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觉得,他们还得磕头!”
桑砚说完又按着朱老爷的脑袋往城墙上磕。
朱老爷不想再叫了,但是真的太痛了,他控制不住地继续叫。
他之前觉得棠妙心只杀了华老爷,不过是杀鸡给猴看,她不可能把他们全杀了。
因为他们这些人加起来,家大业大,涉及面太多,秦州还需要他们来稳固。
这事就像是五年前宁孤舟刚到秦州的那一次,只会做做样子。
可是现在他却发现,事情好像和他想的有些不太一样了。
因为桑砚再这样按着他磕下去,能把他生生磕死!
他想喊几句求饶的话,却只能发出公鸡打鸣的声音。
他在秦王府里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时没有感觉到死亡的味道,这一刻却是真切地品尝到了。
其他几位老爷和他是差不多的想法。
他们以为今天出来只是打几个鸣丢人现眼罢了,现在却发现棠妙心是真的要他们的命!
他们怕了,也后悔了!
但是棠妙心不会再给他们机会了。
鲜血染上城墙上,却让下面的那些矿工既然开心又有些无措。
他们是和这些世家签了契的,现在他们死了,也不知道那契还管不管用。
桑砚似乎知道他们的心思一般,站在城墙上大声道:“王妃有令,之前所有和这些家主签的契全部作废!”
众矿工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桑砚接着道:“王妃还说,这些世家是秦州的毒瘤,她要为秦州彻底拔除这些毒瘤。”
“所以这一次她已经将开城里这些世家的家全部都抄了!”
“你们可以根据之前和他们签的契书到王府来领工钱,这个工钱是按正常矿工的工钱结算。”
“一个月五两银子,王府一会都不会少发你们!”
众矿工彻底沸腾了,他们在这些世家的矿里挖矿,一个月只有五百铜板的工钱。
然后还要扣除伙食费,住宿费,一个月忙下来,能拿到一百个铜板都算不错了。
眼下桑砚告诉他们,王府愿意给他们每个月发五两银子的工钱,这简直就是跟天上掉馅饼一样了。
他们当即欢呼起来。
负责看守他们的临渊士兵看到这样的情景也有些慌了。
因为一旦这些世家失去对这些矿工的约束,他们就再难驱使这些矿工为他们攻城。
他们当即拔出了刀:“都给我站好了,老实一点!”
桑砚的声音再次传来:“王妃还说了,这些世家大族不但心思恶毒,还寡廉鲜耻,卖国求荣!”
“他们和临渊人勾结,残杀我秦州的手足,简直就是灭绝人性!”
“临渊人这些年来在我秦州大地上烧杀抢掠,坏事做尽!”
“我们身为秦州人,岂能和他们同流合污?又岂能容忍他们如此放肆?”
“王妃知你们这一次攻城是被临渊人胁迫的,不会计较你们之前犯下的错。”
“她说了,只要你们现在和临渊人划清界限,就依旧是我秦州的百姓。”
“杀死一个临渊人,赏银十两!”
桑砚这句话一说完,众矿工便扭过头,满脸杀气地看向驱赶他们的临渊人。
众临渊人:“……”
他们刚才在下面看了半天的热闹,弄到现在,他们一下子就变成了热闹。
这一次来攻开城的兵马,有多半都是各家的矿工,真正的临渊人只占了不到三成。
之前是因为矿工们有约束,被赶过来送死和凑数,他们不敢不从。
现在他们身上的枷锁彻底砍掉,拥有自由身,能拿到努力挖矿的工钱,杀临渊人还有钱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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