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谢斌所料,等到几位玉雕大师回过神来,一个个都开始批判谢斌了。虽然话里话外说的都比较含蓄,但是这当着谢斌的面说出来,几乎就相当于指着谢斌的鼻子骂他暴殄天物了。

    谢斌心里微微不悦,你们来这里难道就是来挑我的毛病的?眉头一皱正想开口,一旁的沐镇南笑着说道:“好啦,虽然小谢的刀法还不怎么成熟,但是却已经有了独具一格的匠心,假以时日,可不是我们这些老头子所能比的。”

    谢斌听沐老爷子这么说,也就没再开口,心思这帮人果然是这样,有事没事就爱挑刺,难道他们以为这样打击别人就能吸引到大众的注意力了?

    老实说,在现在的玉雕行业里,想要分出水平的高低是非常难的,通常只会在两个方面下功夫,一个是创意,再一个就是原料。可这两样都是可与而不可求的东西,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好的创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碰上好的料子。

    而谢斌却在这个年代里,突然拥有了一手前无古人闻所未闻的玉雕技法,这让这些玉雕大师们满心的不舒服,会觉得是谢斌抢了他们的风头。因此,即便是对这件福禄寿喜的老寿星感到震惊,却又口是心非的对谢斌横加指责。

    想明白这些人的心理活动之后,谢斌对这些人的评价也就不怎么在意了,朝沐老爷子微微一笑道:“几位老前辈说的很对,这件福禄寿喜的创意是差点,刀法也不够成熟,晚辈是需要好好学习一下。”

    说完,谢斌脸现难色的朝老爷子道:“您老有时间吗?我有些问题想向您请教一下,”说着对其他的几个玉雕大师是一眼都不再看的。而且谢斌这话里带着明显的逐客令,几个玉雕师傅心里的那个气啊。

    不过也不怪不得谁,你上门做客,却对主人的好坏指指点点的,虽然谢斌自己知道他们说的对,可是这种行为却完全是没把谢斌放在眼里,似乎谢斌不是这里的主人,而是他们的弟子一般。

    国人好面子,关系不到一定的份上,有些话是不好直说的,何况像这几位完全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更是让谢斌不齿。谢斌这件老寿星是有些不成熟,但是也不至于像他们说的那样不堪,似乎完全没有可取之处。

    几人他们不给面子,谢斌何必陪着笑脸去听他们聒噪?因此下了这么明显的逐客令。几个玉雕大师听了脸色非常难看,他们确实是没有想到谢斌敢这样对待他们。

    这些玉雕师傅们手艺确实是不错,要不然也不会混出这么大的名堂。可是这脾气也不知道是因为手艺人固有的耿直还是因为长时间受到人们的追捧而忘记了自己的本分,一个个似乎都变得傲气冲天。

    事实上也差不多,在玉雕行业里,谢斌这样的年轻人见到这些玉雕大师以后,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即便是被批评几句也当做是在点拨自己,即便是有的人心里不爽,可也不敢当面表达出来。

    谢斌可不会迁就这些人,他虽然为人圆滑,但是这差不多两年的时间里,见识广了,身份也在无形中提高不少,而且也认识到一些人的丑恶心理和面孔,所以脾气也跟着见涨。

    这虽然不算是什么好事,但也不算是坏事。谢斌现在毕竟也是一品鉴的当家人,还是博美集团的女婿,要是面对这样的讽刺和几乎挑衅一样的言论而无动于衷,这才让人觉得窝囊呢。

    沐镇南也觉得这些语调师傅们有些过分了,咳嗽一声劝道:“老王,你们先回酒店吧,我根小谢再说点事。”

    沐镇南的身份放在这里,而且年纪资历手艺还有地位什么的都不是那些玉雕师傅们所能比拟。因此,沐镇南的话一出口,这些个老师傅甩着袖子都离开了,前后在谢斌这里坐了都不到二十分钟。

    等那些老师傅离开,谢斌笑着对沐老爷子道:“沐老,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沐镇南哈哈一笑,“没事,其实怪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把这些人带上来了,”说着又道:“不过这些人虽然不是什么实权人物,可是在玉雕行业的影响力还是不小的,小心他们给你穿小鞋。”

    谢斌点点头,“晚辈明白,不过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他们不仁,我还讲什么义气?”说着笑道:“老爷子,你看咱俩是不是找个安静的地方说会话?”

