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在房中抱出一身细汗来,恰好侍女把热水给烧来了,金胜曼让侍女把水温调好,挥挥手让她们出去。

    “还请都尉宽衣吧。”金胜曼红着脸,上手就要给陈宇解衣服。

    陈宇这会儿已经是满脸通红,身体也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尴尬的站在原地不动,金胜曼细心的把陈宇的衣物一一褪下,只剩一条犊鼻裤,陈宇忙拉住她的手,

    “呵呵,这,还是让某自己来吧。”

    金胜曼虽然红着脸,反倒先笑了起来,陈宇转过身,直接跳进木桶,才把裤子褪去,扔在外面。

    “呃~好久没洗澡了,淦,一会估计得搓出两斤灰来。”被热水一泡,陈宇更迷糊了。

    只听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等陈宇回头看时,只见金胜曼已经只剩下贴身小衣,浑身光洁如玉,羞答答的走上前,

    “奴家这就服侍都尉沐浴。”说罢,金胜曼拿过一些洗澡用的东西,就给陈宇像模像样的擦起了背来。

    陈宇倒也受用,只是心里痒痒的,把心一横,干脆一把搂过金胜曼,在金胜曼的娇呼中,把她横抱起来,放进了浴桶中。

    金胜曼被陈宇一抱,顿时浑身酸软,咯咯笑着,双手环上陈宇的脖子,陈宇哪里还忍得住,草草洗了几下,又抱起金胜曼来,朝着屋里的床榻走去!

    金胜曼咯咯笑着,在陈宇脸上轻轻一吻,拉过毯子盖住春色,在陈宇耳边吐气如兰道,

    “奴家从未服侍过他人,还请夫君,怜惜奴家……”

    直到浴桶的里的水都凉透了,陈宇才满身大汗的倒在床边,金胜曼伏在他胸口,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夫君莫要担忧,妾身已然是夫君的人,此生定不忘今日。”金胜曼幽幽的在陈宇身边说道。

    陈宇看的明白,床榻上那朵朵梅花是骗不了人的,金胜曼确是处子无误,可这样的女子何必来取悦自己?

    “曼儿言重了,既然我与你已有夫妻之实,我定会向陛下进言,让你进我陈家的大门!”陈宇怜惜的摸着金胜曼的秀发软语道。

    岂料金胜曼突然笑了,抬起身子看着陈宇,摇摇头道,

    “夫君无需这般做,纵然陛下答允,妾身也不会随夫君去长安的。”

    陈宇大奇道,

    “这又是为何?”

    金胜曼叹了口气,

    “夫君也知,妾身乃是新罗储君,善德王之妹,将来必定是要承袭王位的,然我王无后,这才只得传位与妾身,若是妾身再无后,岂非我新罗无主?故妾身大胆,借夫君之身,想为我新罗,传宗接代。”

    陈宇闻言一阵郁闷,原以为这是一场风花雪月的爱情故事,谁知道自己竟然是别人传宗接代的工具人?

    金胜曼似乎看出陈宇不满来了,忙又娇笑道,

    “夫君可是恼了?妾身虽有私心,然真心仰慕夫君才学,哪怕无所出,也甘愿与夫君夫妻一场。”

    陈宇的心里这才好受些,身前的金胜曼相比李丽质的温婉,李漱的娇憨,苏忆晚的柔媚,虽然外貌比不上三人,但胜在更娇柔也更体贴,更何况,金胜曼的皮肤极好,简直如同缎子一般丝滑,令陈宇爱不释手。

    陈宇只休息了片刻,扳过金胜曼,把她狠狠压在身下,

    “既然是传宗接代,总得多来几次才行,嘿嘿。”

    金胜曼娇羞一笑,反倒吻上陈宇的嘴唇,主动的迎合着他。一时间,满屋春色,空气中只残留着低低的喘息和石楠花的味道。

    折腾了一晚,陈宇第二天累的连上马都困难,反正玄甲军就是些工具人,陈宇一不做二不休,索性钻进金胜曼的马车里,让军士弄了些冰块放在木盆里,用来消暑用。

    “夫君这法子当真管用,不知我新罗可否学去?”金胜曼小心的看着陈宇问道。

    陈宇笑呵呵的揽过她来,轻轻一吻道,

    “那是自然,为夫只是没想到,这法子传的这般慢,原是我两年前就想出来的,陛下也无偿宣告整个大唐,如今大唐几乎家家都用的上冰块。”

    金胜曼大喜,当晚又是缠了陈宇一夜,也不管自己初经人事,仿佛要把陈宇榨干一样,拼命的索取。

    陈宇这白天是护驾的将军,晚上就是驸马爷,一连走了三天,终于到了新罗与高丽的边境。

    “夫君莫要忘了妾身才是,若再有机会,妾身定当去长安与夫君相会。”金胜曼依依不舍的在陈宇脸上印下一个吻。

    “曼儿乖,先回新罗复命,你放心,我陈子寰虽不敢说娶你为妻,但若你有事要我前来相见,哪怕刀山火海,我也在所不辞。”陈宇说的铿锵有力。

    陈宇看的明白,新罗与高丽边境处,乌压压的一片人马,中间一副銮驾,竟然是善德女王亲自来迎接金胜曼了。

    金胜曼下了马车,缓步走到銮驾前,盈盈一福,

    “臣,见过王上。”

