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y……”
颜蓉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下楼,Mary已经被带上警车。
眼看着车门马上就要关,颜蓉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伸出胳膊阻了一下,就要跟着跳了上去。
“你干嘛?没看到警察执行公务吗?”关门的小警察非常生气的将她推了下去。
“警官,我,我妹妹犯什么事了?你们为什么抓她?”
“妹妹?你是她姐姐?”副驾上下来一位年长一点警察,打量着颜蓉:“请出示下你的身份证。”
“身份证在楼上,没带在身上。”颜蓉摸了摸口袋,看着车里的Mary:“抓人也要有个说法吧?你们有拘捕令吗?请出示你们的证件。”
“我们怀疑她和一起谋杀……”小警察性子急,却被年长一点的警察制止了,“是这样,女士。我们来是请这位女士回局里协助调查一些事情,并非抓捕。”
颜蓉狐疑地看着小警察,对大一点警察:“她刚从米国回来,对魔都并不熟悉,认识的人也不多,有什么需要了解和调查的,可以问。”
“颜总……”Mary在车里叫她:“没事的,我去去就回来了。”
大点的警察:“你是颜蓉?”
“嗯!”颜蓉点头:“我是颜蓉,你们有工作我了解,我能陪她一起去吗?”
“你不想去也得去。上车吧!”小警察让开车门。
颜蓉钻进去,挨着Mary坐好,却又被大点的警察给叫了下来。
“颜女士,你上后车。”
颜蓉看了看Mary,下车上了后面的警车。
到了公安局,才知道是因为曹秀琴。
“这不可能,Mary为什么要杀曹秀琴?一定是你们弄错了。”比曹秀琴死亡更让颜蓉惊悚地是警察将Mary定为嫌疑人。
“问什么,你就如实回答什么。”小警察用笔敲着桌子:“你胳膊上的伤是曹秀琴抓伤的吗?她打你是为什么?你昨晚有没有去过石子路的绿化公园?”
颜蓉如实把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曹秀琴怎么死的?死在哪儿?”
“签完字,你就可以走了,如有需要,随叫随到。”大点的警察把打印出来的口供给颜蓉看完,指着空白处让她签字,摁手印。
从公安局出来,颜蓉都是懵的。
她站在外面等了两个小时,警察出来告诉她,“你妹妹Mary涉嫌一起谋杀案,暂时不能离开。”
颜蓉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小区,刚下车就被冯主任拽住。
“你家已经围满了各路记者和自媒体人,赶紧去其他地方躲躲吧。”
颜蓉抬起眼眸看了眼冯主任,说了声‘谢谢’,继续往家走。
说破天,她都不相信Mary会杀人,而且是杀一个不认识的曹秀琴。
这摆明就是陷害,那个妖言蛊惑曹秀琴来闹事的人,难道就是幕后黑手?
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杜小燕母女死了,凌母死了,梅子失踪了,现在连曹秀琴也死了……这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老百姓,到底影响了他们什么?
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大概是颜蓉的脸色太过难堪了,冯主任再次将她拦下。
“你先避避风头吧,现在的网络暴力可怕的很,那简直是啥人不见血。”
“无妨。”颜蓉哂然一笑,推开冯主任,继续朝楼门走去。
过去她什么都怕,而现在她什么都不怕。
媒体如何?舆论又如何?都到底了这般田地了,她还怕什么网络暴力?
“颜蓉回来了,在那,在那。”眼尖的媒体记者立马发现了颜蓉,瞬间将她围住。
记者们问什么,颜蓉一句都没有听见,只是静静地面对所有的镜头和镁光灯,脸上挂着完美无瑕的职业微笑。
刚开始,记者们争先抢后,各种抢问,但是渐渐地发现了颜蓉的不对劲。
所有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虽然命运待她不善,但颜蓉从来没有恨过老天爷,也没有真正恨过谁。此时站在记者堆里,她顿时涌起一股冲动。
“怂货,你好,我是颜蓉。想必此时,你正在某个角落里享受着成就感,关注着我。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不关心,我只想告诉你,从此刻开始,你的敌人是我。”
颜蓉突然开口,却听懵了一众记者们。
“嵩霍是谁?”有记者悄悄问同伴。
“是怂货还是嵩霍?”记者们又是各种问题。
颜蓉从裤兜里摸出钥匙,钥匙链上有把寸与长的削皮水果刀。
她打开刀子,对准自己的咽喉,扫视着众记者:“短短两个月时间,死了这么多人,你们应该去采访公安局局长,公安厅厅长,刑警队队长,而不是我。采访我能采访出什么东西?我有话语权吗?像我这样的弱者,我除了等待,还能做什么?你们为什么不能替弱者发声,替枉死的死者发声,难道你们的理想就是成为逼死人命的无良媒体人吗?”
“你先别激动,我们是正规媒体,力求公平、公正,传播正能量,为百姓发声。我们来采访你,是为了了解真相,绝不是为了流量伤害你。”
几个大媒体的记者,开始安抚颜蓉的情绪。
有人关闭了摄像机和相机,还递给颜蓉一瓶水。
“你不愿意接受采访,我们不采访就是,请不要拿生命开玩笑。”
颜蓉:“你们想探究真相,我也想知道真相,我恨不能马上揪住他,掐住他的脖子,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无辜。”
“你说的他是谁啊?”记者们摸不准颜蓉的脉,不知道她是情绪失控,胡言乱语还是背后另有真相。
“你们不要再来采访我,打扰我,两个月之内,我一定给你们一个真相。若是再继续,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颜蓉完全豁出去了,不把这幕后的鬼逼出来,这盘棋就走不完。
记者们一看她都疯癫了,纷纷收拾起家伙什撤离。谁也不敢承担‘逼死人命’的罪责,那简直是拿自己的职业生涯开玩笑。
等到记者们全都散去,颜蓉收起刀子,拉开楼门——
“梅子和Mary,你会选择救谁?”
“两个我都要救。”颜蓉没有一分犹豫,随手关上楼门。
门合上的声音,将外面的人阻挡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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