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纨绔和陈宇在下首一阵说笑,引来李二的关注,李二也笑眯眯的看着陈宇等人道,

    “子寰当真洒脱的紧呐,今日端午佳节,又有何喜事啊?这般的高兴?”

    长孙冲赶紧站起身来,冲李二一拱手,

    “陛下见笑了,臣等正与子寰说笑,子寰说他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得圣人青眼有加,已是无比恩宠。”

    李二很满意,哈哈一笑摆手道,

    “子寰诗文独步我大唐,这两句诗文旁人就作不出来,子寰呐,今日如此大好时节,卿岂可无诗啊?”

    陈宇喝的有些头晕,心中大约也有些豪情壮志,当即晃晃悠悠站起身,朝李二一躬身笑道,

    “既是陛下有旨,臣自当奉诏,来啊,拿酒来!”

    除去李二和长孙皇后等人,安康公主和豫章公主等人也一副期盼的眼神看着陈宇,她们这些公主,被李二一一赐了婚,只等李治的册封礼过后,就该出宫嫁人去了,但这会儿,她们哪顾得上自己快要结婚的身份,一个个挤了上来,恨不能亲自给陈宇斟酒。

    “瞧瞧六妹十四妹,当真快要挤到夫君怀里去了。”李丽质是长公主,自然也是会被李二邀请来的。

    “哼,六姐十四姐可没本宫与长姐的福分。”李漱气嘟嘟说道,但眼睛仍旧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家夫君。

    张贵捧来笔墨纸砚,挤在最前面的安康公主红着脸,替陈宇斟了一杯酒,递了过去,陈宇也没看清,张口就喝下,真把公主当成了平康坊的小娘子。

    李二也不介意,反正陈宇是不可能再娶一个公主了,乐呵呵的看着醉醺醺的陈宇,趴在案桌上,一笔一划的开始书写。

    陈宇喝的有些懵,一时想不起来抄哪首唐诗了,脑子里一片混乱,手也哆嗦起来,在纸上一顿乱写道,

    “三杯通大道,一醉解千愁,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写到这里,李二率先抚掌笑了起来,

    “好个陈子寰,当真洒脱,格律虽不够严谨,倒也恣意逍遥!”

    陈宇晃晃脑袋,接着在纸上写道,

    “白马轻裘过,花枝不沾手,拂衣走,拂衣走,忽逢山川候我久。”

    陈宇刚写完,宣纸就被李二一把抓过,细细读了两遍,这才递给一旁的长孙皇后笑道,

    “好好好,子寰有大才,来啊,赏吴国公千金!”

    陈宇笑嘻嘻的抬起身子,冲李二一躬身,

    “臣谢陛下赏赐。”说着摇摇晃晃的,险些栽倒在安康公主怀里。

    李漱气哼哼的站了起来,冲李二挥挥小拳头道,

    “阿耶又欺负夫君了,哪回阿耶赐宴,夫君不是喝的不省人事,哼!”

    李二尴尬的用手擦了擦袍子,笑道,

    “子寰既然饮多了,无妨,着人将吴国公送回家中,朕与诸卿继续饮酒!”

    李二回到座位上,举起手中的酒杯笑吟吟看着长孙皇后道,

    “观音婢今日怎的也不饮酒,可是身子不适?”

    长孙皇后娇羞无限的掩面道,

    “二郎,妾身怕是,怕是又有了陛下的骨肉。”

    李二一听,惊的杯子差点掉在地上,陈宇瘫坐在下首听的明白,顿时心里有些奇怪,按理说,历史上的长孙皇后已经死了,也不会再有新的孩子降世啊。

    但是仔细想想,又不太对,晋阳公主李明达并不是李世民最小的女儿,李二和长孙皇后还有一个亲生女儿的,唤作新城公主。

    那想必就是自己穿越后稍稍改变了一些历史了,但是新城公主的出生应该还是遵循历史的轨迹。

    李二一听长孙皇后又怀孕了,喜的手舞足蹈道,

    “好好好,观音婢当真辛苦了,来啊,速速传太医署过来替皇后诊脉!”

    长孙皇后忙拉住李二的袖子笑道,

    “二郎不必这般的着急,妾身已经找太医署瞧过了,此时尚早,待胎儿稍大些再诊脉也不迟。”

    李二笑呵呵的点点头,举起手中酒杯朝大臣们笑道,

    “朕今日高兴,来啊,诸位爱卿,随朕饮酒!”

