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陈宇来到李丽质的房中,李丽质正在练字,陈宇笑呵呵的揽过她的香肩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呵呵,丽质这是要参加春闱啊?这般的用功。”

    李丽质红着脸轻轻的说道,

    “妾身正在摘抄夫君的诗文呢。”

    陈宇拿过宣纸一看,的确是自己抄袭来的几首诗,当即在李丽质脸上轻轻一吻笑道,

    “丽质当真用心了,不若夫君今晚好好疼爱你啊,嘿嘿。”

    李丽质笑着打了一下陈宇的胸口,羞红了脸道,

    “好没个正经,时辰尚早便说这些。”

    陈宇摸了摸李丽质的秀发,柔声道,

    “丽质可知太子殿下的足疾到底如何了?”

    李丽质一听,陈宇竟然关心起太子来了,往陈宇怀里缩了缩,有些遗憾的说道,

    “妾身已然进宫瞧过太子哥哥了,听阿耶说,太子的足疾怕是再也瞧不好了,春夏之际尚可,然秋冬更甚,怕是不用扶杖便走不得路了,夫君怎的问起这个来了?”

    陈宇点点头,叹了口气,把李丽质搂的更紧些道,

    “丽质不知,今日那崔杰儒来寻我,便是充当魏王的说来了,想让我入那魏王门下,难不成,魏王起了别的心思不成?”

    李丽质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陈宇的侧脸道,

    “四哥从小便聪慧,素来是才思敏捷,阿耶也多次夸赞过他,眼见太子哥哥这般,想必,四哥是动了心思了吧?”

    陈宇有些愕然的看着李丽质道,

    “丽质说的这般通透,怎的,你一早便看出来了?”

    李丽质微微点点头,

    “妾身与太子、四哥,都是一母同胞,四哥打小便不服太子哥哥,常常自比秦皇汉武,夫君可是要改投四哥的门下了?”

    陈宇哈哈一笑,在李丽质的粉腮上捏了一把,笑道,

    “丽质说的哪儿的话,什么叫改投魏王门下,为夫何时投了他人了?”

    李丽质奇怪的问道,

    “夫君既为当朝重臣,自然是天子门生,但太子一旦继位,夫君便该是宰辅,与梁国公无异,那百官自然以为夫君为太子门下才是。”

    陈宇笑着摇了摇头道,

    “那丽质可就大错特错了,为夫可从未想过辅佐太子。”

    李丽质瞪大了美目,惊疑不定的看向陈宇,半晌,才嗫嚅着说道,

    “夫君,夫君难不成,想取而代之?”

    陈宇翻了个白眼,在李丽质额头上轻轻一点,又想了想,李丽质既然嫁给了自己,也不打算瞒着她了,当即笑道,

    “丽质想到哪里去了,我问你,陛下就非得传位于太子吗?”

    李丽质委屈的往陈宇怀里缩去,扁着小嘴说道,

    “三哥是万不会得正统大位的,与妾身同出一脉的便是太子、四哥和稚奴,还有尚在襁褓之中的兕子了,夫君也知阿耶的皇位素来被人诟病,但我朝并无立嫡之说,太子哥哥若无法继位,那便该轮到四哥了啊、”

    陈宇摇摇头,笑着说道,

    “不对,圣人还有一个儿子。”

    李丽质眼珠子转了转,旋即又摇头道,

    “夫君说的可是稚奴?不行的,稚奴年岁尚小,怎能堪当大任。”

    陈宇哈哈大笑起来,

    “瞧丽质说的,圣人正是春秋鼎盛之时,又不是让稚奴现在就继位,如何做不得了?且稚奴从小便心地善良,虽不见得进取,但做个守成之君,怕是无虞也。”

    李丽质看着陈宇信誓旦旦的样子,有些狐疑道,

    “怪道夫君向来惯着稚奴,只要稚奴开口讨要玩具,夫君必然费劲心思替他制作,妾身原先还道是夫君与稚奴投缘,想不到夫君想的这般深远?”

    陈宇哪里好说再不明白历史的人都知道唐高宗叫李治而不是李承乾,更不是李泰这个小胖子,当即乐呵呵的说道,

    “也不完全如此,晋王秉性纯良,虽不如圣人般勇武,但做皇帝嘛,绰绰有余了。”

    李丽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接着又说道,

    “那夫君以为,阿耶当真会立稚奴为太子?”

    陈宇故作潇洒的摇摇头道,

    “这哪儿说得好,君心难测,为夫不过是赌一把罢了,再说了,我陈子寰得以迎娶两位公主,即便是魏王继位,又能把我怎样?左右不过是把我打发出了京城,去做个一州的刺史都督便是,想我陈子寰家财万贯,即便丢了官职,不也一样的逍遥自在?”

    李丽质笑了,双手环上陈宇的颈子,呼出一团暖香,

    “夫君当真洒脱的紧,倒不若真的做个田家翁,倒也逍遥。”

    陈宇看着温婉动人的李丽质,心生怜爱,一把将她放平在床榻上,不顾李丽质的娇呼,狠狠的吻了下去。

    李丽质刚想有所反抗,随即被陈宇吻的浑身发软,眼神也迷离了起来,陈宇嘿嘿笑着拉过被子,盖住满屋的春光。

    隔日,陈宇正在李丽质的服侍下穿衣服,只见陈妍慌慌张张的在门外敲门,

    “哥哥快来呀,苏姐姐病了!”

