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顿时有些急:“严不严重,怎么就风寒了?”是不是皇上的是累着了:“娘让人给你请大夫。”
“不用,娘,让厨房熬点姜汤就好,我有点累,想先回房。”
“去吧,去吧,可要注意休息。”
林无竞躺在床上,脑海里闪过昨晚明大人将太子妃拥在怀里的样子,眼睛直直的看着床顶一点睡意也没有。
‘逐兽赛’上鹰击会出手,不单是因为太子,而是太子妃……
太子身体不好,不用太医推测,世人都知道太子活不久,可太子毕竟还活着,太子——
林无竞想到此,突然坐起来,拿上外衫,急急忙忙出去了。
林夫人带着侍女刚走过来,远远看见儿子出去的身影:“诶……”
“少爷,姜汤……”
“别喊了,估计是有急事,也不知道做了太子妃禁卫统领是错是对。”
……
申德见林无竞回来,并不惊讶,他们即便下职了,也经常在主子面前晃悠。
“太子回来没有?”林无竞看眼殿内,金雕玉器,古朴厚重,垂纱珠帘间是奢华的古朴大气。
“回统领,还没,皇上情况稳定了,但太子与皇上的感情您是知道的。”
林无竞颔首:“娘娘呢?”
“娘娘刚起床,秦姑姑伺候着洗漱了,你说皇上这次熬……”
林无竞看向他啊:“忘了昨天秦姑姑怎么说焦耳姑娘的。”
申德立即闭嘴。
林无竞拍拍他的肩:“放宽心,皇上身体如旧,也不影响你我的身份。”
申德点头,继而一想,不对啊,林无竞从不说这些,今天怎么了?
林无竞见他看自己,转头看向他,突然间问:你知道太子与明大人的事吗?都是近身伺候,申德比他跟在太子妃身边的时间更长,以太子妃昨晚不避讳自己的态度,申德不见得不知道?
申德移开目光:“林统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在家也是被问皇上事,来这里多清净。”
“太子回来了——”
所有人在岗的人,立即站定迎驾:“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玉焕已经上前伺候,路过寿康时眨了一下眼:殿下用膳了吗?
寿康眼皮微垂:用过了。
两人快速无声的交流完消息,各自为太子放松紧绷了一晚的情绪。
梁公旭接过寿康手里的茶:“娘娘呢?”
“回殿下,娘娘在洗——”
项心慈已经出来了,一袭红纱色薄雾曳地长裙,刚烘干的长发没有任何搭理的垂在身上,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脚踝上小拇指大的玉铃铛发生清灵的声响:“回来了。”
“嗯,起的晚了?”
林无竞站在门边,神色看似无恙,心弦瞬间紧绷。
项心慈懒洋洋的嗯了一声,纤细的身体随意让如柔软的塌上,自然而然的半躺下去,皓腕撑住自己的头,一双白到泛光的脚放在榻的另一边,水蓝的丹蔻衬的她脚趾更加饱满白净:“父皇身体怎么样了?”
梁公旭走过去,抬手用裙摆多出的长度盖住她的脚:“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着凉了怎么办。”
“热。”项心慈将长摆移开,就要露着。
秦姑姑苦笑:说了也不听。
梁公旭手放在她脚上,慢慢替她揉着:“太医说目前没有生命危险,可不能长途跋涉,这里的药材储备毕竟差了些。”
“会没事的。”项心慈温柔的看着他。
梁公旭深吸一口气,同样躺下来将她圈入怀里,刚刚沐浴过,软腻的一团让人不自觉的抱紧了些,紧绷了一天的心情,才有所缓解,带着深深的疲惫:“我有心里准备……”
项心慈反手抱住他:“会没事的……”
周围的声音渐渐安静下来。
梁公旭闭上眼睛:“父皇虽不是好皇上,但他是一个好父亲……”
是你一个人的好父亲:“嗯,我知道。”项心慈将他抱的更贴近自己:“你也是好父亲。”
林无竞看着外面的灌木丛,从中开着白色的小花,灌木是会开花的吗?
时间一点点过去,晨光、正午、又临近傍晚。
林无竞的心情放松下来,与兄弟们在校场玩了两把箭矢,眼看着临近傍晚,便没有再回去,准备去大通铺那边洗洗换岗。
还没有走出几步,长安公公远远走来:“林统领,太子传您过去。”
林无竞几乎下意识的看眼长安,心中陡然生气不好的预感,却神色如常,长安昨晚虽然没有当值,但以长安在宫里的地位人脉,他不信明大人昨晚什么时候离开的没有人通知长安。
但,随即又觉得这一点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他们知道了又怎么会主动告诉太子。
长安看眼林无竞。
林无竞已经移开目光。
长安突然觉得这位长的好看的林统领,似乎没有传言中那么一无是处,至少经过昨晚的事,现在面对他的传话,还能如此镇定,就值得肯定。
很快,长安掀开珠帘:“林统领请。”
林无竞抬步踏进去,殿内有淡淡的草药味,太子刚喝了药,娘娘似乎出去了,只有太子在,太子身有病疾,可依旧难掩一身富贵,没有太子妃在场时,天生带着凌厉的阴戾之气:“属下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梁公旭抚着手边的蜗牛,刚刚喝了药,精神有些不好:“起来吧,在家里,没有那么多规矩。”
“谢太子殿下。”
“明西洛昨晚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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