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官兵是这样想的:
“不过是一个给人治病的女大夫,怎么会有这么大本事认识我们大人的?莫非这人是在撒谎,她根本就不认识我们大人,只是为了假借这个关系好让大人给她们升堂。”
这个官兵没少给华狐好脸色,可能就是平时仗势欺人惯了,她摆出一脸嫌弃的样子,跟看到了乞丐是的,表现的一点也不耐烦,开始下了逐客令,语气显得很不好。
“去去去,起开起开!闪一边去!你是哪位啊?我们大人的朋友多的去了,若人人都这么说那都可以成为大人的朋友你说说这像话吗?我在这当差这么多年见过的那可太多了,什么样的都有,可唯独嘛……呵!”
“我们大人的朋友虽多可没有见过女大夫啊,喂!这位大夫,我可警告你啊,你胆大包天了,居然乱冒充大人的朋友,一会儿可有你苦头吃的!知不知道这也是罪?我劝你现在识相一点离开!”
要说这华狐也是沉得住气,从来没有任何畏惧的意思,面对这种仗着权势看不起人的家伙依旧心平气和,没有任何动怒或者不满的意思,反而是平静道:
“民女自然明白,还请官爷放心,如若有什么后果我愿自行承担,劳烦您进去通报一声,以免耽误最佳时机。”
听到这话官兵这才慌了,看着这人临危不惧的样子好像身后真的有人啊。
他想着应该没有人会白白受皮肉之苦吧?看这姑娘的眼神不像是骗人的,搞不好她真的跟大人认识,如此一来……
要真是这样那她不是要反过来说是自己的不是?到时候丢了官帽那事小,这万一要饱受皮肉之苦那该如何?
这下糟了!早知如此就不该口出狂言的!
现在好了,要是真跟大人是朋友那还能有自己好果子吃吗?
官兵也只能自认倒霉,即刻前往内院走去,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事,希望这女人是装的,而不是真的认识,不然的话那只怕是……
大婶一听,以为华狐正在她吹牛说跟彰封府尹认识便给了她一个白眼,一上来就说一些不尊重人的话,一点也没有顾及到华狐的感受,张嘴就侮辱人:
“哼,就你?还勾搭上了我们许大人,什么玩意啊,我呸!果然不是什么好货色!果然是狐狸精!”
华狐回敬以冷笑,这人说话也太难听了,好像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以外的人都是坏人似的,能不能把嘴巴放干净的?
因此,华狐很不爽,她冷冷道:“哦?许大人是男是女你还不知道吗?亏你还在这块地方呆了这么久。”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大婶听到华狐说的这些脸色大变,只感觉华狐话中有话,莫名的感觉很不爽,却又说不上来在哪。
“没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大娘,您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你少吓唬人!还、还不知道做好心理准备的人是谁呢,给我等着!”
围观的群众也是愈发愈多了起来,知道的当然清楚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不知道的也只能用眼睛去看,要么就去问知道的人,好吃一个大瓜。
人们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像是没有见过世面似的开始议论,对面强的两人指指点点。
官兵看到正在赏花的许鹤吟不忍打扰,堂堂彰封府尹,也是许家小姐,平时喜欢花他们是知道的。
最终他也只是左膝跪下,双手抱拳,低着个头沉默不语,半天都没有说话,就等她欣赏完。
许鹤吟将自己小巧的鼻子凑近了距离自己最近的牡丹花上,轻轻动用着自己小巧的鼻头,仔细闻着散发着奇香的香气,很是好闻,是自己喜欢的花香。
许鹤吟练就武功这么多年自然不是白费的,早就察觉到了身后有人,显得一点也不急,想着应该不是什么人命关天的紧急大事,不然对方早就慌张起来了,察言观色她一向最擅长了。
自己府上人的气息还是她能察觉到的,就连他们的脚步声都能全部记下。
许鹤吟一边欣赏着美丽的花儿一边说道:“讲。”
“报告大人,刚才的两人还没有走,那个白布遮面的医女说她认识您,还自称是您的朋友。”
“朋友?哪个朋友?”