    一旁的李治也显得很开心,自从晋阳公主诞生后,他就一直很疼爱这个妹妹,眼下自己母亲长孙皇后又有了身孕,孝顺的李治也显得特别的高兴。

    李二这顿大酒直喝到快晚上,陈宇才被宫里的太监抬上马车,醉醺醺的送到家里,免不了又是一阵狂吐。

    在家休息了两日,陈宇才算缓过劲儿来,这天一早,陈宇就跨上霸红尘,薛仁贵已经领着两千兵马在城外等着了。

    “此去江南,夫君务必要小心才是。”李丽质笑着替陈宇拍拍袖子上的灰。

    陈宇笑呵呵的和家中一干妻妾一一告别后,身后跟着苏忆晚和武媚的马车,朝着长安城外进发。

    薛仁贵和陈宇汇合后,一路行进到永通渠,这里也是南下的必经之路,一般来说,从长安南下大多走永通渠,也就是广通渠,要不就是走渭水,但是渭水的水流时大时小,泥沙众多,大唐人几乎不爱走这条路。

    码头上,官船早就准备好了,两千天策军分乘四艘大船,陈宇则带着家眷乘坐一条稍小的旗舰。

    “夫君当日前去江南上任,可没有这般的威风。”苏忆晚娇笑着靠在陈宇身边,站在甲板内望着两岸的风景笑道。

    “如何不是,当日我带着妍儿一道前去上任,不过是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哪里像现在,两千人马左右护卫。”陈宇也哈哈一笑道。

    武媚年纪最小,这会儿正不停的上下张望,好奇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陈宇看的好笑,揽过她来,

    “媚儿在瞧什么呢?这般的好奇?”

    武媚笑嘻嘻的拉着陈宇的袖子道,

    “夫君当真比阿耶还要厉害,便是阿耶当日进京述职,也不过区区十来人的随从。”

    苏忆晚更是在旁笑道,

    “听闻夫君前日作下‘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这般的诗词,夫君可许久没在家中写过了。”

    苏忆晚嫁给陈宇多年了,如今二十出头的她更是像一枚熟透的水蜜桃,浑身散发着女性的娇媚,陈宇揽过她细腰笑呵呵道,

    “忆晚如今可出落的愈发美貌了,可是要夫君晚上好好陪你啊?”

    苏忆晚红着脸扭动着腰肢,略有些不好意思道,

    “妾身已然年纪大了,如何比得上媚儿这般的娇嫩,夫君也该好生陪着媚儿才是。”

    陈宇笑嘻嘻的同样揽过武媚来,

    “哎呀,出门在外便不用这般讲究,不若晚上媚儿与忆晚一同侍寝,为夫自当好好疼爱你们两个。”

    苏忆晚是青楼出身,自然知道大被同眠之事,当下就红了脸,扭捏着说道,

    “夫君莫要胡闹了,小心让人听了去。”

    武媚年纪不大,瞪大了美目,还以为是陈宇发明的什么新招数。

    陈宇看出便宜来,便悄悄凑到苏忆晚粉颈便笑道,

    “不若这般,为夫写一首诗文给你,晚上忆晚便与媚儿一道侍寝如何?”

    苏忆晚有些期盼又有些娇羞的看了看陈宇,咬着樱唇道,

    “夫君的诗文自然是极好,妾身求之不得,可这侍寝……”

    陈宇哈哈一笑,

    “来啊,拿纸笔来,再取些酒水!”

    苏忆晚美目亮晶晶的,武媚蹦蹦跳跳的给陈宇拿来纸笔和酒壶,苏忆晚当即乖巧的替陈宇斟满一杯酒,看着他仰头喝下,眼中满是崇拜之情。

    “昔年我与忆晚江南相识,那日为夫尚未及冠,忆晚不过豆蔻年华,今日为夫便再写一首赠与忆晚!”陈宇连喝三杯今朝醉,大呼痛快。

    当即拿起纸笔,摊开宣纸,略一沉吟,便在纸上写下,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此度见花枝,白头誓不归。”

    写罢,把笔一扔,笑嘻嘻的递给苏忆晚,苏忆晚当即一瞧,整颗芳心都化了,恨不能立刻钻进陈宇怀里。

    “夫君这是写给妾身的?夫君怕不是忘不了江南的楚馆了吧?”苏忆晚虽然欢喜,但仍旧指着“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这几个字兀自笑道。

    但文中“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说的不是自己还能有谁,陈宇的一干妻妾中,苏忆晚生的最白,自有江南女子的一番娇媚所在。

    陈宇见效果达到了,当即揽过苏忆晚的香肩,在她俏脸上一啄,笑嘻嘻道,

    “为夫有些乏了,忆晚不若与媚儿一道陪我歇息片刻去。”

    武媚虽然也侍寝,但也没见过这般景象,被陈宇一拉,当即就羞红了脸,一声不吭的被他拉进船舱。

    一个是欺霜赛雪,一个是娇羞无限,山峦耸立之间,又有芳草萋萋,溪流潺潺,水骨嫩,玉山隆,鸳鸯衾里挽春风。温比润玉,腻如凝膏,闲来入手,意兴愈高,桃源深处,更让人无处遁逃。

    整条船上只传来陈宇猥琐而得意的笑声,苏忆晚和武媚的曲意逢迎,比之莺儿雨儿二人,让陈宇更加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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