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调查,打你大哥的这几个人就是我在西登侦办案子的嫌疑人,你哥的案子已经并案了。这些人有车,还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我们已经扑空了好几次,现在还没抓住他们!”崔喜说道。
“你放心,有喜子哥在,这些人肯定跑不了!”小兰安慰郝年华。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让你这个神探都抓不到他们?”刘大明问道。
“大明,这个案子很棘手,案子没破之前,还真不能说!”
“明白,这是纪律!”刘大明点头说道。
几个男人吃饱喝足,又聊了一会儿,各自散去了。
“小兰,我跟你说个事!”何玉一边捡碗筷一边对小兰说道。
“婶子,有啥事你就说!”小兰说道。
“你看年华这姑娘一时半会也走不了,家里有她照应,我想明天回九里堡去看看柳月!”
“婶子,你不会又想走了不回来了吧?”小兰一惊。
“那哪能呢?你和庆东的事庆东家都同意了,我还走啥?你也知道,我这个姑爷韩山河不是个东西,对柳月一直不好,我走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惦记着柳月,所以我想回去看看!”
“哦,是应该回去看看柳月姐!后天我休息,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现在腿脚都挺麻利的,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且我和大志说好了,他陪着我,你就放心吧!”
“你们一个老人,一个孩子,我也不放心啊!”
“那有啥不放心的?大志这孩子年纪虽然不大,啥事都懂,又认字儿,他领我坐车肯定没问题!”
小兰又劝了半天,让何玉等她休息的时候送她,可何玉说什么也不肯,非要明天就走,小兰拗不过她,只好给她拿了一些钱,又帮他收拾好明天要带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小兰把何玉和大志送到了车站,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一直叮嘱两个人,大志连连点头后说道:“姑姑,有我你放心,我肯定会保护好奶奶!”
“大志最懂事了!”小兰摸了摸大志的头。
“你这次期末考试又考了全年级第一,等你回来,姑姑好好奖励你!”小兰接着说道。
“姑姑,我不要奖励!对了,姑姑,一百个鸡蛋我都凑够了,鸡蛋就放在仓房的缸里,你别忘了吃!”大志说道。
“我不是不让你去要鸡蛋吗?你怎么不听话呢?”
“姑姑,你放心,这些鸡蛋不是白要的,喜子叔叔给我钱了,没有白拿人家的鸡蛋!我和喜子叔叔拉勾了,等我明年夏天刨药材挣到钱了,就把他给我的钱还给他!”
“大志!……”小兰把大志揽在怀里,眼角湿润。
“姑姑,等我长大了,我挣好多好多的钱,我给姑姑买新衣服还有好吃的!”大志说道。
“行,姑姑等着!”小兰泪眼模糊。
……
于庆东刚上班,袁虹又来了。
“怎么样?想好选哪条路了吗?”袁虹斜靠着门问道。
“哪条路都不选!”于庆东掷地有声。
“行,于庆东你有种!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不义!”袁虹咬牙切齿地说道。
“随便!”于庆东冷冷说道。
“你等着,有你后悔的那一天!”袁虹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庆东,袁虹这个女人就是条蛇,你招惹上她,你可得小心点!”耿怀仁摘下花镜说道。
“没事,我不怕她!对了,耿校长,我想跟你商量点事!”
“啥事啊?”
“你看我总这么闲着也不是事啊,我想把夜校重新办起来!”
“重新办起来可不容易,要请老师,还得下村去动员,一大堆事呢!”
“我想先不请老师,我先教文化,等人多了再请老师!现在是冬天,社员们活少,晚上都有时间,招人应该不成问题吧?”
“你年轻有活力,想办就办吧,我没啥意见,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告诉我就行!”
得到了耿怀仁的同意,于庆东很高兴,他找了一间玻璃没有破损的教室,认真打扫起来,等打扫干净,他又开始找材料弄炉子,忙得热火朝天。
“庆东,别忙乎了,赶紧去公社一趟,郑书记找你呢!”于庆东正忙着,耿怀仁推门而入。
“郑书记找我?知道是什么事吗?能等我把炉子弄好再去行不行?”于庆东直起腰来。
“听郑书记的口气好像很生气,你赶紧去吧!”
于庆东一听,不敢怠慢,赶紧洗了手,匆匆赶往公社大院。
于庆东刚到公社大门口,就见门口围了很多人,有人见于庆东过来,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于庆东走近一看,立刻明白了郑权让自己去找他的原因。
人群正中,袁虹手中举着一个纸壳做成的牌子,正声泪俱下地说着什么,于庆东仔细观看,只见牌子上写着:夜校副校长,现代陈世美,毁我清白,不负责任,始乱终弃,求公社领导给我做主!
袁虹眼角余光也看见了于庆东,却装作没看见,更加卖力地讲着于庆东那晚干的“丑事”,有的人就喜欢听这样的风流韵事,不停地叫好起哄。
“老五,你还看啥啊?郑书记都急了!”人群中的于庆伟看见于庆东,赶紧跑了过来。
“她这么闹,怎么没人管啊?”于庆东生气地说道。
“人家没犯法,能把她咋地?刚才黄社长叫人把她弄走了,结果又跑回来了!你先别管这事了,赶紧去找郑书记吧!老五,你可真不让人省心!”于庆伟埋怨道。
于庆东没有想到袁虹居然会来这么一手,她这么一闹,公社领导肯定不会坐视不理,肯定会对于庆东施加压力,从而迫使于庆东同意她的条件。
于庆东恨得牙根直痒痒,却对袁虹毫无办法,只得低下头,快步去了郑权的办公室。
郑权脸色铁青,看于庆东进来半天没说话。
“郑书记,你找我?”于庆东小心翼翼地问道。
“于庆东我问你,袁虹说你在她家住了一宿,有没有这么回事?”郑权皱眉问道。
于庆东没有撒谎,点了点头。
“这件事我也听到了风言风语,我还以为是袁虹造谣,原来确有其事!于庆东,你太让我失望了!”
“郑书记,你听我说,那天我喝多了,怎么去的袁虹家我都不知道!”于庆东解释道。
“无稽之谈!按你的意思喝完酒办错事就理所应当呗?杀人不用偿命吗?放火不犯法吗?于庆东,你好歹也是个有文化的人,怎么这么肤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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