朋友这两字对于许鹤吟而言再熟悉不过,她平时喜欢广交朋友,深交的虽然不多但普通朋友还是有不少的,不过要说是个医女……大夫的话倒是有几个,医女的话她还真是没什么映像了。
“启禀大人,那人什么都没说。”官兵如实说到。
听到这,许鹤吟的脸庞本能的冷冽了下来。
她一向如此,保持着四平官员才有的姿态。
许鹤吟的美眸闪过丝丝不悦,她停止了继续赏花,只是将双手放到背后,侧过身,冷若道:
“本府的朋友确实有不少,那人居然没有通报名字,行,本府倒是要看看是哪位朋友,居然要本府亲自迎接,如果那人骗本府……就休怪本府心狠手辣了!”
“大人,您真的要亲自过去吗?万一那人是冒充您的又该如何处置?”
这才是他目前最担心的一个问题。
“关于这点本府自有定夺,黑辛,带我过去。”
“是!”
许鹤吟拂袖而去,跟着官兵一起来到了彰封府门口,这一看就看到了一个并不平凡的姑娘,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
“许大人。”
见到许鹤吟后,华狐立刻将双手举于胸前行作揖礼,以表明自己的态度。
在看到华狐的时候,许鹤吟原本冷峻的脸庞这才发生变化。
因为习惯在审案的时候摆出一张严肃脸,不所以她不喜欢在这种庄严的场合下嬉皮笑脸,这样一点也不成体统。
虽然她的表情没有特别明显但也能看得出来她对眼前的人还是很欢迎的,意外之中带着一点惊喜。
她黛眉一紧,先是认真的看了一眼华狐,再看向一旁站着的大婶,平淡道:
“这不是华狐妹妹吗?原来这敲鸣冤鼓的人和你有关……虽未上公堂,但也是正式场合,你二人且报上名来。”
官兵一听顿时感到菊花一紧,就差这跨下一湿,好像已经看到自己被处以40大板严刑惩罚后的下场,差点就昏厥了过去。
我嘞个乖乖,尼码,这两人真是认识的啊!
这下完蛋了!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还请高抬贵手,下手轻点啊!
“民妇翠花,见过大人。”
“民女华狐,见过县令大人。”
许鹤吟听后也只是点了点头,视线一直放在大婶的身上未曾离开,似乎是有意而为,她好像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大娘身上漏洞百出,就差找出证据直接证明了。
这种眼中藏有猛虎的凶戾眼神让大嫂感到莫名的不安,本能的哆嗦了起来,导致她只想找个地方赶紧躲进去,看着让人莫名瘆得慌,很不舒服,总感觉这个当官的似乎看出来了。
应该不至于吧?就算这位大人这么厉害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她不信这些!
许鹤吟带着一丝冰冷的语气质问道:“好,民妇翠花,你要状告何人?”
“民妇要状告庸医华狐!”
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许鹤吟的脸色本能的暗沉了下来,眼里闪烁着只有死神才能拥有的可怕神情。
这种眼神,让人看着感到非常不舒服,似乎这个死神已经掌握了数条人命,不差这一条人命,有的就只差拿着死神镰刀一刀下去收割这个新人类的性命了。
习惯保持警惕冷凛的许鹤吟还是和往常一样道出这一句话,却让人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感觉坠入了地狱深渊般的深层恐惧:
“好,那本府且问你,你的状纸在何处?”
“啊?状纸?什么状纸?”
大婶差点就没反应过来,这报官怎么还需要用状纸呢?她怎么就不知道这些啊?也没有人说起过啊。
这这这,这下可如何是好啊,这个该死的庸医也不提个醒,非得拉着自己报官!
现在好了,还有这么多人看着自己丢人呢!这下别说解清误会了,就连避免受到严惩都是个问题了!
见大婶不懂这个道理,许鹤吟这才做出解释:
“凡是击鼓鸣冤之人必须持有状纸,状纸是供写诉状用的纸,你若是不认识字可以选择请人写状纸。”
大婶眼里闪过算计之色,偏偏这个时候想不到对应方法了,身边也没有个人帮衬着自己,那几个大汉也都是『那个人』的下属,所以不会帮自己.
思来想去之后也只能道出实话:“这……民妇没有。”
“没有?那你来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来必不可少的一样东西吗!实在不行衙役帮忙找人代写,翠花大娘,你看你意下如何啊?”
听到许鹤吟大声呵斥之下,再看她有着包公般的强势威严,大婶瞬间怂成了屎壳郎,就差缩成一团了。
闻言间,她猛的一抖,眼神四处躲闪着,只感觉非常不舒服。
没想到这人的气场会有这么强,感觉她的眼神都会杀人,好可怕!她是老虎吗?
不对,感觉老虎都没有她这么可怕!这简直太吓人了!现在要逃跑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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