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有诗云:一为迁客去长沙,西望长安不见家。黄鹤楼中吹玉、

    笛,江城五月落梅huā。此诗道的非是别处,正是这汉水市。汉水市得天独厚,汇聚二江,通衢九省,正是华中地区最大的工业重镇。因着长江环绕此城,这汉水市又名江城。这长江又于此地分出之流,唤作汉水,汉水又将这这座城市一切为三,分为三镇。

    这江汉省自古就是膏腴锦绣之地,富贵繁华之乡,鱼米丰饶,气候温暖。现今是七七年,虽然浩劫方止,民心未定,但这汉水市已颇有一副太平气象,船只来往如棱,车水马龙汇聚成海。这日清晨,方不过七点,太阳刚lu出了眉头,这汉水市中心的大街上现出一道奇异的组合。

    当先一人粗布麻衣,下身穿着一条短了半截的长ku:脚上半蹬着一双打着补丁的胶鞋,不知是鞋太短,还是他脚太长,半截脚后跟还lu在鞋外:头发乌黑浓密,竟不似时下大多数的帽子头,而是一种无序的状态,松松的散着,看着很怪,却又很舒服:那人身材高大,面目俊朗,衬得一身乞丐装也显出明月流风之相,引得大街无数大姑娘、小媳fu尽拿眼去看他。

    那人背后则是满身补丁的两个老头和一个粗实汉子推着一辆行动病chuáng,那病chuáng上竟还躺了个裹得跟粽子似的病人。五人一车,就这么迎着朝阳,踏着春风,冲着这人流车流撞来,端得是:闻者侧目,见着避道。

    这五人一车,正是薛向领衔的街头鼻王。

    这天天一亮,薛向便翻身下了chuáng,招来医生,给康桐检查了下身体,又小心缠裹了下,问明小心移动,无有大碍。

    他便不顾院方阻拦,强行推着康桐出了院。随行的邓四爷三人虽不知道大队长这是要出什么幺蛾子,可这人生地不熟的大城市让三人分外没有安全感,只有紧紧跟随。至于院方对薛向这种让重症病人随意出院的行为如何不爽,自有马栋粱这地头蛇去交涉。薛向此去,正是要好好替康桐出一口气,缺了康桐又如何能行?

    汉水市十二中是汉水市最有名的高中,这会儿的高中倒不是按什么高考成绩来定义重点高中,十二中之所以出名,却是因为全市最漂亮的汉妹子几乎毕集于此。这十二中就坐落在龟山脚下,襟带汉江,遥对黄鹤楼,端得是山水毕集,风景如画。

    因着这十二中名气极大,薛向稍稍打听了下,便知道了地点,正好离这协和医院不远,步行也不过四十分钟的脚程。六点半,众人草草用过早餐,便出发了:七点二十,十二中那座颇为雄伟的大门便遥遥在望了。

    十二中门前正是一座广场,这会儿正是学生们上学的高峰,薛向等人上了广场,便觉着眼前的人群陡然密集起来。这些学生都是十五六岁,旭日方升的年纪,服装虽未统一,却也只有几种样式,多是军装和藏青sè的工人装,再配上红领巾,间或挂着**像章和团徽,更增英ting和朝气。

    薛向无暇奔打量这些学生的装扮,他领着众人在广场的一角站定,便从ku兜里掏出两张相片来。这两张相片正是马栋粱一早送来的,相片上正是王金平和李逵二人。薛向对着这两张脸,一路看了半天,这回掏出相片,又最后看了两眼,便把照片捏成一团,远远地抛了出去。

    薛向驻足四望,他身材高大,在这汹涌的人群中,也不会阻了视线,眼睛刚扫视了两圈,便发现了目标人物。如此轻易寻到目标人物,倒不是说薛向眼疾如鹰,实乃是王金平和李逵这帮家伙闹出的动静太大了。

    薛向老远就看见二三十统一绿军装的人站成一排,头前两人正是王金平和李逵。王金平身材不高,体积倒是不小,薛向目测,这一百六十的身高,少说也得有一百八十的分量:李逸则生着一张小白脸,一袭笔ting的中山装,架着副金丝眼镜,修长的头发打理的油光水滑,一副文质彬彬的翩翩佳公子的造型,哪里有半分和他同名的那位粱山黑旋风的粗鲁模样。

    这两人后面站着一排整齐的军装汉,却没一个人相信那是一帮当兵的。你道怎的?原来这二三十军装汉一水的光头,刮得泛青的脑袋在这清晨的阳光下,反着光亮。这帮人在正对着大门口的位置一站,就好似筑了一道大坝。入学的学生们远远地就朝两边避了开来,宁可绕远路,也不敢从他们身边经过。

    薛向一眼发现这帮人,倒不是因为这二三十光头汉子。而是王、

    李二人大庭广众之下,正在拉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学生,他老远就听见那姑娘发哭声。四周绕行的学生、市民见了此番恶行,也齐齐住了脚步。这会儿的老百姓大都质朴,见了这等恶行,虽不敢动手,但喝叱的胆量却还是有的。哪知王、李二人混不将众人的喝叱当个事儿,伸手竟朝那姑娘脸上mo去。这时,学校的两个看大门的保安也赶了过来,刚说了两句,就被三五个光头不知从哪里掏出的棍棒,给砸倒在地。

