头道:“没有,她……还好吗?”
“嗯?如果不坏的话,应该是挺好的。”张正义若有所思的看着白夏朔,玩味笑道:“老白你不对劲呀,咋了,你俩还有故事?”
赵德柱白了一眼张正义。
你搁这搁这呢?
什么叫不坏的话还是挺好的,那不是废话么。
叹了口气,白夏朔轻声道:“她之前是我们镖局的镖师,是我的下属。”
听到这,楚朝飞顿时也来了兴趣。
下属跟上司之间的办公室恋情么。
不得了不得了。
但是我喜欢!
虚空一抓,就见楚朝飞手中出现了一把瓜子,他给赵德柱还有张正义一人分了一点后,转头好奇的看着白夏朔问道:“说来听听,本以为你是个闷骚青年,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故事?”
白夏朔却摇头道:“算不上什么好故事,在我看来,红月实际上是一个很可怜的人,只是我当时没有注意到,所以没有帮上她,到现在我都觉得是我亏欠她的。”
“我们两个,在帝天城认识,我是帝天城的镖师,在八年前的某个下午,她来到了我们镖局门口,我到现在还记得 ,那时候她穿着一身红色长裙,就站在阳光下,鲜艳明亮,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飘进了整个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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