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猛烈的呼啸着,每一寸,都刮得皮肤生疼。

    仿佛要冻住四肢百骸。

    阮星晚挣开林南的手,跑了过去,想要把周辞深扶起来,地上的甲板的已经被他的血染红了。

    她呼吸间,皆是惊惧。

    阮星晚跪坐在周辞深面前,双手沾了他的血,捧着他的脸,声音发颤的开口:“周辞深,你听我说,不要听他说的那些,我们会好好的,你欠他的都已经还完了,你听到了吗?”

    周辞深看着她,黑眸微微闭上。

    一滴眼泪,无声滑落。

    阮星晚抱住他,试图给他安慰让他冷静下来,可她的理智却已经无法思考了,浑身都抖得厉害。

    片刻后,周辞深抬手环住了她的腰,嗓音很低,听不出什么情绪:“我没事,你别害怕。”

    阮星晚再也忍不住,哽咽出声:“我怎么可能不害怕,你要是……要是死了,我就带着你的孩子改嫁,让他们叫别人爸爸。”

    周辞深无声笑了下,声音越来越虚弱:“如果可以的话,我支持季淮见,程未不行,不过你要是喜欢的话,也行……”

    说到后面,他几乎只剩下气音。

    阮星晚哭的更加厉害,大喊道:“医生呢!医生怎么还没来?”

    这时候,医生的身影终于匆匆出现在甲板上。

    周辞深被平放在地上,做着急救措施。

    林南上前,把阮星晚扶了起来,眼睛也是红的:“夫人,周总会没事的。”

    阮星晚几乎站不稳,踉跄了一下。

    她转过头,看着汹涌的海面,感觉脑袋一阵眩晕。

    下一秒,她失去所有意识,倒了下去。

    林南快速接住道,喊道:“医生,来一个医生!”

    江上寒到的时候,甲板上乱做了一团,满地都是血。

    唯独没有周隽年的身影。

    他看着船边那个缺口,眉头微蹙。

    江上寒问着身后的手下:“还有多久到南城?”

    手下道:“最快半个小时。”

    江上寒“嗯”了声,视线重新落在周辞深身上,唇角抿直。

    ……

    两天后。

    阮星晚猛地睁开眼睛,瞬间坐了起来。

    坐在她床边昏昏欲睡的裴杉杉见状,立即惊醒:“星星,你终于醒了,我叫医生……”

    她刚要去摁护士铃,阮星晚便抓住她的手,急切道:“周辞深呢?”

    裴杉杉轻轻给她拍着背:“你别着急别着急,他就在你隔壁病房呢。”

    阮星晚掀开被子:“我要去找他。”

    裴杉杉拉住她:“医生说了,你之前惊吓过度,孩子差点都保不住了,你得好好卧床静养,周辞深如果醒了的话,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阮星晚咬着唇,想起了他满身是血的场景,眼泪夺眶而出:“医生怎么说?他是不是伤的很重……”

    “是……伤的挺重,手臂和腿都中了一枪。不过医生也说了,幸亏抢救及时,而且都避开了要害,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那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裴杉杉摇了摇头:“没有。”

    紧接着,她又道:“你安安心心等着,既然已经度过危险期了,那醒来肯定是迟早的事,你别等他醒了,你又倒下了。”

    阮星晚坐在床上,脑袋微微垂着。

    裴杉杉去拧旁边的保温桶盖子:“我估摸着你也该醒了,早上给你熬了一点鸡肉粥,你喝点吧,恢复体力。”

    阮星晚没什么胃口,但想着肚子里还有个小家伙要吃,便打起精神,勉强吃了一半。

    裴杉杉见她实在吃不下了,便把碗收起:“等你什么时候饿了就跟我说,我让张姨做你爱吃的给你送过来。”

    阮星晚靠在床头上,半晌才哑声开口:“杉杉,外面怎么样了?”

    裴杉杉知道她问的是那天的事,给她理了理被子,坐在她旁边道:“我听说,你们回来后不久,警察就过去了,但是说你们坐的那艘游轮上有炸药,谁都不敢坐,但是警方那边一时调不出能乘坐几百个人的船,用几十艘船去接的。”

    “还有记者跟着警方过去,报道了这件事,你是没看到那些个原本光鲜亮丽的资本家,一个个有多灰头土脸,骂骂咧咧的回来,形象全无。”

    阮星晚默了一会儿,又才道:“有找到周隽年的尸体吗?”

    “没呢,今早说是找到了一具女尸,不过脸已经被鱼啃烂了,尸体也泡的浮肿,法医正在做鉴定,估计是温浅。”裴杉杉感慨道,“她做了那么多坏事,也算是,死有余辜了。”

    裴杉杉又道:“诶,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只听林南说了只言片语,都觉得惊心动魄,这也太可怕了,你和周辞深是提前商量好演这出戏的吗?”

    阮星晚轻声道:“我去见温浅那次,就觉得她很奇怪,像是她那样一个,自视甚高,恨不得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的人,没理由会把自己整张脸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有可能在隐藏什么。”

    只是当初,她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

    没过多久,周隽年的人终于找到机会在监狱里对谢荣动手,而周辞深也是在这个时候,把谢荣救了出来。

    但因此,谢荣也伤重,是江晏出手。

    这也是她那天在林家,看到江沅袖子上全是血的缘故。

    谢荣醒过来后,阮星晚去见过他一次,从他那里得知了,他去给怀辛顶罪的原因。

    那之前,温浅突然出现,给他打过几次电话,约他出去见面,都被他给拒绝了。

    可是那天突然,一群人闯进了赌场,谢荣被带走。

    在周家,他看到了阮星晚。

    谢荣并不是很清楚周隽年和周辞深的恩怨,周隽年重提当初他和阮均合伙将阮星晚卖进暮色的事,并告诉他,现在是他偿还这笔帐的时候了。

    谢荣没有多想,他本就欠着阮星晚,便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直到被周辞深救出来,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阴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出现在周家的人,绝对不是阮星晚。

    裴杉杉听到这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所以是……温浅?她整容成了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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