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略?”
电话那头响起田镇北狐疑的声音,他哼了一声,“我看他是担心引火烧身还差不多!”
听得出语气里透着对沈牧浓浓的不满。
秦舒实在是无奈。
就算她能明白沈老的意图,可是,以他老人家那种我行我素的风格,也不能指望所有人都理解。
何况,现在也不是跟田老将军争辩这种事情的时候。
秦舒转开话题,直奔主题问道:“田老将军,不知道国主那边看到请愿书后是什么反应?为什么到现在为止,国主府还没有消息传出来?”
提起正事,田镇北果然也懒得再计较沈牧的事儿了。
他苍老沉厚的嗓音严肃起来,叹了口气说道:“国主没有当场给我们答复。”
闻言,秦舒和褚临沉等人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
秦舒说道:“所以,我们现在只能……等?”
“是啊。”田镇北惆怅地应了一声。
结束通话,客厅里的气氛略有些凝重。
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中。
秦舒打开手机,进入国主府的官方公告栏,暂时没有看到任何关于辛家一案的信息传出。
她清秀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身旁,柳唯露郁闷地说道:“那么多人为辛家求情,宫守泽为什么还不松口?他就这么想打压辛家吗??!”
褚序接过她的话,也紧跟着说出自己的担忧,“看来我们低估了宫守泽,如果他一开始就打算不计一切代价搞垮辛家,那显然,咱们想靠这份请愿书救辛家,还不够!”
柳唯露下意识问道:“老公,那怎么办?”
话一问出,夫妻俩互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同样的无奈和苦恼。
秦舒、褚临沉、褚洲三人却没有他们这么悲观。
褚洲宽慰道:“大哥、大嫂你们先别急,以我对宫守泽的了解,他没有马上表态是正常的,这说明这份请愿书让他感受到了压力,他必须谨慎对待。”
一旁的秦舒也恢复了冷静,说道:“我赞同二叔的说法。”
她朝褚序两口子看去,“除了请愿书,还有网上那些广大民众支持辛家的声音。宫守泽毕竟是一国之主,我不相信他在这么强大的民意面前,还能无动于衷。”
话音落下,褚序和柳唯露神情有些动容。
褚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有道理。”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褚临沉眸光扫了过来,语调沉稳自信地说道:“安心等国主府那边的消息吧,我相信,不会等太久的。”
等待,是他们现在唯一的选择。
这一等,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二月的晨光笼在一层薄雾里,朦朦胧胧的透进玻璃窗,在屋内的大床上洒下一圈柔柔的光晕。
秦舒昨天为了等国主府的消息,很晚才睡,这一觉睡得她有些昏昏沉沉。
将醒未醒之际,隐约感到脸上有一丝痒意。
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抓,却抓住一只修长的手掌。
愣了下,顿时睡意全无,醒过来。
迷蒙的睡眼睁开,对上男人笼罩着一层晨光的俊雅面容。
褚临沉侧躺在她身边,原本睡在两人中间的巍巍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兴味地看着她,骨节分明的指间还捏着闹醒她的罪魁祸首——她的一缕头发。
“褚临沉,你干嘛呀。”
秦舒刚醒来的嗓音沙哑软磁,反而有种骄矜的味道。
她伸手去抢他手里的头发,整个手掌却反而被他的大掌包进了掌心里。
不等她低呼出声,就听他弯着唇角说道:“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想听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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