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大日。
其中分别有那臻冰冷火,无相黑炎,玄易陨火。
而辰天来的这轮、大日,是那臻冰冷日。
余下那两个,又被他人称为无相黑日以及玄易陨日。
这三轮/大日之中,与辰天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每一轮、大日之中,其实更像是一座小天地。
只不过这小天地中的景象,有些奇异。
臻冰冷日之中,天上自然再无日月,头顶只是一片白雾。
眼前,是一片恰似冰原的山林。
辰天进入此处,顿时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燥热。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被冻伤之后,那种一样的灼热之感。
辰天只得运起体内灵力,在周身形成防护,这种冰寒的灼烧感,并不是特别强烈。
但是却一直存在,若是不加以防护,会有些麻烦。
辰天看了一眼脚下,这里的整片大地,都被一层银白色所覆盖。
看上去很像雪,但是辰天知道,这不知名的东西像雪,但是绝不会是雪!
因为辰天方才走出去几步,他再回头看去,每一个脚印处,都燃起了苍白的火焰……
那火焰的颜色,如同白骨一般。
这让辰天眉头一皱,这里,的确不简单。
更有趣的是,辰天身处的地方,像是一片林海冰原。
这里居然有树!
只不过这些树的形态,实在是诡异至极!
辰天眯了眯眼,仔细观察着这些树木,这些树的树干极长,而且也有着树枝,只不过树枝都聚集在树的最顶端。
那些并不茂盛的树枝上,有着三三两两的树叶。
嗯……
如果那还能叫做树叶的话。
因为辰天看见的树叶,分明就是一簇簇火焰。
火焰的颜色,依旧是那如同白骨一样的白色。
这些火焰就这么静静的燃烧着,而且有个别的树木,树干之中有着裂缝。
在那裂缝之中,隐约可见那种白色的火焰。
辰天轻轻呼出一口气,他缓步向前。
聂青山先前与他说了,这三轮/大日之中的火之焚相,都处在最中心的区域。
一路上并不安全,既要面对这原本就诡异莫测的种种变数。
还要注意的是,其他人。
其他进入到这大日中的人。
只不过辰天还未曾见到其他人,想来这臻冰冷日之中,进来的人并不算太多。
进来之前,辰天粗略的看了一眼,大概……
不足二十人。
看似不多,但是要知道,这二十人,境界最低的,也都是玉鼎境!
辰天继续向前,这里没有明显的日月流转,毕竟已经身处大日之中。
所以便也没有那昼夜交替。
辰天只能在心中默记着时辰,距离他来到这里,大概已经过去了半天的时间。
这里的景色,还是没有半点变化。
就在这时,辰天忽然瞪大了眼睛。
在他眼前,出现了一个活物!
一直以来,辰天看见的都是死物,无论是脚下那能够燃烧起来的雪,还是那燃着火焰的树木,这些都是死物。
而现在出现在辰天面前的,则是一只……
松鼠?!
看那模样,的确像是松鼠。
只不过辰天知道,这玩意绝对不是简单的松鼠!
其实不用猜,因为那松鼠的尾巴,着了。
或者说,是一只尾巴一只着火的松鼠。
这松鼠站在辰天面前不远处,与辰天对视。
“又来一个……”
辰天瞳孔猛地一缩。
这……这松鼠会说话?
辰天这时才发现,面前这尾巴着火的古怪松鼠,竟然有着玉鼎境的实力!
“你瞅啥?”那松鼠歪头问道。
辰天一愣,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它。
半晌,辰天试探性的说道:“你……是什么东西?”
那松鼠好像有些生气,“你才是东西!”
“你全家都是东西!”
辰天有些哭笑不得,这算什么事,自己在一轮/大日之中,见到了一只尾巴着火的松鼠,而且还被它给骂了?
那松鼠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燃着火的果仁,啃了一口,又歪头看向辰天问道:“你是外面的人,来炼化臻冰冷火。”
这松鼠的语气,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一个陈述句。
它似乎可以断定辰天一定是冲着那臻冰冷火而来的。
辰天也有些好奇,他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松鼠三下五除二便把手中的果仁啃完了,好像还打了个饱嗝。
只不过这奇异的松鼠,就连打嗝都喷吐传出了一股小火苗。
它老气横秋的对辰天说道:“你这样的,我见的多了。”
辰天皱了皱眉,“这里有这么多人?”
那松鼠双臂环胸,哼哼一句,“你脚下就踩着不少。”
辰天一愣,我脚下?
他低头看去,可只有那状如白雪形似柳絮的不知名之物。
辰天忽然神情一阵,这松鼠说的,也未必是活人!
难不成,这些东西,其实是人死后,烧出来的?
可瞧着也不像是骨灰啊……
辰天犹豫了一下,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松鼠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辰天,“你家松鼠有名字啊?”
说着,那松鼠几个蹦跳间,就消失在了这片山林之中。
辰天摇头苦笑,这地方,实在是太古怪了。
那松鼠,看着像是这里的“本地人”。
难不成这臻冰冷日之中,除了这些诡异的植物能够存活,竟然还有动物能生存在这种环境之下?
古怪,当真是古怪。
辰天继续向前,大概又走了一天的时间,他逐渐感觉,自己好像快要走出这片林子了。
只不过这一天,他又碰到了一个活物。
这一次,是一个人。
那人站在原地,一言不发,默然的看着辰天。
辰天也微微驻步。
在这里相遇的人,只有敌人。
那人的手中,忽然出现了一柄狭长的赤红色邢刀。
“遇见我,算你倒霉。”
辰天没说话,此人的境界不算低,玉鼎境六层。
不知是出自那位宗门,亦或许……
他根本都不是焚相天下的人。
只不过,都无所谓。
辰天开口说道:“你走吧,我不想杀你。”
那人耻笑一声。
“什么时候玉鼎境一层,也敢口出如此狂言?”
辰天摇了摇头。
“你我无冤无仇,虽然此次的目的相同,但没必要在这就打生打死吧?”
那人没说话,只不过那赤红色邢刀之上,陡然出现了一层淡淡的雪雾。
显然,此刀饮血颇多。
而此刻,更是欲要饮血!
他身形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也消失在了辰天的视野当中。
辰天只听到了一句话,炸响在他的耳畔。“放心,我的刀,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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