    先前喝叱的路人,见了这保安等惨状,立时噤若寒蝉。无论何时,对大多数人来说,伸张正义只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大部分情况下,第一选择还是保护自已。王、李二人见震住了路人,

    越发得嚣张了,大庭广众,竟污言秽语起来。

    自薛向发现王、李二人,到二人纠缠大姑娘,又过去了数分钟。

    这数分钟时间,薛向非是站在原地看热闹,而是在做战前准备。他先招呼众人将康桐的行动病chuáng推到广场正中央,那处有一个升旗台,视线正好。此来是给康桐复仇,若是康桐看不见,那媚眼岂不是抛给了瞎子。

    一切准备停当,薛向从康桐的行动病chuáng下,抽出了一卷缆绳,这也是他托马栋粱准备的。薛向还记得《方世玉》里,有一段方世玉在广场为兄弟报仇的事儿,武器正是一根长绳,那个场面看得他热血沸腾,今天他倒是要一效前贤了。

    这会儿,王金平的一双野猪手已经抱住了那姑娘的身子,李逵则拿了白皙的手掌在那姑娘脸上摩挲,而那姑娘此刻已哭得失了声。薛向见了此等情状,满身的血气几乎快要沸腾,但见他一个加速就到了二人近前,双手急探而出,抓住二人油光水滑的头发,硬生生将二人的身体扯到了半空。他拿住二人如提着玩具娃娃一般,手腕一抖,两人的身子凭空翻了个转。薛向压着二人的脑袋从半空里直朝地上砸去,嘭的一声,dàng起滚滚烟尘。薛向犹不解恨,提起已不知死活的二人,半空里又拿二人的身体一个互撞,又是一声闷响。这下,王、李二人竟不似前次挨撞,没了声音。这次,恰好把第一次撞昏的二人,给撞醒过来。

    薛向这两下猛烈打击,端得是:来如雷霆施震怒。王、李二人身后的一帮光头到现在脑子还是乱糟糟一团,不知发生了何事,似乎负责逻辑程序的中枢神经出了问题,一下子,运算不过来了。光头汉子们尚且如此,就更别说这帮路人了,他们完全是看傻了,吓傻了,震傻了。

    这王、李二人是何等人物,几乎在场的大多数都知道,可以说是汉水市名副其实的一霸,每天清晨几乎都要在此地欺侮几个姑娘不可。从来都是他们欺负别人,何曾见过二人也挨了欺负,且被欺负得这么惨?

    两击过后,薛向提了二人的头发,就不再下手。他可不愿意将二人折腾得晕了过去,那是送便宜,今天,他非得叫这两个家伙快活得终生难忘。王金平和李逵此科完全懵了,脑子里除了疼再没有别的感觉,疼!钻心的疼!二人只觉浑身上下像被人拿了铿刀猛铿一般的疼,可是这么疼,自己偏偏叫不出声来。

    薛向不理站在原地愣神的众光头,拽着王、李二人的头发,倒拖了便疾走。一路上,血迹斑斑,就像有人拿了红油漆刷子刷地一般,刷出一道长长的红线。忽然,众光头中不知谁发出一声大吼,引得众光头齐齐回过神来,撤tui就朝薛向奔去。

    薛向去势极快,众光头追之已是不及。当薛向将王、李二人拖到升旗台下的时候,众光头才行至半路。薛向将王、李二人像仍破麻袋一般,扔至升旗台下,便迎着众光头对冲而去。众光头来势凶猛,薛向去势更急。因着众光头奔行速度不一,便拖出一道长长的散兵线来,薛向一遇上这道散兵线,就展开了攻击。但见他去势如风,遇到光头们,脚下却是不停,挥掌扬拳,或砍脖颈,或锤面门,反正一击之下,无有不中,无有不倒。他这一路杀奔过去,端得如秋风扫dàng落叶,一个个光头大汉仿佛待砍的麦子,薛向镰刀过处,迎刃而折,没有一人哪怕能阻他一秒。一场热血搏斗,竟被薛向弄得如一场短跑冲刺一般,冲到散兵线尾,这场搏斗,不,应该是游戏就结束了。

    薛向胜得如此简单,倒不是说他的能耐便如超人一般。实是这帮光头不知薛向根底,拉开了散兵线,让他逐个击破,这和打沙袋有何分别?若是这二三十壮汉四面合围,摆开阵势,未必不能叫薛向留下块血肉。

    一到打架的章节就挨骂,甚至刚lu出点苗头就挨了骂,有人说我三天不打浑身发痒,又有人说别人是戏不够chuáng上凑,你是戏不够打架斗。

    再说一遍,必须兼顾各方口味,现在的职务实在太低,官员光环加成太弱,踩人不自个儿打,就得找靠山来踩,后者更是低级。好吧,官斗得回京就展开,乡村情节不会太长,后面进入发展种田和小官斗情节,最后参加件历史大事儿,就结束乡村情节。骂我我也接受,下架也行,但是我撤泼打滚也得找你把这个月的月票要来,真是拜托了!今天才六张票,写得累,挨骂也够多了,读者大大们,我真是得罪不起。

    看在我这么老实的份儿上,把月票给我吧,拜托了。哎,长叹一声,一下午尽顾着生闷气和讲道理了,第三更不知道还能不能写出来。

    我尽量吧,搞不完,就半夜传呢,诸位明天看。继续熬夜,给票啊,

    眼泪都哭干了!最后一句:正文超三千二,没骗字数!最最后一句:哭求月票!真是一入写门如娼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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