    善德女王金德曼年纪并不大,陈宇看着大概只有三十岁不到的样子,而且相貌不比金胜曼差。

    金德曼虚扶一下,用新罗话笑道,

    “妹妹辛苦了,快些上车,咱们回宫里再说不迟。”

    说罢,金德曼看向一旁站着的陈宇,又堆起笑脸用不太熟练的官话说道,

    “这位恐怕便是名动天下的陈都尉,陈子寰了吧?”

    陈宇一拱手,

    “贱名有辱清听,臣便是陈子寰了。”

    金德曼笑意更甚,

    “好好,陈都尉果真是少年俊才,都尉一路护送家妹,旅途劳顿,还请在城中歇息一日吧。”

    陈宇点点头,

    “如此便谢过殿下了,臣便在这城里歇一条,明日再启程返回平壤。”

    当晚,金德曼命人给陈宇送来了不少礼物,大概就是谢谢他一路护送金胜曼回国,陈宇不气的照单全收,反正这些将来都是金胜曼的,自己是金胜曼的男人,拿些也是应该的嘛。

    金德曼对金胜曼和陈宇的事情恐怕是知道的,因为当晚金胜曼仍旧留宿在陈宇房里,而金德曼一个字都没有说。

    隔日清早,金胜曼细心的替陈宇穿上衣服,有些恋恋不舍的道,

    “夫君这就回程吧,还请路上小心着些。”

    陈宇怜惜的吻了吻她的俏脸,

    “好,曼儿回去后,写信给我便是,我得先行回去向陛下复命了。”

    金胜曼乖巧的点点头,陈宇出门带上两千玄甲军,在金德曼金胜曼姐妹二人的目送下,才渐渐远去。

    “妹妹,值得吗?”金德曼幽幽的开了口。

    “家姐,这样的男人,总算也得到了不是吗?再说,我新罗不能无后!”金胜曼咬紧了嘴唇,拼命忍住快要掉落的眼泪。

    “你可就确定能怀上?”金德曼看了看金胜曼纤细的身子。

    “一次不行,我就再去长安!”金胜曼跺了跺脚,转身上了马车。

    陈宇带着两千玄甲军,没了金胜曼的马车,两天便赶回了平壤,虽然屁股颠的生疼。

    “启奏陛下,臣幸不辱命,护送真德公主回国了。”陈宇朝着殿中的李二一躬身道。

    “唔,好好,子寰回来了,朕这几日已然决意,设立安东都护府,命李大亮镇守边关,子寰觉得如何啊?”李二摸了摸下巴。

    “陛下乾纲独断,自然是上上之策。”陈宇不动声色的送上一个彩虹屁。

    李二闻言大悦,朝着陈宇招招手,

    “子寰呐,朕挑了些珠宝,你来看看,可有上心之物,带些回去给丽质与高阳才是。”

    陈宇一听,李二这明摆着是便宜自己啊,乐颠颠的躬身道,

    “是,臣替长公主与高阳公主谢过陛下。”

    其实陈宇上次在高建武的寝殿里已经捞了不少了,这次不过是再顺手给陈妍和苏忆晚拿上一些罢了。

    陈宇挑的眼睛都花了,拿的盆满钵满,心满意足的这才谢过李二回了自己的屋子。

    由于榴弹和火铳的提前问世,导致这场征讨高丽的战争,在大唐贞观九年六月就落下了帷幕,李二也是乐的不行,因为这样的话,回去兴许还赶得上长孙皇后生孩子,当即李二下令,全军启程,赶回长安!

    李二带着十几万大军日夜兼程,一路不停的朝着长安城进发,快要行到洛阳的时候,李二刚准备在洛阳休整一日,突然,红翎信使来了。

    “启奏陛下,太,太上皇,龙驭宾天了!”

    李二呆呆的看着红翎信使,连手中的书信掉在地上都没看到,口中喃喃的说道,

    “阿耶,阿耶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信使跪倒在地,也是一脸的悲戚,

    “回陛下,五月十六!太上皇驾崩,一切由皇后与太子主持,皇后恐陛下出征分心,得知陛下已然破了高丽,这才命臣前来送信!”

    李二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哭又笑,

    “呵呵,哈哈哈,阿耶去了,阿兄和元吉也去了,这世上,可就剩朕一人了。”

    一干大臣也是悲痛无比的样子,纷纷宽慰李二,长孙无忌哭的最凶,可天晓得,当年玄武门之变,就是这老狐狸第一个站出来,力劝李二进宫篡位。

    待李二回过神来,擦擦眼泪,

    “来人,全军白衣素缟,速速赶回长安,为太上皇发丧!”李二下达了这次东征的最后一个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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