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康伯坦解释自己早回来的情况,教训妹妹说:“如果我不是觉得情况不好,一直在外面看着,他就可以直接高发我们——关于对王储正统继承问题的质疑,你有没有脑子,外公都自身难保,现在还靠我们一家救济!”

    巴德蒂捂住脑袋哭泣,可怜地缩成一团。

    母亲用帕子擦拭眼泪,康伯坦说:“听到没有,不可以再搞你那些小道消息,你知道个人信息透露有多严重吗,那些魔法师甚至能根据你的只言片语找到你,杀掉你,抹掉你的任何存在!”

    “不管你现在的地位,未来的成就,掐断你的历史,让你整个家族都覆灭!”

    这话说得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严重,巴德蒂睁开眼,愣愣看着他。

    康伯坦接着对母亲说,“如果妈妈不能让巴德蒂吸取教训,爸爸会接受我的意见,让巴德蒂休学,暂托去乡下养病,直到她学会如何做事,如何说话,我们再让她回来。”

    巴德蒂额头上的血流下来:“不,不,我改。”

    康伯坦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和外公说的话一模一样,屡次再犯,死不悔改,妈妈,今天让她好好关禁闭。”

    母亲这下连替巴德蒂说话也不敢了,她其实看法与大儿子一样,只是康伯坦更有魄力,只有她见父亲可怜,被女儿糊弄过关,母亲终于狠下心来,回头看了两眼,跟着盛怒的儿子往楼上。

    亚摩回来的时候,迎接她的,就是一脸怒气未平的康伯坦和面色僵硬的霍夫霍门夫人,正好亚摩心神未定,没有发现任何这位鲁斯坦高年级异样,拽着那张几乎揉烂的报纸坐上的回程的马车。

    德拉柯这一段时间过得非常惨,屡败屡战,却永不言弃,又一次被抬到医务室进行治疗,只因为他的对手亚摩就如同被称为碾路机的姐姐菲丽儿一样,以势不可挡的架势一路成为年级实战第一,夺得了新学期的奖学金,连武术指导教授都不得不把亚摩单独安放,以免亚摩被家长投诉过多而被劝退。

    教授也有些受不了了,仍耐着性子询问说:“亚摩,你下手似乎有点多重,最近是遇到什么难题了么,可以向老师求助?”

    亚摩擦着嘴角,双腿双手的绷带还没脱下,她看着教授揉着肩膀,低声说:“抱歉。”

    教授叹口气:“好了,我知道每个人都有难处,有些事情不是你所能承担的,有时候还是要适当的排解下,格斗上发泄还不错,至少在私下场合不要主动攻击同学啊。”

    “是的。”亚摩朝教授鞠躬。

    更烦躁的还在后面,城堡里的藏书室没有任何相关资料记载,就连那张让亚摩心神不爽的报纸上的字迹也越来愈淡,亚摩爬上高高的塔楼,只见缇莉娜在关闭的房门上挂着“闲人勿进”的木牌。

    亚摩一时间离奇得愤怒。

    没人和亚摩对战后,亚摩有一次跑步到兰斯洛德城堡附近的巨湖边,花了一个多小时,就远远看到正在驱赶湖边汲水鹿群的幼龙。亚摩扔掉身上的长剑和水壶,举着最初缇莉娜为她做的木剑冲了上去,幼龙已经有三米高,皮肤变厚,扇着翅膀就冲过来,兴奋地摇着尾巴,长脖子往下一叼,立刻将亚摩手中的木剑咬碎。

    亚摩:“……”

    新普高和塞尔达雀跃的鸣叫是致命的,甚至母龙塞尔达还扔过来一条一米的活鱼以作为对孩子胜利的奖励,亚摩从地上举起铁制长剑,再次冲了上去,幼龙扑腾着飞起,用灵活扭动的长脖子开始挑衅亚摩,只是这样对它的牙不友好,好几次因为咬到长剑而露出难以忍耐的神情。

    幼龙低飞,和亚摩未出鞘的长剑开始继续你来我往的对峙,亚摩挥汗如雨,渐渐胸口瘀积的一口闷气也全因高强度的运动发散出去。

    幼龙飞了一会儿,停在水里,仰着脖子嘎嘎的叫唤,喝了一口湖水,朝着仍不愿放弃的亚摩喷来,亚摩大汗淋漓,被浇湿全身,在打斗中披散的头发如海草般贴在脸颊上,也同样让亚摩透心凉。

    天空云层很高,亚摩站在草坪上,后劲上来的手脚开始发软,飘忽忽,仿佛就泡在天地一色的海中。

    兰斯洛德城堡外的湖水可真冰,亚摩摸着头发,在上面摸到断掉的、有着一巴掌长的乳白牙齿。

    亚摩不动声色地把牙齿塞到口袋里,幼龙已经在水面上拍打着奔向成年龙,朝他们撒娇卖乖,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乳牙被长剑崩了一块。

