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府,提府老爷子提非义此刻正躺在摇椅上晒太阳,身旁是年轻的婢女正在给他捶腿捏肩好不惬意。
作为元神境修士,提非义在帝天城内也算是有些许地位,再加上之前与广家联姻,也让他们提家的地位提高了不少。
虽然之后提红月逃走不知所踪对提家也造成了一些影响,但提非义还是以其他女儿外加大量灵石换来了广家的宽恕,小日子那是一天比一天滋润。
提非义共计有二十多房妾,膝下女儿儿子自然不少,只是提红月是其中容貌最好的存在,所以才会被许配给广志文。
可惜那废物女儿不争气,不知道享福,竟然提出了要给自己赎身,真是不知好歹。
不过好在广家大度没有追究,不然提非义也没法在这里享清福。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每次想到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害的自己多花了一大笔钱来讨好广家,提非义就气不打一处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
就在提非义享受着难得的午后的时候,突然,自家的管家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提非义面露恼色,迅速从躺椅上起身:“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天还能塌了不成?”
“外……外面……这……”那管家指着外面,结结巴巴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提非义不耐烦的探出神识,像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下一刻,一股远超他的神识突然爆发开来,一股强横的法则之力竟然毫不客气的瞬间将他的神识震碎!
“噗!”
提非义的元神受到了反噬,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噔噔噔的后退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形。
鲜血染红他的胸口,他震惊的看向院外。
方才那股力量,是切切实实的法则境强者的力量!
来者,是一位不善的法则境修士。
怎么会?
他提家什么时候惹了法则境强者了?
在帝天城,谁不知道他提家与广家有些关系,竟然还敢这么不怕死的找上门来?
就在提非义费尽心思去想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四境强者的时候,一袭白衣已经缓缓负棺而来。
看着那道身影,提非义一惊,而后面露不解的神色:“白镖头?”
对于白夏朔他也认识,镖头之一,因为当过提红月的上司,所以他也了解过一番。
只是他并不记得自己跟白夏朔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目光下移,看向白夏朔的手中。
那里有一颗血淋淋的头颅。
提非义瞳孔骤缩,难以置信的看向那颗头颅。
他面露怒色,怒视白夏朔道:“白夏朔!你这是何意?!我提府似乎从未招惹过你。”
白夏朔手中的头颅,正是提红月的母亲,也是当年亲手将提红月送进广府的人之一。
在杀她之前,她还在怒骂提红月扬言这一切都是后者的错。
现在,她去陪红月了。
相信在另一个世界她有足够的时间忏悔与道歉。
白夏朔随手将提母的头颅丢在一旁,看着提非义淡淡道:“是啊,我们之间没什么仇恨,但此次我是受人所托。”
“受人所托?谁!”提非义质问道,他的双眸当中充满着怒意与惧意:“无论是谁,无论他付你多少钱,我都可以双倍甚至三倍给你。”
白夏朔冷笑一声,将身后巨大的精致棺椁放在身旁,轻声道:“你付不起。”
提非义神识扫过,看到了棺椁当中的提红月,瞳孔一凝。
白夏朔周身强横的威压爆发开来,瞬间将提非义死死压制,让他无法动弹分毫。
“你!”提非义死死咬着牙,抬头看向白夏朔道:“原来是她,怪不得,她失踪这么久没想到已经死了,怎么,你想给她报仇?”
他冷哼一声:“你个外人,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她是我的女儿,就算死了也是!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她的死又不是我害的,你找我干什么?!”
白夏朔缓缓走向提非义,他声音缓慢道:“我或许确实不够格,但你更没有资格!”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道:“你,又有什么资格当她的父亲?究竟是怎样的父亲,会不顾女儿的意愿,只为了自己的地位与前途,将女儿送入虎口?
“又是怎样的父亲,会不顾女儿的感受,甚至在她被侮辱,在她受到伤害的时候,置若罔闻,甚至只想着怎么去讨好施暴者?
“是怎样的父亲,才会在女儿受尽屈辱之后,对施暴者卑躬屈膝,转头痛骂自己的女儿觉得是女儿不争气?
“我要是没有资格,那你呢?你又有什么资格?”
到了最后,白夏朔几乎是在嘶吼。
他指向身后的棺椁,沉声道:“若不是出了些意外,此刻站在这里质问你的,就是她。”
白夏朔的威压死死的压下,提非义双腿都在颤抖,最终再也抵挡不住,咔的一声跪在地上。
他的膝盖骨都被恐怖的威压压碎,鲜血流出,提非义哀嚎不止。
提非义跪在提红月的棺椁前,白夏朔面容冷漠的看着这一幕。
提非义咬着牙,鲜血从他的口中流出, 他颤抖道:“你要是敢杀我,广家不会放过你的。”
白夏朔冷笑道:“杀了你,我自然会去广家一趟,不用你操心,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见到广志文那个畜生了。”
提非义面如死灰。
疯了,眼前这个男人已经疯了。
他甚至连广家都不怕,还扬言要去广家杀了广志文。
提非义脸上终于露出了惧意,他声音有些发抖,强大的威压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口齿不清道:“不就是一个女人……”
“哼!”白夏朔站在提非义身后,冷哼一声。
噗!
恐怖的法则境强者的威压压下,瞬间将提非义整个身子都压扁,鲜血四溅,溅在了棺椁之上。
提非义不过区区六境,纵然小有实力,但也无法与真正法则境的强者抗衡。
境界差距太大,他连催动法宝都做不到。
白夏朔抬手,轻轻为提红月抹去棺椁上的鲜血。
他淡淡道:“她不仅仅是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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