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蓉大吃一惊,停下手里的活:“Amy?她咋知道的这些事?”
“她说凌和培的那个情妇是原少儒的患者,有很严重的抑郁症。”梅子说完跑去卫生间洗漱。
颜蓉呆立原地,犹如晴天霹雳。
情妇,生的儿子,原少儒的患者,那不就是莫离吗?
难道莫离的那个儿子……她儿子是凌向的弟弟?
天呐!!
颜蓉追到卫生间门口:“Amy还说什么?那女的多大年龄?”
“这还是她喝醉酒说的呢。”梅子含了口水,漱掉口中的牙膏:“姐,你回头见了Amy可别问她,要是她知道醉酒胡说,以后肯定不会和我玩了。”
“你姐不傻。”颜蓉想了想,又:“你俩这半个月去哪儿了?她咋和你说起这了?”
“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梅子边洗脸边:“她喜欢原少儒,原少儒心中另有他人。去大理酒吧,她触景伤情多喝了几杯,就……”
颜蓉:“莫非原少儒喜欢他的这个病患?”
梅子噗嗤乐了:“姐,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怎么可能嘛!”
“怎么不可能?”颜蓉:“能被凌和培看上包养的女人,就算不是国色天香,自然也是年轻貌美。凌和培作为副市长,他工作繁忙也不会经常出国去陪她。原少儒又帅又暖,又是她的心理医生,日久生情,不是很正常嘛。”
梅子点头:“姐说的倒也不无道理。不过,我听Amy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这个女的喜欢上了原少儒,也不知道有什么原因,她好像一直在威胁原少儒为她治疗。”
颜蓉捏了捏额角,坐到了沙发上。
莫离……
凌向妈妈常年呆在米国,她那么强势的女人,怎么可能容的下莫离的存在?
莫离的实际情况,凌向知道吗?
他应该是知道的,那他知不知道莫离生的孩子,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爸爸包养情妇养私生子,儿子出轨,养私生女,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父必有其子。
颜蓉又同情起凌母。
“姐,我收拾好了,咱们走吧。”梅子换好衣服,边往包里塞各种零碎,边叫她。
颜蓉:“Amy还在魔都吗?在的话,叫她一起吧。”
“她走啦。如果不是米国有事,我们现在就去可可西里了。”梅子主动帮颜蓉拎包。
刚出小区门,撞上了刘彦的车。
“你们姐俩去哪儿啊?”
“我们正准备去吃饭呢,你怎么这个时间点跑来了?”
两人同时放下车窗。
刘彦:“那刚好,我就是来接你吃饭的。要不你别开车,坐我的车吧?”
“去哪儿吃饭啊?你带路,让梅子跟着你走。”颜蓉让梅子掉头。
“去了你就知道了。”刘彦打开转向灯,驶入左车道。
二十分钟后,颜蓉看出了她要去的地方是哪儿。
“是要去东方荣华吗?”她给刘彦拨了个语言电话。
“是东方荣华的方向,但不是要去东方荣华。”刘彦回答。
颜蓉:“那是要去哪儿啊?神神秘秘的。”
“你跟着来就对了,有惊喜哦。”刘彦哈哈一笑,挂了电话。
梅子:“姐,要不你和彦子姐去,我就不去了。”
“没事,吃完饭咱就回。”
车从东方荣华门前路过的时候,颜蓉看到王瑛站在门口送人。
被送的人是Mary。
Mary在这里,那凌向是不是也就在附近?
颜蓉向四周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凌向。
“姐你看什么呢?”梅子看着后视镜:“我刚好像看到了瑛哥。”
颜蓉:“你还记得他啊?”
“那当然。”梅子:“我小时候吃了瑛哥那么方便面,再记不住人家,那不天打雷劈嘛!”
颜蓉蹙眉:“他哪来的方便面啊?你又是在哪儿吃的?”
“不是姐让他接送我放学的吗?”梅子诧异地回望了颜蓉一眼:“六年级后半学期到初一上半学期,他每天早上接我上学,晚上接我放学,每次来都给我带一包方便面,他说是姐让他帮忙接送我的。没有吗?”
颜蓉摇了摇头。
梅子说的时间,正是她和王瑛在师傅那学艺的那一年。
那时候的她根本就没有接送梅子上学,放学的意识。
每天晚上十点关门,收拾完卫生就十一点了,她还要急匆匆地赶去酒店推销卖酒,回家都是凌晨三四点,那有时间接送梅子。
“啊?真不是你让他接送我的?”梅子长叹一声:“瑛哥真是当代活**,改天我得请他吃顿饭,好好谢谢他。”
颜蓉默然。
这分明是她欠下的人情,只是这人情该怎么还呢?
“梅子,把车停到下面。”刘彦给梅子指了个位置,按了几声喇叭,进入一处农家乐。
这农家乐依山建水,竹林、鱼塘、亭台楼阁,一应俱全,环境优雅,景色宜人。
颜蓉和梅子停好车,沿着台阶上来,一眼便注意到俯在栏杆上钓鱼的莫离。
她怎在这儿?
颜蓉还没来得及细想,早有人热情洋溢地迎了出来。
“姐,梅子,你们来啦?”邓文博第一时间接过了梅子手里的包。
梅子惊喜:“文博,你怎也在这儿啊,这么巧啊。”
颜蓉只是静静地点头问了声好,转身去找刘彦。
“你搞什么名堂?你别告诉我,这完全是巧合?”
“这不是巧合,这是某人请的客。”刘彦耸耸肩,用下巴指了指某个地方:“我就是个信差,跑腿而已。”
“谁啊?”颜蓉走到她点的方向,探头一瞧。
“阿蓉。”原少儒正顿在鱼塘前钓鱼,他用唇语打个招呼,指了指鱼竿。
颜蓉一抬头,对上了莫离的眼睛。
她微微笑了笑,又将视线投在原少儒的鱼竿上。
“真是被你害死了。”颜蓉走回刘彦身旁,压低声音:“你怎么不告诉我,是谁请吃饭?”
刘彦无辜:“你没问啊?怎么?你不愿意见原少儒?”
“我不是不愿意见他。”颜蓉瞟了眼梅子和邓文博:“我磨破嘴皮子才说动梅子,让她出国留学,这一来,又前功尽弃了。”
“既来之则安之,稍安勿躁。”刘彦拉她坐下:“她自己不想去,你逼有用吗?梅子已经是个25岁的姑娘了,不是小孩子,你随便三言两语就能哄得了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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