    新普高看着幼龙和塞尔达的互动,张开十几米的翅膀,那可真叫人震撼,他落在亚摩的几米外,将亚摩全部笼罩在阴影之中,亚摩发现自己只有对方爪子的一根指头那么长,而爪子就像恐怖的武器深深嵌在地里,抬脚海带着草皮飞溅,亚摩不由退后了几步。

    新普高叫了几声,一只巨大的黄色瞳仁的眼睛将亚摩的身影全部收下,亚摩则奇怪地看着他斜斜伸出一只爪子,滑稽地停在那里不动。

    亚摩被那伸出来的爪子碰了下,直接踉跄了四五步被推到了地上,亚摩这才明白他的意图,便带着一股澎湃的心情试探地摸着那爪子,亚摩拍拍裤腿,站上去,一只手扶住那粗柱般的脚跟,果然正是新普高想要她做的。

    他煽动翅膀,巨大的漩涡风差点将亚摩卷出去,地面开始矮下去,新普高则载着她往天上飞去。

    巨大的湖泊在新普高极速的飞驰下迅速变小,在空中的风如同变成实质,亚摩往后看去,幼龙还在地上哟哟地对着天空叫唤,瞬间被抛到了脑后,仅仅几分钟后新普高就到达了城堡上空。

    亚摩觉得这才是打断幼龙牙齿的报复,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新普高上下摆动着爪子,仿佛沾上了什么极力要摆脱的脏东西,直到亚摩坚持不住松开手,对着主城堡的屋顶直接掉了下去。

    城堡顶端的花房里,辛西娅正在喝茶,若有所感地抬头,透过玻璃正好看到了亚摩头朝下栽过来,一口呛住,直接抓起自己的法杖,一束猛烈的光线朝亚摩而去,亚摩消失在即将撞上的屋顶上空,下一秒已经落在了花房里面。

    亚摩缓过劲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往后坐在了地上,湿答答的衣服将地面上的法阵都给蹭花了,面前的辛西娅放下法杖,身边的女仆接过去给法杖顶端失去力量的矿晶换下来。

    亚摩晃动脑袋,心有余悸地将口袋里的牙齿掏出来,如烫手的炭一样把它放在了小圆桌上。

    辛西娅摇摇头,却一脸不以为然地说:“新普高这个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逗人,他知道这个时候的我都会在花房呆着,亚摩,如果军翼龙没有带着缰绳,千万不要直接坐上去。”

    亚摩点点头,窘迫地谢谢辛西娅后,赶着要去换衣服,亚摩回过头来说:“母亲,您上次说让我和卡罗琳交好,请问您知道她的哥哥拉伯岱吗?”

    亚摩看了一眼女仆。

    辛西娅挥退女仆,花房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以及一屋子依旧繁闹的花卉,亚摩才说:“拉伯岱失踪了。”

    “是卡罗琳托你帮忙吗?”

    亚摩没有承认,辛西娅则说:“作为塔楼秘书团的助理,在没有任务的时候,他确实经常和朋友一起出去冒险旅游,而他的好友正是隐蔽行踪的好手。说实话,这种情况在过去很常发生,一年半载不见踪迹也是不少见,但是如果卡罗琳都觉得不对的话,很有可能真出了什么事情。”

    亚摩点点头:“谢谢母亲,那我先下去换衣服了。”

    辛西娅若有所思地看着亚摩离开,坐回椅子上,纤手捏起那枚落下的乳牙:“哎呀,这么快就开始换牙了么。”

    亚摩换好衣服就累的不行,睡了回笼觉,导致晚上更加清醒,其实以前的深夜城堡房间的隔音还是很可靠的,亚摩经常学习到一两点,然而今天她没有投入紧张的学习之中,而是坐在床上发呆,前面铺着被折腾乱七八糟的报纸,几个重点处被笔画出。

    亚摩却无神地开始发呆,看着报纸上最后一个字消失不见,没留下任何痕迹,对她来说,这份报纸也没有更多价值了。

    走廊里传来一声轻微碰撞的声音。

    亚摩下意识转头,却没有听到后续的任何动静,突然抓起报纸扭成一团扔到角落的垃圾桶里。亚摩爬下床,打开门,走廊如同以往那样安静,似乎刚才只是她的幻觉。

    好像有什么碎了?

    亚摩感慨了一句菲丽儿的性子,不感兴趣地关上门,突然意识到对面菲丽儿卧房的门是掩着的。

    亚摩皱起眉头走过去,菲丽儿最近频发的发烧情况在她看来一直和习惯性不良饮食有关,现在好了,还与奇特的作息撇不开关系,亚摩往里面推门,正打算开口,里面传来呜呜的求饶声。

    花瓶在亚摩脚底下碎成一片,亚摩盯着四柱床摇摇晃晃,一个健壮的男人背影竟然出现在菲丽儿的床边,然而男人似乎没意识到背后有人,强劲有力的胳膊握住挣脱不开的菲丽儿,以至于没能抵抗突如袭来重重的撞击。

    男人脱力,扑倒在菲丽儿身上,亚摩则用力地推开男人,拔出自己的匕首,看着男人抬起胳膊的同时下意识补上一刀,血很快流了出来,染红了菲丽儿蓝色的床铺和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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