    陈宇一听,慌了,要知道大唐可没有什么挂水打针,随随便便一个流感可能就能要了性命,立马冲出房门,来到苏忆晚的房间里,只见苏忆晚一脸的倦容,眼神也黯淡了下去。

    “忆晚这是怎么了?”陈宇慌的忙摸了摸苏忆晚的额头,还好,应该不是发烧。

    苏忆晚弱弱的吐出几个字道,

    “妾身早晨起来洗漱时,突然的无力和作呕,浑身似脱了力一般。”

    陈宇狐疑的看了看苏忆晚,想起什么来了,忙悄悄问道,

    “忆晚最近月事可正常?”

    苏忆晚苍白的俏脸浮上一丝红晕,有些羞赧的说道,

    “似乎是两月未来了?夫君连这个也懂?”

    陈宇拍拍胸口,松了口气,心想苏忆晚恐怕是不懂什么叫孕吐,眼下看来,苏忆晚极有可能是怀孕了!

    但是陈宇毕竟不是医生,不敢下定论,当即招手叫来李丽质的侍女莺儿,

    “去,请太医署的人来,给忆晚瞧病!”

    莺儿不敢耽搁,转头便让陈大赶车把他送进城里去。

    不多时,给李承乾瞧病的王太医急匆匆的赶来陈家,见了陈宇便是一礼道,

    “见过陈侯,不知陈侯哪位夫人病了?”

    陈宇朝着屋里一指,这会儿小梅已经把帘子放下了,苏忆晚从帘子里伸出一段藕臂,王太医小心的把脉听诊,听了一会,便喜上眉梢的站起身,朝着陈宇又是一拱手道,

    “恭喜陈侯,此为喜脉,贵夫人是有喜了!”

    陈宇一听,笑了,和自己猜测的一样,当即笑眯眯的抓着王太医的袖子道,

    “先生可瞧准了?”

    王太医得意的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点点头道,

    “自然,便是皇后的喜脉,也是老夫诊断的,如何能错,还请陈侯早作准备才是。”

    陈宇哈哈一笑,从袖子里掏出块小金饼,硬要塞给王太医,王太医推脱几下,才乐呵呵的收下了陈宇的“红包”,由陈大送着出门门去。

    陈宇一把拉开帘子,只见苏忆晚也开心的脸上泛起了红光,坐了起来紧紧的抓着陈宇的袖子道,

    “妾身,妾身总算怀上了,不负夫君所怜!”

    陈宇忙笑呵呵的把苏忆晚扶回床头,替她掖了掖被子,笑道,

    “忆晚如今可不能再累着了,好生养胎,千万不能冻着,待来年暖和些,咱们便搬回城里,唤太医来也方便些。”

    苏忆晚娇羞的点点头,手捂着肚子,一脸的幸福。

    陈妍和李丽质还有李漱也得到了苏忆晚怀孕的消息,三个姑娘兴冲冲的冲进屋子里,李漱跑的最快,嘿嘿笑着坐到床边,

    “苏姐姐有了身孕了呀,嘿嘿,那家里岂不是要添丁了?”

    李丽质笑着说道,

    “如何能有这般快,十七妹没听过十月怀胎一说吗?少说也得明年入秋之后呢。”

    李漱看了一眼陈宇,嘟着嘴不满的说道,

    “夫君好生的偏心,怎的妾身和长姐就没有动静呢?”

    陈宇笑了几声,揽过二女来笑道,

    “丽质与漱儿这才嫁给我多久,忆晚早在江南之时便入我陈家,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嘿嘿,你俩嘛,为夫努努力,今晚谁先来啊?”

    李丽质和李漱羞红了脸,李漱更是朝陈宇胸口捶了一粉拳,

    “又说昏话,谁要和你生了,晚上我和长姐睡!”

    陈妍也在一旁笑嘻嘻的说道,

    “苏姐姐可算是有了,妍儿这就让人给你买些滋补的药材回来,再弄些鸡汤喝!”

    陈宇看着叽叽喳喳的一群女孩子,心里有些感慨,后世的他并没有孩子,反而这个原本不该属于他的大唐的孩子,现在横空出世了,对于他而言,初为人父的感觉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激动,相反,他很平静。

    苏忆晚有了身孕,便不能再侍寝了,陈宇赶紧让陈大给她单独安排了一个屋子,幸好陈家现在地方大,无非是再多盘一个火炕罢了。

    小梅和小兰现在被陈宇派去专门照顾苏忆晚,反正李丽质和李漱都有陪嫁的侍女,陈妍也有小竹和小菊照应着。

    当晚李漱便是花样百出,气哼哼的让陈宇加把劲,让她也赶紧怀上一个再说,千娇百媚的高阳公主出马,陈宇差点儿累断了腰,嘴里还在喃喃自语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古人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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