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两三天了,也没接到她任何的信息或电话。
不会出事了吧?
仔细想想又不太可能,李梓琪回自己家,还能出什么事。
或许她爸的病情较为严重,一时没有腾出时间。
李家!
京城李家!
“爸,你到底要干什么?别让我恨你。”李梓琪坐在床边,一对英眉紧皱,俏脸充斥着严肃之色。
“没什么可说的,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一位中年男子站在她面前,穿着西装革履,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镜,气质温文尔雅,散发着书生气息。
五官与李梓琪有三分相似,大背头,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
站在原地,有种不怒自威之感。
“我不会嫁人的,更不会嫁给武起灵。”李梓琪倔强抗议。
“由不得你!”李文章口气生硬。
“爸,到底为什么?同为六大家族,你不会不知道武起灵是个什么货色。”
“他就是个无耻的色魔,十三岁用强女同学,十四岁侵犯老师,十六岁睡过的女人已经百位以上。”
“品行不端,为非作歹,仗着家族势力横行霸道,无恶不作。”
“这还只是我们表面了解的东西,背后不知道还有多少恶心的事。”
“你让我嫁给这种人,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李梓琪仍旧不敢置信。
“有些东西你不懂,事情已经订下,婚礼不日举行,你更改不了,也无法改变。”李文章的语气不容置疑,孤注一掷。
“我不嫁就是不嫁。”李梓琪豁然起身,一双美目死死的盯着父亲。
寸步不让,不退半步。
“怎么?拿凶恶的眼神瞪我,还能吃了谁?”李文章不在意道,“以前太惯着你了,也太任由着你,堂堂京城六大家族李家的千金去做一个小小的巡捕。”
“觉得很光荣吗?觉得很自豪吗?在上层人士眼里,那只是一份很普普通通的工作。”
“所享受的工资,待遇,福利,还没我们家一个厨师,一个看门的高。”
“爸,不要瞧不起任何一个职业,巡捕怎么了?”
李梓琪强烈反驳道,“是!我不反对工资待遇比不上我们家任何一个人,但我觉得很光荣,很骄傲。”
“为民除害,伸张正义,为社会惩奸除恶。”
“这是一份充满正能量的工作,而且是我发自内心喜欢的,为什么不能做?”
“每当群众投来感激的目光,那种感觉是用钱买不来的。”
“打住!”李文章抬起右手,“你喜欢也就喜欢吧,任由你干了几年,该知足了。”
“现在我要你嫁给武起灵。”
“爸,我有男朋友了,除他之外谁都不嫁。”李梓琪见执拗不过,只好使出杀手锏。
“有男朋友就分了,不是谁都配做李家的女婿。”
“我把身子给他了。”
“什么!”李文章声音陡然提高了许多。
“没错,我已经把自己托付给他了。”
“混账东西。”李文章气的脸色通红,气的浑身发抖,抬手抽了过去。
手掌距离女儿不到十公分时,蓦然停下。
“你打啊。”李梓琪疯狂道,一滴眼泪顺着白皙的脸庞流落。
一滴入地,溅起微小不可见的水花。
“那也不碍事,只要你嫁入武家就行,这个年代不是每个女孩都是处子。”李文章转身朝门口走去。
这句话大错特错,当代年轻人结婚的,有几个女孩是处子。
“爸,你是不是为了家族利益,把女儿卖了。”李梓琪情绪失控,近乎嘶吼。
李文章身子抖动一下,停下脚步。
“李家需要一直荣耀下去,不能在我手上失去光环。”
“我是你骨肉,你的女儿,不是交易品。”
“就当你还债了吧,还我养了你二十几年的债。”
说出这句话时,李文章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掏空了全部精力。
脚步前走,有些发颤。
“好!如果这样说,那我李梓琪就还你这个债,还你这份恩情。”
“只要我嫁入武家,李梓琪与李家再无瓜葛,没有半点关系。”
李梓琪哭的稀里哗啦,眼泪流不停,好似开了闸的水龙头,孜孜不倦,毫不停歇。
父女俩相互伤害,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嫁入武家之时,就是父女俩恩断义绝之日。
李梓琪万万没想到,父亲会这般狠心,这般无情。
拿自己当做商品,去换取家族所谓的荣耀和利益。
那些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李家再不济,再怎样下滑,一样在京城有立足之地,一样不是谁都惹得起。
世上真有比亲情还重要的东西吗?有比血浓于水,儿女欢聚一堂还宝贵的吗?
家族荣誉,一个虚伪的名头真值得那么追捧?
呵呵!
就在房门关上的一刹那,李梓琪冷漠开口,不带有一丝感情色彩,“给我一部手机,我要给男朋友打个电话。”
“不用了,再没结婚之前,你不能联系任何人。”
“也不许出去房间半步!”
“老实待着吧,等待着新婚那一天。”
李梓琪到家就被软禁了,同时也知道自己被骗了。
父亲根本没病,生病只是一个借口,让自己回来罢了。
这几天除了父母之外,没有见过任何人,也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这个屋子。
自由失去,与外界的联络也掐断。
此时的李梓琪就像被关在牢中的犯人,等待着‘午门斩首’。
星期一!
陈不凡大清早收到了花浩天的信息,上午十点去参见一个朋友的婚礼。
上次答应的一起去,陈不凡没有推辞。
吃完早餐,换了一身袍子,准备出门。
刚到大门口,听到身后有轻巧的脚步声,扭过头去。
“师姐,忘记跟你说了,我出去一趟,下午回来。”
“大师姐让我保护好你。”柳如雪面无表情道。
“你也要去?”
“对!”
“那走吧。”陈不凡没有拒绝。
两人上车,赶往相约地点。
这次开车足足将近两个钟头,慢的像只蜗牛一样。
陈不凡将车停在一家酒店的停车位,名叫国宾大酒店。
不止在京城,哪怕在全国,也是最高档的酒店之一。
停好车,陈不凡准备打个电话,此时车窗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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