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是叶天!
除了萧雨沐之外,还有一个人很震惊。
向东辉!
他和叶擎天年龄相仿,当年是在孤儿院一起长起来的。
二人并没有成为朋友,而是对头。
向东辉仗着在这里当主任的父亲撑腰,很是无法无天。
他打心眼儿里,看不起这些没爹没妈的孩子。
每个人,都被他欺负的很惨。
向易寒对儿子十分宠溺,哪怕明明是向东辉错了,要么视而不见,要么严厉批评对方。
久而久之,没人敢惹向东辉。
只有叶天例外,为了萧雨沐,和向东辉打过好几架。
就算是被向易寒斥责,甚至对他大打出手,仍旧不改初衷。
几次之后,向东辉有了顾忌,才不再欺负萧雨沐,把目标放在其他孩子身上。
对于叶天,向东辉记忆深刻。
他猛的抬手一指,狞笑着说:“小杂种,你是叶天!”
“怪不得十年不见,原来是当兵去了。”
“仗打完了,在军队里混不下去了吧,灰溜溜的滚回来!”
“我就说,你这种有人生没人养的野种,就算是离开了孤儿院,一样过不上好日子。”
陈星宇皱了皱眉,问:“向东辉,你认识他?”
向东辉谄媚般的点点头,语气鄙夷道:“当然,太认识了!”
“这小子叫叶天,就是这家孤儿院里的野种,十年前因为偷钱被抓,没脸见人,选择离家出走。”
说到这里,向东辉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得意道:“当初就是我,揭发他偷窃的事实。”
叶擎天面色一沉,双目之中,满是怒意。
萧雨沐原本美目含泪,看着叶擎天。
听到这话,立刻火冒三丈,大声说:“向东辉你胡说!”
“天哥绝不可能是小偷,明明是你污蔑他!”
陈玉莲点点头,赞同沐沐的说法。
向东辉哈哈大笑,嚣张道:“污蔑?”
“我当时看的清清楚楚,而且他自己也承认,去过院长办公室,还打开过抽屉。”
“结果就是,抽屉里的钱就不见了,不是他偷的,还能是谁?”
十年前,一对好心的夫妇,来探望孤儿院的孩子们。
他们不但带来了很多礼物,临走之时,还留下一万块钱,作为爱心捐助。
陈玉莲先恩万谢,因为会计请假没上班,她就把善款放在抽屉里。
等送完夫妇二人,发现抽屉打开着。
里面的钱,却不见了!
一万块啊,在当时属于一笔数目不小的巨款。
加上又是善款,作为院长的陈玉莲,有责任找回来,给大家一个交代。
结果,向东辉告发,说看到叶天进过办公室,还打开了抽屉。
叶天承认自己打开过抽屉,但里面除了几个本子之外,并没有钱。
陈玉莲了解叶天的为人,认为事有蹊跷。
可是主任向易寒一口咬定,就是他偷的,儿子向东辉不会撒谎。
便勒令他,立刻把钱交出来。
还威胁说,要把他当做小偷,扭送进警察局。
叶天是个性格要强的孩子,哪受得了这种诬陷。
一气之下,他离家出走。
机缘巧合,参军当兵!
这一走,就是整整十年。
“原来,不但是个野种,还是个小偷儿!”
陈星宇狞笑起来,双目之中,尽是鄙夷。
向东辉连连点头,“谁说不是!偷了钱不承认,厚着脸皮玩儿失踪,现在却神气活现的回来了。”
“以为随便买点儿东西送过来,就能洗白自己吗?”
“小偷儿就是小偷儿,有人生没人养,天生的贱种!”
说到这里,向东辉瞥见叶擎天放在门口的礼物。
随即,皱起眉头。
这些东西,可不便宜呢!
什么人参燕窝,冬虫夏草,应有尽有。
就连最便宜的酸奶,也是外国进口的,价格昂贵,向东辉自己都喝不起呢!
这,深深刺激到了向东辉。
一个野种,有什么资格,买这么好的礼物!
深深的失落感,让他恼羞成怒,狞笑着说:“小野种,够下本儿啊!”
“怎么不继续送一文不值的泥塑兔子了,买这些东西,花了不少钱,很肉疼吧?”
叶擎天突然一挑眉毛,喝问:“你怎知道,我送过泥塑兔子?”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向东辉反问,语气中透着鄙夷。
“你那么穷,把手工课上做的垃圾来回来,当宝贝送给别人,很稀奇吗?”
叶擎天抬起右手,虚空一抓。
唰!
向东辉飞身而起,根本不受控制,落进他的手里。
叶擎天表情冰冷,声音更是冰冷:“说,你为什么知道是兔子?”
向东辉瞪大眼睛,梗着脖子大喊大叫:“叶天,你词穷了,所以恼羞成怒,对不对?”
“咱们说的是你偷钱这件事,跟泥塑兔子,有什么关系!”
“你不要想着转移话题,没用的!”
“陈老太婆,还有萧雨沐你这个臭丫头,都看清楚了吧?”
向东辉一边挣扎,一边继续喊叫:“这就是你们口口声说的好孩子,敢做不敢当,还使用暴力,威胁证人。”
“他简直是个人渣,连人渣都不如!”
“你们全都瞎了眼,把他当宝一样。”
叶擎天的目光,对上了向东辉的眼睛。
向东辉先是面色一紧,随即身体剧烈颤抖。
从这双眸子里,他看到了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炮声隆隆,地动山摇!
仿佛,置身于血海修罗之地!
灰暗的天空,好似鬼怪的血盆大口,一口咬下,把人嚼的连渣都不剩。
“相同的话,我绝不会问第三遍。”
这个声音,仿佛来自森罗地狱!
让人胆寒心惊!
向东辉脸色煞白,裤裆处一热。
紧接着,黄色液体顺着两条腿而下,滴在地上。
叶擎天露出鄙视表情。
这,就吓尿了!
胆子这么小,也敢学人家混社会?
拎着这么个垃圾,显然是脏了手。
叶擎天刚要把他扔在地上,一个嚣张,且夹杂着愤怒的中年男声响起!
“哪里来的胆大妄为之辈,快放下我儿子,否则让你死!”
一辆黑色轿车开过来,车窗降下,露出向易寒满是愤怒的老脸。
今天,是儿子来孤儿院收地的日子。
向易寒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刚好看到,儿子向东辉被人卡着脖子,双脚离地,一副痛苦的样子。
故而,气不打一处来。
堂堂副区长的儿子,怎么能被人欺负?
向易寒怒火中烧,对着叶擎天呼喝起来:“小子,立刻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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