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的支持没有了,大英博物馆就开始寻找民间的支持,从150年前开始,生物医药学慈善机构惠康基金会就在支持大英博物馆,在马轻尘的包里波莫娜找到了一个基金会的徽章,很显然她也是会员之一。
如果马轻尘真的涉及盗窃,那个女孩就是让自己身处一个很麻烦的境地里。
那些让男人爱不忍释的,往往是容易犯傻的女孩。
杰克让罗斯乘救生艇离开,她却非要从船上跳回泰坦尼克号上,其实如果她不犯傻,杰克可以自己逃生,他们可以在被救之后重新相遇。
然而罗斯她傻呀,杰克问她,你为什么那么傻呢?
罗斯跟他说,你跳我也跳。
笨到了这个地步真是死不足惜,可是杰克愿意代替她去死,那个聪明绝顶的人也成了傻瓜。
女人聪明是一件非常好的事,但是在感情中,女人太聪明却并不是什么好事。
罗恩和赫敏是学院情侣,他们在一起也经历了一些波折,赫敏比罗恩聪明得多,这是显而易见的,然而麻烦的也正是这一点。
小的时候,女孩子成绩比男孩子好,那些混小子就欺负她;长大一点之后,女人比男人能力优秀,男人就排挤她。
这是永远不会变的,绝大多数男人还是喜欢“传统”的女人。
有人说,当你一个人熬过了所有的苦,也就没那么想和谁在一起了。
少年时的阿不思和格林德沃有过一段短暂的幸福时光,阿里安娜死后就是他一个人熬过来的,他至死都是单身,至少在表面上看是这样。
没人知道他已经结过婚了,对像还是个男人,而且还是黑魔王格林德沃。
老疯子居然想用猫头鹰复婚,他果然是真的发疯了,他是一个人被关久了,神智不清了么?
就在她想自己的心事出神的时候,远远地传来了喧哗声,那些一起排练节目的年轻人推开门,离开了剧院,马轻尘也在其中,他们分手后各奔东西,波莫娜远远得跟在她的身后。
她莫名觉得自己现在极度像谍战剧里的间谍。
夜幕低垂,街道上只有路灯的光,行人寥寥无几,她不爱穿高跟鞋,那种鞋子会让女人显得美丽,却是对身体有害的,人的足底有很多穴位,长期被压迫会有损健康,虽然她的个子矮,她依旧还是穿平底鞋。
马轻尘也没有穿高跟鞋,芭蕾舞演员都很爱惜自己的脚,穿那双舞鞋已经很痛苦了,要是脱了舞鞋还穿高跟鞋就更疼了。
她们俩无言地走过了一个街道,在一个转角路灯边,马轻尘忽然转过身,面对着波莫娜。
“你为什么跟踪我?”
“这得问你,你觉得你做了什么事值得我跟踪的?”波莫娜用不怎么熟练的中文说。
“你的同伴呢?”
“他回去了,我们该谈谈,女孩对女孩。”
马轻尘冷笑一声“我没什么和你谈的。”
“这次95号展厅失窃的花瓶,跟你有关吗?”波莫娜直截了当地问。
“那个展厅的东西本来就是中国的,不算是失窃。”马轻尘面无表情得说。
“你知道吗?趁着伦敦停电的时候偷偷溜进大英博物馆,把藏品‘拿’走是不可能放进你们国家的博物馆的。”
“这位女士,你听说过苏瓦松的花瓶吗?”马轻尘立刻反击道“法兰克王国的缔造者克洛维,在一次战斗胜利后,在苏瓦松这个地方分配战利品时希望得到一个精美的花瓶,但是有一个战士却认为这样违反了部落分配战利品的习俗提出反对,克洛维当时没说什么,但是之后却在一次检阅中借口这个战士的武器整理得不好,抽出利斧劈开了他的脑壳,你觉得我有那么蠢,会为了一个花瓶冒那么大的风险吗?”
“哦,得了吧……”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难道你们还要刑讯逼供,屈打成招不成?”马轻尘尖声打断了波莫娜。
她很勇敢,不过太稚嫩,至少她不会掩饰自己的紧张和慌乱。
她肯定对失窃案知道些什么。
“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交谈,你能放松点吗?”波莫娜微笑着说“你知道格兰芬多之剑吗?”
马轻尘沉没了一会儿说道“我听说过。”
“妖精认为,所有它们制造的魔法道具都是由它们立的魔法契约,人类只有租借的权力,人类认为,付了钱就是属于人类的了,为了所有权问题我们惹了够多麻烦,我不想再为了个花瓶而失去朋友,我只是希望你别把自己牵扯进去,惹出更多的麻烦。”
“你说完了?”
她明显没听进去。
波莫娜忍不住叹了口气。
“男人常常撒谎,亲爱的,他们常常说一套做一套,别以为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不论他们说得有多么好听。”
“那个跟你一起来喝咖啡的人,他是个诚实的人吗?”
“不。”波莫娜又叹一口气“他是个狡诈的骗子。”
“那你为什么爱他?”马轻尘问“我看到你跟他说话时的表情了。”
“我看起来怎么样?”波莫娜不抱任何希望得问。
“很梦幻,就像在梦游。”
“我想,我应该是中间头。”波莫娜耸了耸肩“他是左边那个头。”
“什么?”
“你听说过如尼文蛇吗?”
马轻尘更困惑了。
有的时候,就算是赫夫帕夫自己也必须承认,这个学院的怪人可真够多的。
“如果马太烈了,你不论怎么拉扯缰绳都控制不住它,那就让它自由得跑吧,它把你带到哪里去,你就到哪里去,勒得太紧它会把你扔下马的,我让他来负责指引,我负责追随,我希望你也能找到一个让你自由的人。”
“我现在就是自由的。”
波莫娜笑着摇头。
“是你感觉自己是自由的,亲爱的,你们跳的舞,你觉得几个人看得懂?”
“你能吗?”她怀着期望问。
“我看到了两条鱼,一条黑,一条白,它们在水里游得很自在,可是却飞不上天,毕竟,它们只是鱼。”波莫娜感慨地说“我很遗憾,你们的舞绝大多数人是看不懂的,意境很美,可是没有故事情节,观众不知道你们表达的是什么,你现在衣食无忧,不用担心丢了工作后生活问题,因此可以随意跳这种你自己喜欢的舞,可是,你还是因为那个案子失去了工作还有张先生的支持,你就要和其他演员一样,迎合观众的兴趣,跳你不喜欢的舞了。”
“你在说什么?”她警觉地说。
“我也不知道。”波莫娜看着她腰上的禁步说“我可以自由地奔跑,却没法跟你一样自由地跳舞,你可以自由得跳舞,却没法自由得奔跑,我希望你也能找到一个真正懂你、能保护你的人,别被坏人利用了。”
“我的事,你少管。”马轻尘转身就想走。
“等等!”波莫娜连忙叫住了她。
“干什么?”
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它已经快变成满月了。
“最近这几天,别去中国城。”波莫娜说“那个地方对你这样的女巫来说太危险了。”
柔弱、纤细,就像瑶姬变得瑶草、灵芝,太脆弱易碎了。
“那么你呢?你觉得那里对你来说安全吗?”
“我也一样。”波莫娜低声说“战争不适合女人,但是现在人手不够,即便是女人也必须帮忙。”
她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大约过了一两分钟后她默不作声地走了。
当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波莫娜也幻影移形了。
该说的,能说的她都已经说了,至于马轻尘听得进去多少,那是她自己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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