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师的制服是绿色的长袍,上面绣有一个由一根魔杖与骨头组成的十字徽章,德拉科现在就穿着它,他现在已经是圣芒戈的见习治疗师了。
这身衣服会让波莫娜想起斯莱特林的院服,以前缺乏色彩的德拉科现在又开始变成彩色的了。
这次波莫娜陷入昏迷不是因为西弗勒斯违背了他的誓言,而是她保命的护身符被扒手给窃取了,那绿松石的常春藤手链很容易就被解开,此刻它正好好得呆在她的手腕上。
现在她只希望某位前食死徒先生别一时气愤折磨麻瓜,波莫娜比阿里安娜走运,醒过来就没事了,阿里安娜那是不治之症,即便是博学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也束手无策。
“你教父在哪儿?”
“希望你别介意,他把给你们准备的情人节送给我父母了。”德拉科微笑着说“他也没想到你今天就会醒。”
“上个月月圆狼人闹事了没有?”波莫娜问。
“伦敦没有,其他地方就不知道了,那是傲罗办公室的事,这个月23日是中国的元宵节,中国城会有很多游客。”
“我明白。”波莫娜靠着床头,长叹一口气“还有八月十五的中秋节,中国城也会很热闹。”
“需要我通知他你醒了么?”德拉科问。
“能不能告诉我,我昏迷那天的经过。”
德拉科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量利弊,最终开口说道。
“教父说你喜欢杰克多过卡尔,当罗丝受惊的时候杰克关注的是罗丝,而不是像卡尔一样忙着向杰克耀武扬威,他用飞来咒把那条手链给召回来了,然后就带着你来到了圣芒戈。”
“战场那边怎么样?”
“这个你不用担心,卡罗在负责,而且那几天也没出事,他没有耽误任何事。”
“为什么我反而更担心了呢。”波莫娜心烦意乱得说。
“你想要他什么反应?感情用事不会解决任何问题,大脑封闭术要切断感情,他是这方面的大师,你应该相信他。”德拉科面无表情地说“就连白巫师也相信他,也许他没有白巫师那么伟大,但他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她看着德拉科,虽然他和卢修斯一样有自吹自擂的毛病,不过他很心软,不像他父亲一样强势。
“今天是情人节,你和阿斯托尼亚有什么计划?”
“本来我打算用你的温室,但我和家里闹僵了,我们会出去约会。”德拉科没所谓得说。
“在结婚之前你不许和阿斯托尼亚去旅馆。”波莫娜面无表情地说“所有人都知道情人节是干什么的。”
德拉科怒视她。
“你自己都在婚前……”
“早点结婚,德拉科!”波莫娜粗暴地打断了他“如果你敢干出抛妻弃子的事,我发誓我一定会追杀你到世界末日的。”
“什么!”德拉科困惑地问。
“出去!”波莫娜向他下命令。
德拉科满脸怒火地离开了病房。
“女人真不可理喻。”在关上病房门的瞬间他说。
男人永远都不明白女人为什么会动不动就哭、闹情绪,其实每个人都想活得很酷,可是偏偏爱上一个人会变得患得患失,所以女人总是渴望获得男人所有的注意力,渴望在对方的眼里寻找到那份对自己的爱。
我在意的是你有没有那颗和我继续走下去的心,而不是现实不现实的问题。
蒙娜丽莎微笑也许根本没有任何秘密,她只是希望能得到别人的注意,她成功了,全世界现在谁不知道蒙娜丽莎的微笑。
波莫娜长叹一口气,34年时间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不去想那么多,把什么都搞清楚,就像她从来不去在意他说的那些伤人的话,三天两头就说她傻,要是太小气了她早就气死了。
赫夫帕夫是公认的废物学院,身为这个学院的院长她就是废物首领,脸皮要厚一点才能对那些闲言碎语听而不闻。
赫夫帕夫守则,永远不要让别人告诉你不该做什么。
保持单纯,但成熟也不可缺,开心的技术,伤心的忘记,接受挫折,你会快乐。
你要保持乐观,波莫娜,加油!
她自己给自己加油打气,然后坐了起来摘下召唤戒指,病房中一阵水纹波动,那个她本来打算召唤的人出现了。
他用空洞的眼神看着她,脸上的肌肉仿佛僵直了一样没有表情。
“别让愤怒和仇恨控制了你。”她用沙哑的声音说“你是个好人,西弗勒斯。”
“好人不一定有好报,神把他喜欢的都带走了,留下那些他恶心不想要的,就等着末日审判把这些渣滓全部销毁。”他冷硬得说“那个中国人叫我不要仇视麻瓜,要怜悯他们,他这种泛滥的同情心迟早会让他和白巫师一样反受其害,对待狼一样贪婪的恶人就该好好教训,西方有农夫与蛇,东方有东郭先生与狼,都是讲的恩将仇报的人,那种人你对他仁慈他是一点都不会记住的,他反而会觉得你傻。”
“所以你要怎么样?处死那个小偷吗?”波莫娜也心烦意乱起来“为了一点小偷小摸处死一个人,这不是文明人该做的事。”
“你差点死了。”西弗勒斯颤声说“你没有求生的意愿了,对吗?”
波莫娜怪异得看着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见过很多人,即便是弥留之际也会想办法动弹一下,让别人知道自己还活着,但你睡着却一动不动,要不是你还有呼吸我以为你已经死了。”他低着头,呼吸急促得说道“即便是阿不思,他也有忍受不了诱惑的时候,他明知道死亡圣器是假的还是愿意尝试,我也一样,如果没有魔法石,死亡圣器就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就算是童话我也愿意相信。”
“如果魔鬼跟你说他能让我复活,你也愿意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他吗?”波莫娜冷硬得说“你的灵魂没堕落到那个程度,西弗勒斯。”
“我已经不是无罪的人了。”西弗勒斯怪异得笑着说“在我答应阿不思杀了他的时候我就堕落了,我心软了,后来我后悔了,你猜他是怎么回答我的?我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是他逼我变成现在这样的,我不想这么做,但如果你们都这么逼我,就别怪我把事做绝。”
“你要做什么?”波莫娜的心怦怦直跳。
“我想做的任何事。”他一字一顿地说“当你没有任何东西失去的时候,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看着那个浑身笼罩在黑暗中的人,好像那个亡命徒又回来了。
“我找到那个默默然的线索了。”他扯着袍子站在她的病床边“你既然喜欢福尔摩斯,那你知不知道他的手底下有一群由流浪儿组成的侦探小队。”
“是的。”波莫娜谦卑地说道,他的身上散发着可怕的魔压,让她喘不过气来。
“那个偷你手链的小扒手是东欧扒手团伙里的成员,你有胆量和我去东城区么?”
一个城市总有治安好和治安差的地方,比如市中心的1-2区、旅游景点附近,不只有监控摄像头还有很多警察,甚至还有骑警,旅客可以尽情放心游览。
但是伦敦东北部和南部的一些地段的治安久不怎么好了,到处都是非法移民,一些犯罪组织还设立了禁行区,禁止居民和游客通行,那些没有路灯的暗巷和死角即便是遇到小孩子也要避免正面冲突。
西里斯和詹姆以前骑着飞天摩托就和那些持枪的警察相遇了,警察真的会开枪,但这些区域的房子租金便宜,房子破烂、人种杂乱,适合人渣和垃圾混居,一点不像白金汉宫、伦敦塔般是皇冠上闪亮的宝石,别说晚上出门了,呆在家里也有可能被人入室抢劫。
“那个默默然会不会是非法移民?”
“我怎么知道呢。”西弗勒斯讥讽着说“活在天堂里的人是不会知道地狱长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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