    沐老爷子点点头,示意朝沐思云和沐风两人等等,然后跟着谢斌进了卧室。两个人在一起,自然是探讨一下气功的诀窍。别看现在满世界的都是所谓的气功大师,但是真正练到家的却不多。

    而能够引起对方感应的情况,就更少了。至少,谢斌在他的微雕师傅那里就没有感觉到这种情况。而且,就是在网上或者其他书籍上,也没有听说过,除了小说中。

    因此,谢斌和沐镇南两人对对方的情况都很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小谢,你的师父是谁?”沐镇南开门见山的问道,像他这样的辈分和能力,在谢斌面前有这样的资格这样问话。

    谢斌答道:“是我爷爷,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练了,但是一直没什么太强的感觉,直到去年才看出效果来。”

    沐镇南点点头问道:“你爷爷呢?多大年纪了?”

    谢斌苦笑,“早在十年去就去世了,他虽然也练了一辈子的《易筋经》,但是并没有什么太强的效果,而且年轻的时候受过大罪,身体早就垮了,还没活过六十五呢。”

    沐镇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易筋经》啊,我练的也是《易筋经》,不过这《易筋经》是我父亲在边境上救下一个落难的江浙翡翠商以后获赠的,他也没能练出什么来,可是我的进步却非常快,小时候就能找到气感,一直坚持到现在,不怕告诉你,我从练习易筋经之后,连医院都很少去。”

    谢斌呵呵一笑,觉得这一老一小两个人,真的像是两个神棍在讨论忽悠人的手段。可是这话虽然听着稀奇,但却是事实,因为两个人都有亲身的经历。

    想到这里,谢斌开口问道:“沐老,您见过其他一些练气功的大家吗?”

    “有啊,怎么没有,”沐老爷子点点头,搬着指头数到:“赣省卢家的卢天元卢老头,湘南省气功协会的会长孙长清孙会长,还有少林寺的大和尚释德明……”

    沐老爷子一口气说了十来个人命,不过谢斌却一个都没听说过,想必都不是什么爱出风头的人物。

    “只是我从来没有在那些人的身上感受过你这种情况,”沐老爷子说着皱起眉头,“我看到你的时候,彷佛看到是一盏灯,非常亮,甚至有点刺眼的感觉,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谢斌自己听了也有些皱眉头,难道自己跟着沐老爷子还有什么关系不成?他跟他的微雕师傅相处了那么久,可没有这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不过谢斌还是将自己的感觉说给沐老爷子。

    木老爷子毕竟练习的年头比较长,而且也见过那么多的气功大师,这经验自然要丰富的很,绝对不是谢斌这个半吊子水准所能比的。可是面对这种情况,两个人都有些一筹莫展,这似乎已经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

    沐老爷子想了半响都没能想明白为什么,失笑道:“你不会跟我沐家还有什么血缘关系吧?我倒是听说过一些亲人之间会有一种莫名的感应。”

    沐老爷子这话绝对只是一个笑话而已,或者说只是调侃,因为这样的情况确实是存在。远的不说,就在今年,一个很有趣的小故事,也是一个小新闻,还上了电视。

    这个新闻说是一个在工地上干活的父亲,在干活的时候突然就觉得一阵心烦意乱,而且脑海中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自己女儿的身影。这个父亲越干越干不下去了,干脆扔下自己手里的工具跑回了宿舍。

    而正是如此,这个父亲正好救下了自己即将被**的十三岁女儿。当时他的女儿已经被人扒光了,就差点要进入。

    这样的小故事,其实要关注的话,还是非常多的。只是对这样的情况,是不会有什么专家学者出来作解释的,一般大众也都只是当做一个故事来听听。

    可此时的谢斌却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激动,迟疑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笑道:“还真有可能呢,晚辈其实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是我爷爷捡回去的。”

    沐老爷子听了也是一愣,但是并没有多想,叹口气道:“原来如此,不过小谢你有今天,也足以让你爷爷感到欣慰了,说不定你爸妈也会找上门来呢。”

    其实谢斌说这话是想去检查一下自己是不是跟沐老爷子有什么血缘关系。但是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云省与鲁东省相差太远了,而且以沐家的家世,也不会让自己的亲人流落他乡。

    想到这里,谢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他虽然平时不说,可心里却还是非常的渴望能够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这无关其他,似乎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本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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